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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地铁二号线女子图鉴

昨天(7月19日), 上海地鐵迎來第5000輛列車, 停靠在軌道交通北翟路停車場。 官方稱, 第5000輛列車“落戶”二號線是對作為全路網日均客流最高線路運能的有效補充。

上海城市交通始于上世紀初。 1908年第一輛有軌電車叮當作響, 從靜安寺出發, 途徑愚園路、赫德路(今常德路)、愛文義路(今北京路)、卡德路(今石門二路)、靜安寺路(今南京西路)向東行駛, 穿過南京路(今南京東路), 沿著外灘, 抵達廣東路外灘, 最終停靠在外灘英國總會門口, 全程6.04公里。

當時的報紙寫下這樣的場景:“路上立著許多人, 張大眼睛和嘴巴驚奇地看著電車。

有時發現軌道里有幾塊小石頭, 這可能是中國玩童的惡作劇。 ”

如今, 上海的公共交通全面鋪開, 除了地面常規公交車線路, 還有軌道交通、夜宵線、輪渡線、旅游線路、機場線路等等。 而上海地鐵自1993年開通一號線之后, 到今年已有25個年頭, 地鐵線路枝蔓縱生, 路面底下盤根錯節, 城市的人不分晝夜地從地面的這頭鉆出, 又從那頭的地面深入。

而沿途居住或者工作的人, 盤踞在每條線周圍也早已生發出與之相輔相成的獨有氣質, 比如地鐵二號線, 這條與上海第一條公共軌道交通線路部分重疊的地鐵線, 路線已從原來的靜安寺向西延伸至中山公園、徐涇東, 向東則跨過黃浦江延伸到龍陽路, 甚至可以再轉換成磁懸浮抵達浦東國際機場。

上海女子張愛玲曾居住在靜安寺附近的常德公寓, 邊上有一家電車場, 每當寫作至半夜里, 她便踱步到陽臺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電車回家”, 等到它們全部進場, 才睡得安穩。 像張愛玲這般寫作到半夜還惦記著電車進站的女子估計已經不再多見, 更多涌現的是另一波在常德路喝完最后一口酒, 暫時抹去偽裝色的女子, 半露真容, 小碎步邁進最后一趟開往虹橋或者浦東的地鐵。

她們在不同的時空隧道里, 惦記著一天中各自重要的事情。

陸家嘴站

一群經久未見陽光照射的“白富美”出沒的主要場所。

有在國金window shopping多日之后托小姐妹出國度假之時代買的miumiu當季款、限量款球鞋、款式夸張的高定鞋履,

以及絲絨質地的時裝拖鞋, 偶爾也會出現繡花鞋搭配西裝和白襯衫搭出一身境界的職場女子。 小香裝一度成為職場標配, 帶著自以為凌然不可侵的氣場。

拖著硬殼行李箱上面掛吊一只日本性冷淡風頭枕, 面目疲憊不堪的女子, 也多見于這一帶的地鐵車廂和地鐵出口, 不管白天還是晚班地鐵。

她們的脖子和手腕處一律晃動著不顯山露水的飾物, 和同樣也不顯山露水的香水味。

南京東路站

網紅款服飾的撞衫樞紐地, 以及匯聚了全國各地乃至世界各國好奇的游客。

那些涌向外灘的外地小清新們, 斜挎微單, 一件棉質白襯衫, 搭配一個穿同款系小清新男友。 每到暑期, 那些晃動著小麥色雙腿的歪果姑娘手持地圖也開始三五成群地出現了。

當然更多還是本土常駐民:手挎便當包的商店女服務生, 用游戲打發車廂內的擁擠時間;跟上班族搶道搶位的退休阿姨, 步履矯健紅光滿面;直接要求其他人“進去點”的氣場壓人的本土阿姨;來不及取下公司門卡讓其在胸前晃動著的急著下班回家的婦人……

上班女子一律腳踩平底鞋, 快速移動的雙腿顯示著勞動婦女撐起半邊天的氣勢, 肩上那只幾萬的包還是幾元的布包, 不過是各自虛榮心高低的問題, 無法透露更多其他信息。

人民廣場站

交通錯綜的人民廣場到底還是一個交通樞紐大站, 不同條線路的人都有可能在這里交匯。 一號線、八號線的, 還有從十號線、九號線、四號線等再次轉來的,

以及從路面公交轉來的。 匯聚到此處的人以盡快的速度和忍耐力疾步快走, 各奔目的。

放工下班的年輕人以這里為聚集坐標, 呼朋喚友。 手挽著老外的女子快速穿過一條橫道線, 鉆進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 情侶們在避開晚高峰空蕩的地鐵車廂輕輕相擁, 松懈一天的不濟。

相對而言, 阿姨爺叔顯得表情略為輕松。 掛著珍珠耳環, 打扮得體的上海阿姨出來兜馬路逛免費博物館, 人手一條經過精心挑選的絲巾在阿姨們的肩上胸前飄揚, 抵擋著兩三站的地鐵風以及歲月隱秘的襲擊。

有時這里也會出現穿戴夸張到超過平庸生活的游客, 比如頭戴時裝帽, 為留下一張獨特的照片早早準備。

這一帶偶爾也會出沒一些手捧紙質書的女青年, 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探訪究竟周邊的里弄巷尾。

南京西路站

這里積聚著賢妻良母型號的女白領,身上大多掛著七八千左右不張揚但實惠的輕奢包。

車廂里可以見到有男子有意禮貌地讓位于女士,女士點上一個只有對方覺察到的頭,以示接受這份好意和紳士態度。

本命年的姑娘神情嚴肅,手腕處紅繩穿金,宣告著自己這段不好惹的年紀。阿姨們背著女兒淘汰下來的款式夸張皮質一般的包包,甚至于她們也背起了鱗片狀網紅包,追趕著總是慢幾拍的潮流。

身穿永遠不過時橫條紋的女子,對著地鐵屏蔽門照看自己的反光成像,撫摸一天久坐以后微凸的小腹。

靜安寺站

這邊開始出現逛完寺廟的老外、妝面精致的熟女,她們大多身背輕奢牌子的小眾款包包以區別于其他區域或站頭的女子,當然這里也最容易出沒那些花一個月工資買一個包包的人群。

至少從外表看來,這一帶的女子“多元”了起來,開始越來越多地出現身穿不同質地的女子,棉麻的、絲質的、蕾絲的、昂貴的但看不出牌子的,偶爾也會上來一兩個穿著夾腳拖、棉布襯衫一臉與這個社會氣質格格不入的女青年。

晚間高峰的車廂里擁擠著涂抹紅唇的上班族、一天下來妝容都不會輕易脫落的女子、執意要坐到愛心座位的姑娘、身穿深藍蕾絲衫頭頂一頭一絲不亂花卷的阿姨、一手舉著鮮花的婦人……

江蘇路站

基本以女白領為主。上班女子有時一手一個還沒來得及吃的酸奶一手一個筆記本,或是將一瓶牛奶放在小小的便當包內露出一個帶著LOGO的蓋子,作為下午工作時間的一份能量補充。

從這一站開始鮮見有人佩戴玉手鐲,更多的是佩戴價值親民的小眾時裝表。

保持體型刻意站立的女白領;可以把一身黑都能搭出層次的穿衣高手;一身普通服飾、搭配一個價值不菲的羊皮編織包,類似這樣的女子開始隨處可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不再是國產連續劇或者某款游戲,更多的是英文界面的郵件往來。

中山公園站

這一帶不缺大量將婚未婚徘徊著的女子,靠喝著咖啡和網紅奶茶打發著婚前無聊時光。

她們可以張揚變換著頭發的顏色,一會兒綠色一會兒又變成紫色。換季之間最早開始換裝的那波妹子,倒春寒時穿夾腳拖,秋凍時已經迫不及待換上了上季春秋打折品。也有搭配得體的熟女,灰色雞心領針織衫配藏青色豎條紋裙褲、青色麻布質地上衣配一條貼身一步裙,疾步快走時,裙子中縫歪向一側。

在顧盼神飛的單身女子之間不時穿插過幾個行頭單一的外國女子,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在美食連鋪的地鐵商鋪里,依舊固執地選擇可樂和漢堡。

在晚上10:30左右地鐵末班車之前,有時會突然出現用絲絨長裙勾勒身材的女子,坐幾站又突然的下車走了。夜歸的人總比早起的人時髦好幾檔。

婁山關路站

這一站開始出現嘰里呱啦說著日語韓語、隨時需要遮陽帽的阿姨大媽。她們也已經習慣從地鐵口出來踩上一輛共享單車去附近古北花鳥市場買鮮花的日子。

除了這些滿口韓文、日文的阿姨,還開始出現從衣料到裁剪都講究的公司白領,她們身材面目玲瓏有致,中午不喜歡點外賣,喜歡三兩成群去商務樓宇外圍小店堂食,或者她們動不動就宣稱“最近在減肥,我只吃蔬菜色拉。”

鞋履足見女子力,這一帶的女子對鞋履的品味自成風格:露出腳縫的芭蕾舞鞋,有蝴蝶結的、漆皮的、土黃色的、羊皮的,以及各種品牌的運動鞋球鞋。

車廂內基本不公放任何聲音,西裝革履的年輕女子正打算把地鐵坐到底,利用一天的時間搭乘一班高鐵去外地。

-END-

撰文| 陳以二 插畫|慢慢編輯| 朱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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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探訪究竟周邊的里弄巷尾。

南京西路站

這里積聚著賢妻良母型號的女白領,身上大多掛著七八千左右不張揚但實惠的輕奢包。

車廂里可以見到有男子有意禮貌地讓位于女士,女士點上一個只有對方覺察到的頭,以示接受這份好意和紳士態度。

本命年的姑娘神情嚴肅,手腕處紅繩穿金,宣告著自己這段不好惹的年紀。阿姨們背著女兒淘汰下來的款式夸張皮質一般的包包,甚至于她們也背起了鱗片狀網紅包,追趕著總是慢幾拍的潮流。

身穿永遠不過時橫條紋的女子,對著地鐵屏蔽門照看自己的反光成像,撫摸一天久坐以后微凸的小腹。

靜安寺站

這邊開始出現逛完寺廟的老外、妝面精致的熟女,她們大多身背輕奢牌子的小眾款包包以區別于其他區域或站頭的女子,當然這里也最容易出沒那些花一個月工資買一個包包的人群。

至少從外表看來,這一帶的女子“多元”了起來,開始越來越多地出現身穿不同質地的女子,棉麻的、絲質的、蕾絲的、昂貴的但看不出牌子的,偶爾也會上來一兩個穿著夾腳拖、棉布襯衫一臉與這個社會氣質格格不入的女青年。

晚間高峰的車廂里擁擠著涂抹紅唇的上班族、一天下來妝容都不會輕易脫落的女子、執意要坐到愛心座位的姑娘、身穿深藍蕾絲衫頭頂一頭一絲不亂花卷的阿姨、一手舉著鮮花的婦人……

江蘇路站

基本以女白領為主。上班女子有時一手一個還沒來得及吃的酸奶一手一個筆記本,或是將一瓶牛奶放在小小的便當包內露出一個帶著LOGO的蓋子,作為下午工作時間的一份能量補充。

從這一站開始鮮見有人佩戴玉手鐲,更多的是佩戴價值親民的小眾時裝表。

保持體型刻意站立的女白領;可以把一身黑都能搭出層次的穿衣高手;一身普通服飾、搭配一個價值不菲的羊皮編織包,類似這樣的女子開始隨處可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不再是國產連續劇或者某款游戲,更多的是英文界面的郵件往來。

中山公園站

這一帶不缺大量將婚未婚徘徊著的女子,靠喝著咖啡和網紅奶茶打發著婚前無聊時光。

她們可以張揚變換著頭發的顏色,一會兒綠色一會兒又變成紫色。換季之間最早開始換裝的那波妹子,倒春寒時穿夾腳拖,秋凍時已經迫不及待換上了上季春秋打折品。也有搭配得體的熟女,灰色雞心領針織衫配藏青色豎條紋裙褲、青色麻布質地上衣配一條貼身一步裙,疾步快走時,裙子中縫歪向一側。

在顧盼神飛的單身女子之間不時穿插過幾個行頭單一的外國女子,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在美食連鋪的地鐵商鋪里,依舊固執地選擇可樂和漢堡。

在晚上10:30左右地鐵末班車之前,有時會突然出現用絲絨長裙勾勒身材的女子,坐幾站又突然的下車走了。夜歸的人總比早起的人時髦好幾檔。

婁山關路站

這一站開始出現嘰里呱啦說著日語韓語、隨時需要遮陽帽的阿姨大媽。她們也已經習慣從地鐵口出來踩上一輛共享單車去附近古北花鳥市場買鮮花的日子。

除了這些滿口韓文、日文的阿姨,還開始出現從衣料到裁剪都講究的公司白領,她們身材面目玲瓏有致,中午不喜歡點外賣,喜歡三兩成群去商務樓宇外圍小店堂食,或者她們動不動就宣稱“最近在減肥,我只吃蔬菜色拉。”

鞋履足見女子力,這一帶的女子對鞋履的品味自成風格:露出腳縫的芭蕾舞鞋,有蝴蝶結的、漆皮的、土黃色的、羊皮的,以及各種品牌的運動鞋球鞋。

車廂內基本不公放任何聲音,西裝革履的年輕女子正打算把地鐵坐到底,利用一天的時間搭乘一班高鐵去外地。

-END-

撰文| 陳以二 插畫|慢慢編輯| 朱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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