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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死于自家化武的“絕命毒師”:風光不再,只剩悲慘

文|王曉雲

世人皆對蘇聯的巨大核武庫嘆服, 與化學武器相比, 蘇聯時期的生化武器同樣規模宏大, 克格勃還曾陰謀用鼠疫桿菌刺殺南斯拉夫領導人鐵托。 蘇聯生化武器的保密程度比起化武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卡捷琳堡。 1979年這裡發生了軍事設施的炭疽桿菌孢子意外洩露事故

不過, 1979年春天的一次疫病卻揭開了冰山一角。 這年4月初, 位於烏拉爾地區的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市醫院突然收到成批類似肺炎的惡性傳染病例, 每天都有五六名患者死亡。 4月10日市政部門確診:這是一次炭疽病毒疫情,

但患者死亡情況直到4月底才得到控制。

蘇聯官方表示, 炭疽病毒的菌株來自被潰瘍污染的西伯利亞牛肉。 由於克格勃等安全部門的插手, 不少死者的病因被隱瞞, 至今無法確認死亡人數。 時任斯維爾德洛夫斯克第一書記、後來擔任俄羅斯總統的葉利欽負責處理這次疫情, 多年後他簽署總統令, 承認這次事件其實是一次生化武器實驗室事故。

烏拉爾地區遍佈核工業設施、坦克和槍炮工廠, 在蘇聯體制下這裡就是一座巨型的軍鎮, 各種工業事故屢見不鮮。 蘇聯國家微生物研究所下屬的細菌防護中心(對外代號19號研究所)就設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南郊。

19號研究所利用蘇軍從日本731部隊起獲的炭疽菌株, 培養了更為致命的836型炭疽病毒,

它可以作為SS-18“撒旦”彈道導彈的彈頭撒布到美國本土。 為了形成有效的氣溶膠進行撒布, 炭疽菌株需要先乾燥成粉末, 乾燥後的廢氣用濾芯過濾, 然後直接排入大氣。

1979年3月30日星期五下午, 一名維修工拆除了被粉末堵塞的濾芯, 沒來得及換上新濾芯就到了下班時間, 工人給上級留了一個紙條, 但19號研究所的主管切裡舍夫卻未做備案。 4月2日一早上班後, 炭疽乾燥設備繼續投料啟動, 幾個小時後有人才意識到沒有裝濾芯, 但含有微量菌株的廢氣已經順風飄向東南, 散佈長達4公里。 一座兵營最先遭難, 不少軍人離奇死亡。 另一個瓷磚廠由於車間通風裝置的吸入效應, 損失更慘重, 105名工人陸續感染炭疽死亡。

所幸這天風向並未吹向市區, 避免了更大的生化災難。 1992年, 葉利欽擔任總統後下令將19號研究所搬出市區, 並對受害者給予國家賠償, 相當於承認這次事故的事實。 當事的負責人切裡舍夫卻並未遭到懲處。


工作人員正在處理庫存的蘇聯時代製造的化學武器

絕命毒師毀了自己

年富力強的工程師安德列·捷列茲尼雅科夫出生在一個化武世家, 其父尼古拉耶在蘇德戰爭時期就管理著蘇聯芥子氣、光氣和氫氰酸的生產。 子承父業的安德列供職于蘇聯有機化學研究所, 利用老鼠、犬類和猴子等活體測試蘇軍裝備的梭曼等化學毒劑。 研究所的待遇相當優厚, 研發人員還經常能獲得國家配給的進口家電等緊俏物品。

20世紀80年代末, 美蘇關係趨向緩和, 戈巴契夫公開承諾按照《禁止化學武器公約》銷毀蘇軍化學武庫。 但安德列的飯碗卻沒有丟, 因為蘇聯背後又在秘密研發新一代“諾沃喬克”(意味“新手”)系列化武, 諷刺的是, 竟動用了西歐援助的銷毀化武經費。

“諾沃喬克”不僅毒性超過VX和梭曼等毒劑數倍, 還能騙過北約防化偵察器材, 並可穿透橡膠防護服。 為了避開《禁止化武公約》的核查, “諾沃喬克”二元神經毒劑採用更低毒的常見化工原料, 一般化肥廠或農藥廠就能生產, 分開儲存原料也比屢屢出事傷人的老式毒劑更穩定更安全。

1987年5月的一天, 安德列在實驗室測試“諾沃喬克”神經毒劑時, 噩夢降臨, 排風扇失效出現洩漏。 只是幾秒鐘,

他的眼前立刻出現光暈並耳鳴不止, “我中毒了!”跌坐在椅子上的安德列向同事求救, 但喝下的茶水又被吐了出來。

醫生馬上為他注射解毒針劑, 安德列自行撐著回家休息, 只走到市政廣場就倒地不起, 在昏迷10天后方才醒轉, 6個月時才能站立。 安德列從此神經受損, 眼前常出現幻覺, 完全不能閱讀, 在病痛中熬了5年去世。


1995 年8 月, 46 歲的俄羅斯銀行巨頭基維利季喝下了被投入神經毒劑的茶水, 導致他和他的秘書身亡

為了掩蓋破壞《禁止化武公約》的秘密, 克格勃對外宣稱安德列是因為吃下了腐壞的香腸才患病, 同時每年給予安德列經濟補償, 希望他保持沉默。 蘇聯在謝幕之際給自己做了一個了斷, 按照公約對庫存的4萬多噸化武進行銷毀, 但隨後的俄羅斯軍方及情報機構中仍然保留有類似的秘密毒劑武器實驗室。

隨著蘇聯分崩離析,化武研發人員舊日的優渥生活不再。1995年,安德列的同事列昂尼德·林克(Leonid Rink)把少量“諾沃喬克”神經毒劑賣給了黑社會,卻沒料到刺客用它毒殺了俄國銀行巨頭基維利季(Kivelidi)及其秘書,這種毒劑再次被推向風口浪尖。

2002年,莫斯科東方劇院人質事件中,俄軍再次動用鴉片提取物毒劑灌入劇場,導致一百多名人質死亡。分析人士認為蘇聯時期研製的麻醉性毒氣對健康人體不致命,但受困脫水虛弱的人質吸入後卻會窒息。

東方傳統文化講究善惡有報,制毒者的歸宿往往不會很好。用女僕試毒的埃及豔後,最終也用毒蛇自殺;人類善於自殘自戕,而生化武器的研發就是一個典型範例。

該內容為騰訊獨家合作內容,未經許可禁止轉載。

但隨後的俄羅斯軍方及情報機構中仍然保留有類似的秘密毒劑武器實驗室。

隨著蘇聯分崩離析,化武研發人員舊日的優渥生活不再。1995年,安德列的同事列昂尼德·林克(Leonid Rink)把少量“諾沃喬克”神經毒劑賣給了黑社會,卻沒料到刺客用它毒殺了俄國銀行巨頭基維利季(Kivelidi)及其秘書,這種毒劑再次被推向風口浪尖。

2002年,莫斯科東方劇院人質事件中,俄軍再次動用鴉片提取物毒劑灌入劇場,導致一百多名人質死亡。分析人士認為蘇聯時期研製的麻醉性毒氣對健康人體不致命,但受困脫水虛弱的人質吸入後卻會窒息。

東方傳統文化講究善惡有報,制毒者的歸宿往往不會很好。用女僕試毒的埃及豔後,最終也用毒蛇自殺;人類善於自殘自戕,而生化武器的研發就是一個典型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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