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聚人散, 幕起幕落, 轉眼間莨寶(藝名)已在二人轉舞臺度過了14個春秋。 莨寶今年29歲, 來自吉林四平農村。 15歲時, 他開始學唱二人轉;出徒后, 便離開家鄉, 到全國各地走穴演出。 圖為2010年10月6日, 剛剛出徒的莨寶來到遼寧沈陽, 在一家小劇場登臺演出前, 手拿麥克內心忐忑。
莨寶與未婚妻笑笑是“一副架”(二人轉是由一男一女兩人同臺演出, 被稱為“一副架”, 絕大多數是由夫妻組成)。 由于同門師兄妹的他們剛出徒不久, 只能在一些簡陋、低端的小劇場演出,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對二人轉藝術的執著追求。
二人轉演員所供奉的不是關公,
二人轉講究說、唱、扮(模仿)、舞、絕(絕活)。 由于莨寶與笑笑唱的是“頭碼”(第一個出場、收入最低的二人轉演員), 演出經驗少, 開始只能多演“絕活”來吸引觀眾;別人一場表演4個“絕活”就算多的, 而他倆要表演7、8個。 莨寶為了演好吞火和口中滅火, 舌頭、嘴唇不知被燙傷多少次, 就連胡須和鼻毛都不能幸免。
笑笑比莨寶小1歲。 每次表演雙臂大回轉, 笑笑的表情都極為痛苦, 甚至疼得流淚, 可為了保證演出效果, 她只能背對觀眾咬牙忍受。
夜幕降臨, 莨寶所在小劇場的觀眾陸續增加。
每天晚上, 唱“頭碼”的小寶和笑笑第一個登臺表演。 此時, 正是小劇場演出的“熱身”階段, 觀眾的上座率還不高, 但他倆仍然非常賣力地在臺上表演, 從不糊弄。
許多時候, 莨寶的表演也會令觀眾忍俊不禁, 就連劇場小賣店的師傅(站立者)也被深深吸引——這些對莨寶來說, 是莫大的安慰和鼓勵。
到小劇場看二人轉的不都是中老年人, 觀眾里經常會出現年輕人的身影, 他們看二人轉同樣會被逗得大笑不止, 心理壓力得到緩解。
對笑笑而言, 下場后能為莨寶擦拭臉上的汗水, 是她每天最快樂的事情之一。
臺上一分鐘, 臺下十年功。 為了多學一些技能,
笑笑為了盡快提高自己的演技, 經常躲到舞臺旁觀看其他演員演出。
王小飛(右一)在東北民間二人轉圈里很有名氣, 莨寶和笑笑就是由他介紹到沈陽演出的。 論輩分, 43歲的王小飛是莨寶和笑笑的師爺, 莨寶和笑笑在演出中的任何小瑕疵, 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下臺后難免遭到一番訓斥。
平時, 二人轉演員們經常到“大軸”(最后一個出場的演員, 收入也是最高的)王小飛(右一)的宿舍混吃喝, 最后收拾碗筷的任務自然要落到輩分最低的莨寶和笑笑身上。
小劇場提供的宿舍非常簡陋, 但這些農村出來的二人轉演員對此并不在意。 “二碼”(第二個出場, 收入比“頭碼”稍好)冷強夫妻倆是莨寶和笑笑的吉林老鄉,
由于唱“頭碼”的收入太低, 笑笑的演出服都是在批發市場買來自己改造。 這雙高跟鞋是笑笑花35元買的, 回來用膠水貼上亮片, 登臺演出時穿。
每天演出結束回宿舍都是深夜。 無論多么勞累、辛苦, 莨寶和笑笑的十指總是緊緊相扣。
經過多年的打拼, 莨寶和笑笑這對吉林農村出來的二人轉演員, 已慢慢融入到城市當中。
如今, 莨寶和笑笑已在安徽合肥結婚, 并買了一套80余平米的房子;兩年前, 他們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小寶寶。
目前, 莨寶夫妻倆除了在高檔娛樂場所表演二人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