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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职业棋手的门槛降低 前所未有的44人定段释放什么信号?


圍棋是一種智力競技游戲, 不過很多影視劇里的圍棋擺得像個初學5分鐘的人

圍棋自古便被視作文人雅戲。 這當然不是說古代只有文人雅士才下圍棋, 而是指“琴棋書畫”之雅風行于上流階層, 文人墨客以此為趣卻不會覺得掉價。 帝王將相喜愛圍棋者頗多, 每每借棋喻事、喻人、喻務。 用棋局推演兵法也是有的。

古代的競技圍棋沒有明確的門檻, 但其實不同品級的棋手輕易不會成為對手。 后來, 圍棋傳至日本, 逐漸演變為現代圍棋的“九段”制, 以及職業棋手與業余棋手的分野也更加鮮明。 在傳統的日本圍棋圈子里,

職業棋手指的是下棋有對局費可拿的棋手, 他們不下沒有對局費的比賽, 也不能去下業余比賽。 業余棋手當然也不能去下職業比賽, 普通的業余比賽沒有對局費。

不過自從韓國的三星杯開創性地允許業余棋手參加預選賽, 與職業棋手同場競技, 盡管大部分業余高手在職業棋手面前沒有太多還手之力, 草草出局, 但也有一些業余強手偶爾爆冷, 他們后來大部分也邁進了職業圍棋的圈子。 后來, 中國的阿含桐山杯也允許業余棋手參加選拔賽, 著名業余高手胡煜清就曾在阿含桐山杯的賽場上戰勝過陳耀燁九段, 爆出了一個大冷門。

允許業余棋手參加的職業大賽畢竟是少數, 獎金最高的圍棋賽事基本上是職業比賽。

因此, 要想依靠贏棋獲得豐厚收入, 理論上必須通過定段賽成為職業棋手, 獲得參加職業大賽的資格, ——這個資格只是初步的資格, 更進一步的資格還有等級分和排名等因素。


人工智能的出現改變了圍棋

在人工智能圍棋出現之前的年代, 職業棋手代表了圍棋競技的最高水平, 頂尖職業高手說出的話普遍被當做圍棋的“真理”, 至少在某一階段是無可置疑的“真理”。 例如, 聶衛平棋圣的巔峰期, 國家隊的其他棋手如果有一個布局的判斷或某個招法的優劣難有定論, 聶棋圣便可以一言而決。 這不是中國棋界的獨闖, 在日本棋界, “六超”巔峰期也有這樣的權威, 韓國的曹李師徒也是類似。

簡言之,

職業棋手的圈子不僅代表了圍棋的最高水平, 也可以賺取圍棋賽事獎金大蛋糕的絕大部分份額。

成千上萬的學棋少年以“沖段”為己任, 以“定段”為人生早期的最高目標。 世界冠軍范廷鈺九段在網上有一個ID叫做“ddcg”, 便是“定段成功”的拼音縮寫。 職業高手童夢成的ID是“順利過關”, 大概也與定段有關。

如果不能沖段成功, 無法成為職業棋手, 那么曾經辛苦學棋的少年們大部分就會放棄專業從事圍棋相關工作的道路, 回歸正常的學齡少年該走的道路——讀書、高考、上大學、工作。 也許多年后, 他們會因為某個契機重新拾起棋子, 當做一種消遣娛樂, 也許他們永遠都不會再碰圍棋, 偶爾在腦海中回想一下紋枰的舊景象。

沖段少年的定段之路與高考很相似,

都被視作“全軍萬馬過獨木橋”。 有些人走得比較順利, 一次或兩次定段賽就通過了;有些人走得不太順利, 多次定段最后涉險過關;絕大部分是屢次嘗試, 屢次失望而歸。

像楊鼎新的定段就很順利, 穩穩地成為職業棋手, 范廷鈺也是比較順的。 柯潔就比較驚險了, 按照當時的定段賽成績, 他屬于可取可棄的邊緣, 最后靠著玄虛的年齡優勢, 擠掉了排名比他靠前、但年齡比他大一點的定段少年, 搭上了定段的末班車, 也為現在的中國圍棋帶來了五個世界冠軍和長達1200天的世界第一排名。 被柯潔擠掉的少年里, 有一位叫做王琛, 他現在是業余棋界呼風喚雨的“天王”。


柯潔當年定段是很幸運的

從2010年之后,

業余比賽的賽事數量和獎金開始大幅提升, 前兩年甚至有被職業棋手羨慕的、獎金高達70萬的業余比賽, 冠軍被唐崇哲奪得。 那時候職業大賽, 例如悠久的名人戰、天元戰獎金只有20-25萬;曾經號稱國內棋戰獎金最高的倡棋杯, 也不過是40萬的冠軍獎金。 這些職業棋戰的冠軍只屬于那些頂尖棋手或接近頂尖的棋手們的囊中之物。 要知道, 我們經常聽到名字的那些職業棋手, 屬于職業棋界的金字塔頂端或中上段, 有更多的職業棋手, 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他們也常年無法參加高水平的職業比賽, 即便偶爾參加預選, 也是前兩輪出局。 普通的職業棋手一年到頭沒有幾項比賽可以參加。

這就形成了奇怪的倒置:學棋少年費了很大精力, 其中的尖子好不容易定了段,成為職業棋手,卻大部分無棋可下,而曾經被自己擠掉,只能在業余棋界混跡的學棋少年,有部分成長為業余高手,每年參加各種賽事頗多,拿到手的獎金也比較豐厚,甚至分身乏術。業余頂尖高手除了沒有職業段位,論棋力、收入來源、用在棋上的時間、在棋界的知名度等等,均不比普通的職業棋手遜色。業余四大天王的王琛、馬天放、百寶祥和胡煜清,以及那些業7的“業余”棋手,戰勝一般的職業棋手根本算不得什么新聞。

于是最近十至十五年,就出現了兩個新現象:有部分在職業棋界吃不開的職業棋手選擇“退段退出職業”,回歸業余棋手的身份,重新參加業余棋戰;棋協開放了業余大賽的定段門限,同時允許那些“業余天王”申請職業段位,可是沒有任何一個業余天王愿意放棄這些年在業余棋界打下的江山,跑去職業高手的圈子里碰壁。

棋界呼喚改變職業與業余劃界的聲音近些年一直不斷。可是,也一直缺少一個契機,直到2016年的圍棋人工智能橫空出世。兩年之后的今天,職業棋手在圍棋的技藝中處于中間階層,最高的那部分被人工智能占據,當然業余棋手仍處于下層。不過,業余棋手如果平時手中有一臺高配的電腦,根本不必把職業棋手的意見太放在心上,他們可以請教人工智能這個招法該怎么下,這盤棋的勝招、敗招在哪里,這個變化的結果是如何判斷的,等等。而有了這些幫助,業余棋手的進一步提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業余頂尖與職業中下層之間的界限更加模糊。

基于這些現實,今年的圍棋定段賽出現了新變化。以往18歲或20歲的年齡限制被打破,——早幾年就已經開了口子,這次是徹底打開。名額也放寬了,圍棋的普及和全民圍棋熱需要打開大門。而且原本的緊門檻也不是無可指摘的,幸運定段與不幸未定段的棋手之間差距并不大,何不全部放進職業門檻呢?

44個定段的名額就是在這種背景之下產生的。

其中的尖子好不容易定了段,成為職業棋手,卻大部分無棋可下,而曾經被自己擠掉,只能在業余棋界混跡的學棋少年,有部分成長為業余高手,每年參加各種賽事頗多,拿到手的獎金也比較豐厚,甚至分身乏術。業余頂尖高手除了沒有職業段位,論棋力、收入來源、用在棋上的時間、在棋界的知名度等等,均不比普通的職業棋手遜色。業余四大天王的王琛、馬天放、百寶祥和胡煜清,以及那些業7的“業余”棋手,戰勝一般的職業棋手根本算不得什么新聞。

于是最近十至十五年,就出現了兩個新現象:有部分在職業棋界吃不開的職業棋手選擇“退段退出職業”,回歸業余棋手的身份,重新參加業余棋戰;棋協開放了業余大賽的定段門限,同時允許那些“業余天王”申請職業段位,可是沒有任何一個業余天王愿意放棄這些年在業余棋界打下的江山,跑去職業高手的圈子里碰壁。

棋界呼喚改變職業與業余劃界的聲音近些年一直不斷。可是,也一直缺少一個契機,直到2016年的圍棋人工智能橫空出世。兩年之后的今天,職業棋手在圍棋的技藝中處于中間階層,最高的那部分被人工智能占據,當然業余棋手仍處于下層。不過,業余棋手如果平時手中有一臺高配的電腦,根本不必把職業棋手的意見太放在心上,他們可以請教人工智能這個招法該怎么下,這盤棋的勝招、敗招在哪里,這個變化的結果是如何判斷的,等等。而有了這些幫助,業余棋手的進一步提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業余頂尖與職業中下層之間的界限更加模糊。

基于這些現實,今年的圍棋定段賽出現了新變化。以往18歲或20歲的年齡限制被打破,——早幾年就已經開了口子,這次是徹底打開。名額也放寬了,圍棋的普及和全民圍棋熱需要打開大門。而且原本的緊門檻也不是無可指摘的,幸運定段與不幸未定段的棋手之間差距并不大,何不全部放進職業門檻呢?

44個定段的名額就是在這種背景之下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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