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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综复杂:带你了解石岐起义之前官军、团练和土匪三者之间的关系

相比于前山, 石岐的起義組織活動比較困難。 由于距離澳門較遠, 組織較難等因素, 石岐難以如前山般“進行非常順利”。 由鄭彼岸負責聯絡香山縣城石岐的防營、游擊隊及聯絡石岐的紳士, 在石岐正熏街(今民生北路)蕭聘一宅設立革命機關, 作為革命黨人會議和秘密蓄存軍火的地方。 換言之, 從澳門運來的軍火, 是由鄭彼岸帶到石岐秘密收藏。 澳門分會決定在香山石岐成立一個臨時基地。 當時石岐守軍主要是湖南人, “石岐方面一向駐副將一員(俗稱協臺)和防勇數百名。 清末的綠營防勇本毫無戰斗能力,

但副將馬德新是個湖南人, 頭腦頑固, 部下的防勇也多是湖南人, 號稱善戰。 馬德新派防勇把守城廂內外, 甚為嚴密, 對革命活動頗有障礙”。

起義前謀事之地

石岐是縣城, 駐有重兵, 軍隊以綠營為主, 忠誠度比新軍高。 不像新軍能夠利用同學等人際網絡加以聯系。 也由于他們都不是香山人, 鄭彼岸等香山人不可用地緣背景去接近, 游說他們支持這次以廣東人為主的起義。 很明顯, 澳門同盟分會計劃的這次起義, 不可能像在前山那樣直接策動新軍, 而是要借用其他武力的方式。

綠營官軍

石岐除了綠營官軍之外, 還有另一股武裝力量, 可以作為同盟會會員攻占石岐的力量。 當時除了防營外尚有縣團練局, 主持人鄭雨初也是香山人。

帶領香山縣團練的游擊隊長是武解元黃龍彰, 他的兵隊80人駐扎在石岐龍王廟。 最后, 還有香山人王作標帶有縣署親兵約30人駐扎在香山縣署。 這些都是香山同鄉“邑人”, 因此鄭彼岸便分頭說服鄭雨初、黃龍彰和王作標等人宣誓加入了同盟會。 結果建立了110多人的武裝力量, 也為日后計劃奪取龍王廟和縣署奠定了基礎, 作為同盟會在香山起義根據地。 從這些工作來看, 鄭彼岸的說法是:“未經運動的只有縣知事覃壽堃和副將馬德新二人”, 這種說法明顯是帶有夸張成分。 因為駐扎在縣城的是以湖南人為主的防勇, 當時并未加入革命軍的行列。

鄭彼岸

不過, 鄭彼岸也明白, 起義除了需要武力外, 也需要香山石岐地方勢力的支持。

鄭彼岸指出:“至于石岐對海的長州鄉, 族大人多, 地形上更為重要。 過去便是隆都地方(即今十二區), 村鄉最密, 華僑甚多, 富有民族思想, 溪角劉姓、安堂林姓、南文蕭姓, 均是聚族而居、人口逾萬的巨族。 因此, 又遣人分頭向各族姓的志士團勇聯絡”。 從日后的革命活動來看, 這些地方的族姓并未參加革命, 但也沒有加入官軍鎮壓革命, 可以說是采取中立的態度。 只是, 官軍之勢力龐大, 并非只憑百多人的團練可以應付, 而需要奇兵突出。 于是, 鄭彼岸又聯絡了附近地方上的土匪加入, 他說“小欖方面, 地方遼闊, 綠林最多, 亦于事前派人聯絡其中的李就成、伍順添二人約期舉事”。

奇怪的是, 李就成、伍順添是最后才聯絡的力量,

卻是香山起義時, 最先采取軍事行動的一群人!

張憲文、張玉法主編:《中華民國專題史·第十八卷》, 2015年版。

編輯: 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

浙江大學近現代史碩士生 蕭宸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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