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十三歲少年殺惡棍

民間故事（四十八）

十三歲少年殺惡棍

江西上饒人晁豫經營茶葉生意， 四十歲時， 其妻趙芳生下一個兒子， 取名十三郎。 十三郎性情溫和， 長相俊美， 人們看到他， 無不稱羨道：“想不到一個商販之家竟能生出這樣氣度不凡的兒子。 ”

十三郎喜愛讀書， 十三郎上私塾都要途經當地名人葉畫士的大門口， 葉畫士女兒霞姑， 年齡和十三郎相當， 十分端莊秀麗， 當他們四目相對時， 彼此都留下很深的印象， 產生了好感。

此地有個潑皮無賴， 名叫張阿虎， 他一向瞧不起晁豫， 認為他軟弱可欺， 所以經常找晁豫借錢賭博嫖娼，

且只借不還， 幾年下來， 二人都習以為常了， 每次張阿虎碰見晁豫， 就伸手要錢， 像晁豫欠了他的債似的。 不久， 張阿虎當兵回來， 更加蠻橫無禮， 隔三差五就找晁豫要錢， 如給慢了一點， 揮拳便打， 鄰居知道張阿虎是個無惡不作的惡棍， 都害怕他， 明知他欺負晁豫， 也無人敢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這種情況十三郎見過多次， 一天， 看到父親又被張阿虎打了， 便氣憤地問他爹：“父親， 是你欠他的債嗎？”父親說不是， “那他怎麼敢這樣蠻橫無理地對你呢？”晁豫說：“你還是個小孩子， 怎麼能明白這其中的緣故呢！我不想同這種人糾纏， 更不願上公堂求官府主持公道。 如到官衙投訴， 也只是白白拿錢去填衙役們的口袋， 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

”十三郎聽了父親的話後， 不再說什麼。 然而暗地裡將一把五寸長的裁紙刀打磨得十分鋒利， 時刻揣在懷裡。

不到三天， 張阿虎又來晁家勒索， 他捶桌子、摔板凳， 連聲吼叫， 晁豫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說好話：“今天實在沒錢， 茶老闆來要賬， 僅有的幾兩銀子已付給他了。 ”阿虎見狀， 暴跳如雷， 一下子將晁豫推向牆壁， 用手抓住他的領口罵道：“你這老雜種， 竟敢糊弄我， 你知道我的拳頭從來不是吃素的， 我叫張阿虎， 虎是要吃人的。 雖然你不欠我的債， 可誰又曾欠過老虎的肉債呢？今天你若不識相， 不早點把錢給我， 我這老虎可就要嘗嘗肉的味道了。 ”說著一拳打過去， 晁豫的二顆門牙落在了地上， 鮮血噴了一地， 晁豫的老婆趙芳也是性格懦弱的人，

見狀趕緊從頭上拔下一隻金釵交給張阿虎， 張阿虎這才放開晁豫， 罵罵咧咧地走了。

十三郎從私塾回來後， 鄰居們告訴了剛才他家發生的事。 十三郎聽後， 臉立刻漲紅了， 眼裡佈滿了淚水， 對那些鄰居說：“我父親忠厚老實， 張阿虎欺負我父親很久了， 你們既是鄰居， 又是長者， 為何一言不發， 說句公道話呢？”那些人說：“張阿虎兇狠刁蠻， 你父親也太軟弱了， 才受他這樣欺負， 如你父親不自己硬起來， 誰又願意打抱不平， 招惹張阿虎呢？”十三郎說：“如我殺了張阿虎， 你們能出來作證嗎？”那些人聽了趕緊說：“你一個小孩子說什麼昏話， 好好讀書， 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十三郎回家後， 時而獨自呆坐著， 時而惶惶不寧地來回走動，

趙芳見兒子這樣， 問他那裡不舒服， 他也不說話， 這讓她十分擔憂。

又過了二天， 張阿虎再次來到晁家， 晁豫看見張阿虎， 慌忙起身想躲避。 張阿虎一見， 快步沖上來， 一把抓住晁豫的後領， 大聲叫駡著說：“老狗日的， 你竟讓你兒子在他人面前說我的壞話， 我就是地痞無賴， 你能怎麼樣， 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 今天你要交出十兩銀子陪禮請客， 不然我決不饒你。 ”說完， 舉起拳頭朝晁豫的腦門砸來。 那凶煞的樣子， 真有一口吞掉晁豫的架勢。 店裡的夥計、晁妻苦苦哀求， 以及鄰居勸解都不頂事。

突然間， 張阿虎慘叫一聲， “咚”地栽倒在地上， 只見一股鮮血從張阿虎的腰間噴湧而出。 原來， 十三郎放學回來， 剛巧碰到張阿虎又來要脅他父親。

十三郎一見， 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那把裁紙刀， 朝著張阿虎的後腰， 用他平生之力猛地紮了下去， 刀子穿透張阿虎的衣服紮進去三四寸深。 張阿虎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滾動著， 嘶叫著， 翻著白眼尋找殺他的人， 當他看到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著他的是晁豫的兒子十三郎時， “啊”了一聲， 用手指了指十三郎， 喉嚨裡咕嚨一下， 不甘心地死去了， 那神情似乎在說“那麼懦弱的父親怎麼養了這麼個剛烈的兒子呢？”

所有在場的人剛清醒過來， 只見十三郎從容不迫地從張阿虎身上拔出刀子， 向眾人拱手說：“殺死張阿虎的是我十三郎， 與我父親無關， 我馬上去官府自首， 請大家作個證人。 ”晁豫夫婦一時嚇昏了， 不知如何是好， 十三郎跪在地上向父母磕了一個頭，說了聲“請父母多保重，孩兒去了。”說完就坦然地直奔縣衙。

剛上任的縣令是山西翼城人，名叫石家紹，是位正直清廉的官員。他先收押了十三郎，然後親臨實地調查，悉知張阿虎是個十足的地痞無賴，多次欺淩晁豫，不僅欠債不還，而且開口就罵，動手就打，對其他懦弱的人也是如此，十三郎多次聽說父親被打，這次更是親見他打罵自己的父親，激于親情義憤，掏刀刺殺了張阿虎，是急迫無奈之舉。石縣令查清事實真像後，只判處十三郎發配到西蜀，隨後上司批文送達，同意石縣令的判決，赦免十三郎死罪，發配到四川豐都縣勞役。

十三郎身穿囚衣，由衙役們押解上路了，前來送行的人除了十三郎的父母，還有許多鄰居，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葉霞姑竟然要隨同十三郎到西蜀。原來葉霞姑聽說了十三郎的事情後，覺得十三郎是一個可托終身的偉男子，便告訴父母要與十三郎同行，父母開始不同意，後見她意志堅決，不便再阻攔，便委派一位忠厚家員和一丫環陪她一道西行。十三郎知道後，即感動又心酸，說：“我一個囚犯，怎值得你千金小姐陪我西行受苦呢？我永遠不忘你的心意，你還是請回吧！”葉霞姑說：“世上既然有不怕死的男子，難道就沒有不怕苦的女子嗎？別說了，我們走吧！”石家紹縣令也趕來送行，他叮囑衙役途中要保護好他們，不得為難和有半點閃失。

到了四川豐都縣後，縣令陳鴻看到十三郎一行到來，知道了他為父報仇的經過，很同情他，沒有派他從事繁重的勞役，而是把他留在身邊抄抄寫寫，做些雜務，並給他單獨找了一處房子，讓他同霞姑他們住在一起。三年後，遇到大赦，十三郎與霞姑他們又回到了江西上饒，後十三郎考中了舉人，並與葉霞姑舉辦了隆重的婚禮，縣令石家紹充當了他們的主婚人。

十三郎跪在地上向父母磕了一個頭，說了聲“請父母多保重，孩兒去了。”說完就坦然地直奔縣衙。

剛上任的縣令是山西翼城人，名叫石家紹，是位正直清廉的官員。他先收押了十三郎，然後親臨實地調查，悉知張阿虎是個十足的地痞無賴，多次欺淩晁豫，不僅欠債不還，而且開口就罵，動手就打，對其他懦弱的人也是如此，十三郎多次聽說父親被打，這次更是親見他打罵自己的父親，激于親情義憤，掏刀刺殺了張阿虎，是急迫無奈之舉。石縣令查清事實真像後，只判處十三郎發配到西蜀，隨後上司批文送達，同意石縣令的判決，赦免十三郎死罪，發配到四川豐都縣勞役。

十三郎身穿囚衣，由衙役們押解上路了，前來送行的人除了十三郎的父母，還有許多鄰居，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葉霞姑竟然要隨同十三郎到西蜀。原來葉霞姑聽說了十三郎的事情後，覺得十三郎是一個可托終身的偉男子，便告訴父母要與十三郎同行，父母開始不同意，後見她意志堅決，不便再阻攔，便委派一位忠厚家員和一丫環陪她一道西行。十三郎知道後，即感動又心酸，說：“我一個囚犯，怎值得你千金小姐陪我西行受苦呢？我永遠不忘你的心意，你還是請回吧！”葉霞姑說：“世上既然有不怕死的男子，難道就沒有不怕苦的女子嗎？別說了，我們走吧！”石家紹縣令也趕來送行，他叮囑衙役途中要保護好他們，不得為難和有半點閃失。

到了四川豐都縣後，縣令陳鴻看到十三郎一行到來，知道了他為父報仇的經過，很同情他，沒有派他從事繁重的勞役，而是把他留在身邊抄抄寫寫，做些雜務，並給他單獨找了一處房子，讓他同霞姑他們住在一起。三年後，遇到大赦，十三郎與霞姑他們又回到了江西上饒，後十三郎考中了舉人，並與葉霞姑舉辦了隆重的婚禮，縣令石家紹充當了他們的主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