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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竟有3000多年歷史,曾有猛犬軍團,專咬戰馬鼻孔

文|郭曄旻

“當我看到那些士兵與他們的狗深深依戀時, 我真的感到嫉妒

——那是我們怪誕的異國生活中最接近文明的東西。 ”

著名戰地記者恩尼·派爾(1900-1945年), 《勇敢的人》

大體而言, 在人類馴養的各種家畜中, 狗與馬是與人類戰爭關係最密切的動物——有句成語叫作“犬馬之勞”, 大概也不能單純算是巧合。 眾所周知, 狗總是對它們的主人表現出高度的忠誠, 甚至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與此同時, 狗還具有為軍事目的服務的優秀自身條件, 那就是它們卓越的聽覺、嗅覺、視覺器官。 狗的眼睛可以夜間視物, 耳朵可以比人類更早聽見子彈飛來的尖銳聲音。

當然, 更為人所熟知的還是狗極其靈敏的嗅覺—一隻普通家犬的嗅覺比人類的嗅覺要強50-100倍, 而某些根據特殊需要而改良、訓練後的狗還要更強一些。 它們具有從成千上萬種氣味中辨別出一種特殊氣味並一直追蹤這種氣味, 不受其他氣味干擾的特殊能力。 至於狗的勇敢也是無可置疑的, 就像古老的《荷馬史詩》稱讚的那樣, 狗像獵人一樣英勇頑強, 能與獅子和熊之類極其兇猛的野獸進行搏鬥。 因此, 相較于戰馬的單一騎乘功能, 狗在戰場上扮演的角色顯得更為直接——經過訓練的家犬可以直接參與戰鬥或警戒守營, 因此也就成為“軍犬”。


《回獵圖》局部, 五代, 胡瓌, 現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

從考古發現看, “軍犬”有超過3000年的悠久歷史。 在河南安陽殷墟遺址發掘的156座有兵器出土的墓葬中, 約有70多座墓有狗殉葬, 占該類墓葬43%強。 值得注意的是, 凡有兵器出土的墓中人皆為男性, 生前多為戰士, 這可能意味著這些隨殉的家犬在世時大多數參加過戰鬥或軍事警衛。

到了此後的春秋戰國時期(西元前770-前221年), 史籍關於軍犬的記載豐富了起來。 當時有的諸侯國曾設“犬營”, 稱為“狗附”。 《國語·晉語》即說:“候遮扞衛不行。 ”對這句話, 三國時期的吳國史學家韋昭注釋曰, “晝則候遮, 夜則扞衛。 扞衛, 謂羅闉、狗附也……又二十人, 為曹輩, 去壘三百步, 畜犬其中, 或視前後, 或視左右, 謂之狗附。 皆昏而設, 明而罷;候遮二十人, 居狗附處,

以視聽候望”。 由此可見, 當時的“狗附”已經成為古代軍隊軍營警備的一種重要設施。

到了秦朝以後, 軍犬在中國古代軍隊中的應用更加普遍。 在西域(今新疆)戍邊的漢朝軍隊就飼養一種“胡狗”擔任軍營守夜警戒。 這種“胡狗”實際上是一種既猛又大的軍犬。 在疏勒河流域出土的漢簡中就記載著漢代邊軍飼養胡狗的事蹟, 當時胡狗也被直接稱為“守狗”。 唐宋時期在軍營中馴犬的地方稱為“犬鋪”。 司馬光在《資治通鑒》中記載, “凡行軍下營, 四面設犬鋪, 以犬守之。 敵來則犬吠, 使營中有報警備。 ”這跟唐代杜佑在《通典·兵志攻城戰具篇》所說的“恐敵人夜間乘城而上, 每三十步懸大燈於城半腹, 置警犬於城上, 吠之處, 即須加備油炬”顯然是一致的。

足見唐宋以降, 軍犬已成為不可缺少的戰具。


插畫《翻越聖伯納山》。 拿破崙被任命為第一執政後, 率軍翻越阿爾卑斯山, 向奧地利統治下的義大利發動進攻

至於軍犬在西方世界的出現同樣可以追溯到古代。 最早出現的是關於“索特”——一隻警戒犬的故事。 在西元前431年至西元前404年的伯羅奔尼薩斯戰爭期間, 整個希臘世界因雅典與斯巴達兩大城邦之間的爭霸而一分為二。 站在斯巴達一方的科林斯人把50只警戒犬分成群來保衛科林斯城附近的海岸線。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 雅典的一支小艦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悄悄在海灘上登陸, 以至於他們準備偷襲這個城市的時候, 還沒有一個科林斯人聽到他們行動的聲音。

但是, 雅典人的行動仍然被警戒犬們覺察, 它們跳起來張牙舞爪地撲向突襲的雅典人。 儘管狗進行了英勇的搏鬥, 全副武裝的士兵還是占了優勢。 很快, 雅典人殺死了幾乎所有的警戒犬, 只剩下一隻(名叫“索特”)迅速跑到了城裡, 又吼又叫, 用牙齒拉扯軍官, 叫醒了科林斯人, 他們及時擊敗了雅典人。 城市保衛者們非常感激“索特”, 為它建了一座“索特”紀念碑, 上面還刻著它犧牲了的同伴們的名字。 此外, 他們還另外獎勵給“索特”一個項圈, 上面刻著:“索特, 科林斯人的守護神和救星。 ”稍後的迦太基(在今天的突尼斯)軍隊中更是曾馴養有一個軍團的猛犬, 它們善於進攻敵人的騎兵, 專咬戰馬的鼻孔。 為了抵禦箭矢與刀劍, 防止敵人軍犬的咬傷,還給軍犬披掛鎧甲,戴上鑲有刺釘的脖圈。甚至到了西元前55年,羅馬軍隊渡海入侵不列顛島時,當地布立吞人所馴養的身軀巨大的馬士提夫犬也讓久經沙場的尤利烏斯·愷撒印象深刻。在戰爭中,披著戰甲的馬士提夫犬表現得異常兇悍,有時它們身上還帶有佩刀和閃閃發光的火把,令羅馬軍團的戰馬驚慌失措。

防止敵人軍犬的咬傷,還給軍犬披掛鎧甲,戴上鑲有刺釘的脖圈。甚至到了西元前55年,羅馬軍隊渡海入侵不列顛島時,當地布立吞人所馴養的身軀巨大的馬士提夫犬也讓久經沙場的尤利烏斯·愷撒印象深刻。在戰爭中,披著戰甲的馬士提夫犬表現得異常兇悍,有時它們身上還帶有佩刀和閃閃發光的火把,令羅馬軍團的戰馬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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