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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需要崇拜谁?

我們為什麼需要崇拜誰?

一個有名的實驗:在一個小空間裡,放進兩三隻某類昆蟲,記得好像是蟑螂,它們的行動軌跡是散亂的、沒有規律的。

將數量增加到20只左右,它們的行動軌跡就統一起來,總朝同一個方向前進。

這個或許可以叫歸屬感,每一個個體都是孤獨的,它們渴求被一個組織認同。

另一個有名的實驗:某種群居的魚,它們總朝同一個方向前進。 但研究者關注的是,它們到底聽誰的。

實驗的一個環節中,研究者將一條魚的大腦弄壞,記得好像是斬頭。 雖然頭被斬了,但這條魚的身體還能遊一會兒,而且遊動時非常瘋狂,雜亂無章。

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這群魚會跟隨這條沒有頭顱的魚行動,於是它們整體上顯得瘋狂。 但一群魚在一起,想必那種情境也是蠻壯觀的。 為什麼那些魚會跟隨那個失去了頭顱的魚?

位來訪者,幾個月來一直很穩定地找我做諮詢,頻率為一兩個星期來一次。 突然有一次,隔了50多天才來。 她解釋說,有種種客觀原因。

有沒有什麼主觀原因?我問她。

聽到我這樣問,她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她說,原來覺得我是非常值得信任的,現在這個感覺動搖了。

動搖是怎麼發生的呢?我再問。

她說,與你無關,與諮詢無關,是因為《廣州日報》的心理專欄變了。

從2005年開始,我一直做《廣州日報》心理專欄的編輯,文章絕大多數都是我自己寫的。

半年前,我辭職了。 辭職後,專欄文章的風格和導向變了,和我以前的很不一樣,部分甚至是完全相反。 這沒什麼,畢竟是編輯換了,新的編輯當然會有他自己的聲音。

但對她而言,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她一直追看心理專欄,覺得我發出的聲音已成了一個可靠而牢固的支撐。 突然專欄變了,於是這個支撐一下子動搖了,從而喚起了她心中一直藏著的聲音—“一切都是不可靠的,一切都可能失去”。

我對她深有瞭解,知道她曾有幾次重大的失去,這讓她很擔心變動,因為變動會觸動她的創傷,讓她再一次嗅到重大失去的味道。

因而,她在向外尋求一種牢靠的感覺。 然而,任何外在的支撐,真的都是靠不住的,真正的支撐,只能是我們的內心。

我沒將心理專欄的變化當回事,因為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覺,每個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感覺來判斷,在不同的聲音中,哪個聲音更打動你, 你的心更傾向於哪個聲音,從而可以在不同的聲音中做出自己的選擇來。

我也以為大家都會這麼想,但我忽略了一點:我這樣的論點,是有一個前提的—“尊重自己的感覺”。

“股神”巴菲特說,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最關鍵的教誨來自他的父親,父親一再對他強調說“尊重自己的感覺”。 股市風雲變幻的時候他的心也會被攪動,但這個時候若跟隨別人,如專家的意見,首先可能是像第一個實驗中的蟑螂一樣在隨大流,尋找一種虛假的歸屬感;其次可能將自己置於第二個實驗的境地,因專家太多的時候其實很像是被斬掉了頭顱的魚,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所以,你只能跟隨自己的聲音。

這其實是一個要求很高的前提,尤其在我們國家,因為我們的大環境和小環境都強調服從與孝順,我們總是被教導聽別人的話,而不是尊重自己的感覺。

聽別人的話,會導致一個困境。 到底聽誰的?畢竟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都會有無數種別人的聲音。

那就聽最堅定的聲音?

這的確是一個常見的選擇。

對偏執所營造的虛幻的支撐感之需求,並非只是存在於普通人,或所謂意志不堅定者的故事上。 任何人,一旦將某一外在事物視為教條,並不折不扣地遵從它,都可能會將自己置於盲從的境地。

一位朋友開公司,獲得了風險投資的青睞。 但最近,風投卻決定要停止繼續投資。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地步呢?我這位朋友非常仔細地將各種原因列出來,結果卻令人啼笑皆非,一個很荒唐的原因反而可能是最重要的。

在風投界乃至管理界都流傳一個說法,卓越的CEO常常是最孩子氣的。

什麼叫孩子氣?

就是蠻不講理,不溝通,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頭上,如有不從就大喊大叫乃至威脅。

以前,他是這樣的。 譬如,開董事會時,一般的CEO對風投是畢恭畢敬的,但他不同,他常常對他們說:“閉嘴!你們什麼都不懂!”

他還常發出威脅說,你們如果不喜歡就滾開。

看起來,這會帶來一些矛盾,但他分明發現,風投的人喜歡他這樣,他們將此視為意志堅定有決斷力。

後來,他的性情發生了改變。他開始向內探尋自己,隨著對自己的瞭解越來越深,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溫和,雖然他的意志仍然堅定,但他開始聆聽、開始溝通,而以前他只是發號施令。

他發現,他的改變令風投驚慌,他們曾委婉地質疑過他,問他是不是還像以前那麼熱愛他的事業。

隨著他變得越來越平和,身上的那種瘋狂勁越來越少,風投一方變得越來越慌,對他的指責也越來越多。

以前,他像那條被斬掉頭顱的魚,但那孩子氣的瘋狂被風投視為堅定。其實,是風投一方自己的意志不夠堅定,而自己的心在向外尋求支撐時,被他的孩子氣給迷惑了。

現在,他自己覺得意志力比以前更為堅定,因為這是由心底發出的。同時他也不再願意做別人虛假的支撐者,於是風投一方一下子失去了依靠,他們因而慌亂了。

這個故事很有意思,在我看來,風投一方可能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他們將自己淪落為第二個實驗中的群魚。

第二,他們將“最好的CEO是孩子氣的”這一條法則當成了絕對法則。

關於第二個錯誤,我曾有一個領悟—“任何按照模式來思考的人最多只是第二流的”。如果真如我那位朋友所說,風投一方信奉“最好的CEO是孩子氣的”,那麼他們就可能是將這條法則給絕對化了。

真正的思考都可能是麻煩而累人的,如果能有一些簡單的法則可以依靠該有多好。

問題是,這不可靠。

若要尋找真正的支撐,我們必須回到自己的內在,回到自己的心。

假若風投一方能用心去感受我那位CEO朋友,他們勢必會發現,他的平和中透露著堅定,這種溫和的堅定讓自己更有踏實感,而之前對他的瘋狂風格的依賴總是伴隨著猶豫不決。

畢竟,你真的會信賴一個瘋子嗎?

心外無物,心外無法。我們必須回到自己的內心,學習聆聽內心,向內心深處尋求答案。

不過,這樣說時,我也未免絕對化了。

你到底該信任什麼呢?

後來,他的性情發生了改變。他開始向內探尋自己,隨著對自己的瞭解越來越深,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溫和,雖然他的意志仍然堅定,但他開始聆聽、開始溝通,而以前他只是發號施令。

他發現,他的改變令風投驚慌,他們曾委婉地質疑過他,問他是不是還像以前那麼熱愛他的事業。

隨著他變得越來越平和,身上的那種瘋狂勁越來越少,風投一方變得越來越慌,對他的指責也越來越多。

以前,他像那條被斬掉頭顱的魚,但那孩子氣的瘋狂被風投視為堅定。其實,是風投一方自己的意志不夠堅定,而自己的心在向外尋求支撐時,被他的孩子氣給迷惑了。

現在,他自己覺得意志力比以前更為堅定,因為這是由心底發出的。同時他也不再願意做別人虛假的支撐者,於是風投一方一下子失去了依靠,他們因而慌亂了。

這個故事很有意思,在我看來,風投一方可能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他們將自己淪落為第二個實驗中的群魚。

第二,他們將“最好的CEO是孩子氣的”這一條法則當成了絕對法則。

關於第二個錯誤,我曾有一個領悟—“任何按照模式來思考的人最多只是第二流的”。如果真如我那位朋友所說,風投一方信奉“最好的CEO是孩子氣的”,那麼他們就可能是將這條法則給絕對化了。

真正的思考都可能是麻煩而累人的,如果能有一些簡單的法則可以依靠該有多好。

問題是,這不可靠。

若要尋找真正的支撐,我們必須回到自己的內在,回到自己的心。

假若風投一方能用心去感受我那位CEO朋友,他們勢必會發現,他的平和中透露著堅定,這種溫和的堅定讓自己更有踏實感,而之前對他的瘋狂風格的依賴總是伴隨著猶豫不決。

畢竟,你真的會信賴一個瘋子嗎?

心外無物,心外無法。我們必須回到自己的內心,學習聆聽內心,向內心深處尋求答案。

不過,這樣說時,我也未免絕對化了。

你到底該信任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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