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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母亲哭诉“我想活” 只求再见儿子一面

46歲的母親馬愛先, 兒子失聯已經超過三個月了。 疑似患上腹膜癌和卵巢癌的她最近又出現了淋巴轉移, 腹部積水讓她疼痛難忍, 為等孩子回家又讓她不得不忍。

或許孩子回來, 已經成為了她最好的良藥。

馬愛先住進湖北省腫瘤醫院外科樓婦瘤二區已有半個月了, 一直沒有做進一步治療。 醫生勸馬愛先做確切的診療, 然后腹部放水接受手術。 馬愛先愣了愣, 擺了擺頭, “我沒有錢, 放水要7000塊, 我沒有這么多錢……”

長久病痛的折磨, 使她的語氣緩慢而乏力, 眼神空洞, 沒有一點波瀾。 “可是我想活。 ”

時間倒回2017年之前,

馬愛先和丈夫劉為才在湖北省漢川市當地打零工維持生計, 劉為才患有腎病, 2017年初醫院查出了腎衰竭, 夫妻二人傷神的同時, 卻也隱隱將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兒子身上。

和千千萬萬的小家庭一樣, 父母忙于農活和生計, 鮮少陪伴孩子, 這個在小城里普遍存在的現象, 到了馬愛先家, 卻露出了些許不尋常的端倪。 馬愛先回憶, 兒子磊磊從小性格內向, 加上父母疏于關注, 到了初中時變得很叛逆。

馬愛先和丈夫都沒有念過什么書, 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 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最生氣的一次, 丈夫打斷了一根掃帚, 兒子還是抿著嘴一聲不吭。 現在想來, 馬愛先覺得很后悔。

今年年初, 磊磊放棄了外出打工, 閑賦在家, 一家三口擠在湖北省漢川市南街玻璃廠宿舍里,

父親劉為才覺得兒子不爭氣, 于是父子倆關系變得劍跋扈張。 2018年4月的一天, 那是磊磊離家出走的前三天, 馬愛先讓兒子晚上去幫爸爸賣花, 兒子答應了。 “我出門之前還好好的, 到了下午5點多鐘, 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說, 你快點來吧, 你丈夫和兒子在街上打起來了。 ”

已經工作了10個小時的馬愛先匆匆趕去現場, 只看到了怒氣沖沖的丈夫, 和已經跑得不見的兒子。 兒子磊磊被父親當街打罵后, 氣得甩手而去, 到了凌晨父母都睡熟之后, 才回家睡覺, 而且一直睡在床底, 試圖藏起自己。

“他不知道我那天一夜沒睡, 所以他凌晨2點多回來的時候, 我是醒的。 ”馬愛先試圖去孩子房間里勸他,

但是兒子完全沒有理她。

第二天仍是如此, 到了第三天, 丈夫打來電話, 說兒子不見了。

馬愛先打遍了兒子所有聯系人的電話, 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去向。 她后來報了案, 但是至今沒有消息。 兒子走后不到一個月, 馬愛先在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協和醫院查出腹積水, 疑似腹膜癌, 而漢川當地醫療條件又有限, 馬愛先轉到了位于武漢市的更專業的湖北省腫瘤醫院治療。

“磊磊, 媽媽可能快不行了, 如果你能看到這里, 請你回來看一眼媽媽吧……”馬愛先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疼痛讓她時常精神恍惚, 似乎神游更能讓她模糊痛感。

身體備受痛楚, 靈魂卻不在人間。

但是此時, 此刻, 馬愛先真切的感受到了世間的殘酷, 比身體更痛的是母子分離,

再見時可能已經是生離死別了。

一面生死, 馬愛先說自己扛到現在, 求的就是這一面。

“求求你們了, 我想活”這句話被馬愛先反反復復提起。 對于她來說, 活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 也是為了孩子。 提到兒子, 馬愛先一時哽咽不語, 用枯槁如紙的手背拭去眼淚。

到了疼痛確實難忍的時候, 她會起身在長長的走廊里來回走動, 每走一步就跟自己說, 快到盡頭了, 快到盡頭了。 “我有時候好像在走廊深處望見兒子的影子, 但是仔細看又不是他。 ”

加上手術和治療費用, 最近一期至少需要10萬。 馬愛先已經負擔不起住院的費用了, 她想辦理出院手續回家, 希望借助公益救助籌些款項后再來治療。 醫生解釋了回家等待的危險性,

她擺了擺手, 沉默的收拾行李。

臨走前, 馬愛先試著給兒子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意外的是居然打通了, 但是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說話, 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馬愛先緊緊攥住手機, “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 雖然他沒有說話,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 他就在武漢或者漢川。 ”

“如果只能二選一的話, 我選兒子回來。 ”比起治不好病, 她更擔心堅持不到見兒子的那天, “等他回來, 我想跟他道歉, 再好好抱抱他, 媽媽能做的不多了, 如果病能治好, 我一定好好補償他。 ”(大楚網 文/王津津 圖/視頻 汪曦曄)

如果你也為馬愛先的堅持所動容, 請捐出一次奶茶錢, 讓她堅持到母子相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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