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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俄軍的戰爭噩夢:位列俄特工暗殺榜首 曾替俄羅斯浴血車臣

5月30日, 一起發生在烏克蘭基輔的暗殺陰謀被反恐機構挫敗, 使得莫斯科與鄰居原本已經僵到不能再僵的關係雪上加霜。

令人無法理喻的是, 烏克蘭SBU查獲的俄特工47人暗殺名單中, 排在第一位的戰地作家巴布琴科, 其本人卻曾經作為俄聯邦士兵兩度自願出征車臣。 這樣一位雙料戰爭英雄, 由於把車臣的殘酷親歷整理出書, 最終成為戰鬥民族無法容忍的眼中釘。


死裡逃生的作家巴布琴科

百萬俄軍輪戰車臣

1994年, 幾乎在前蘇聯解體、各個加盟共和國獨立的同時, 在遠離莫斯科的高加索地區, 一個名叫車臣-印古什的自治共和國也要求脫離俄羅斯。

為了奪回這處通往中亞的戰略門戶, 俄軍先後經歷了兩場車臣戰爭、出動上百萬兵員進行輪戰, 歷時長達十多年。


1996年, 俄軍戰車深陷車臣


車臣叛軍敢於單挑超級大國的重裝部隊

在這塊面積不足伊拉克5%的土地上, 俄軍陣亡士兵一萬五千人, 甚至超過了阿富汗戰爭, 叛軍的死傷與之接近, 而俄平民的死傷則高達十萬人, 曾經的超級大國與不起眼的對手陷入血腥的殺戮。

車臣叛軍用殘忍的虐殺來對待俄軍戰俘, 而俄軍士兵則用槍彈射倒所有可疑的活物包括婦孺, 相比起一百多年前托爾斯泰和萊蒙諾索夫記錄的高加索戰爭有過之而無不及。


驚慌的俄軍戰俘

喝下泡著屍體的河水

巴布琴科在他的回憶錄《一個士兵的車臣戰爭》中向讀者揭示了不為人知的真實戰場。 18歲的莫斯科法學生巴布琴科參軍短訓六個月, 就在懵懂中被派往車臣邊境, 隨同大軍一起攻入車臣。


在死屍邊領取午餐

巴布琴科的連隊負責阻截叛軍, 駐防阿爾貢河邊。 由於飲水補給不上, 部隊只能喝泛著水泥色的河水。 新兵們一開始還在紛紛議論淨水藥片是否會損害腎臟, 但巴布琴科不久就看到上游漂來一具穿著迷彩的俄軍屍體。 雪上加霜的是, 叛軍撤離時一輛吉普車墜河, 更多的死屍卡在車裡, 沒有人能打撈它。 從那天起士兵們不再討論腎臟和淨水片的話題。

巴布琴科逐漸適應了40度高溫下彌漫著腥臭遍佈血跡的直升機機艙,

慢慢變色的被炸碎的肢體, 以及在汽油焚燒下慢慢成灰的陣亡者屍體。


俄軍補給經常中斷

火力強大卻不堪揮霍

俄軍繼承了超級大國的衣缽, 擁有強悍的裝甲戰車和重型火炮, 但在車臣卻呈現出截然相反的兩種情形:俄軍火力強大得可以肆意揮霍, 卻往往不能搞定一小股叛軍。


俄軍火箭炮對車臣首府格羅茲尼進行炮轟


巴布琴科所在的就是類似這樣的榴彈機槍班, 火力相當強悍

一支四十人的叛軍, 僅僅憑藉步槍和火箭筒, 就能阻滯俄軍幾個星期, 面對戰車、戰機和多管火箭炮不肯退卻半步。 巴布琴科甚至目睹一名車臣狙擊手頻繁開火、完全不做隱蔽, 卻令內務部隊毫無辦法。

而基本由新兵構成的俄軍不僅要忍受寒冷、潮濕、饑餓、乾渴, 還有揮之不去的恐慌迷惘。 為了打擊俄軍士氣, 兩軍對峙時, 殘忍的叛軍會將被俘俄軍士兵拉出來處決。 年輕的士兵被反綁雙手踩倒在路面上, 還在向敵人連聲求饒“大叔饒命!”, 片刻間就被叛軍用匕首連刺幾刀嗚咽而死。


車臣叛軍看守一群俄軍戰俘


叛軍擊毀的戰車艙門口還掛著一名死去的俄軍

新兵求敵人叫大叔

“給什麼就扛什麼, 叫行軍就行軍, 讓休息就休息, 叫開槍就開槍”對於一名沒有戰鬥經驗的俄軍新兵而言, 戰場上最大的對手不僅僅有敵人, 還有俄軍老兵的霸淩。

巴布琴科傳記記錄了形形色色的毆打、罰站和勞役, 經常他被打成滿臉花,

挨打以後還要自己用刀片刮掉濺在牆上的血跡。 同部隊的一名新兵的腿被毆打挫傷, 最終被迫截肢。 另外一次則有兩名新兵因為把子彈偷出去倒賣給車臣人, 被連隊吊起來抽得半死扔到圍牆外。

戰鬥民族漠視敵人的生命, 對自己人也並不手軟。 為了躲避霸淩, 巴布琴科學會了盜竊、造假和泡病號。 部隊裡流傳著一句話, 要想活著, 一定要保護好三件事:你的雙腳、你的牙齒和你的腦袋。


為陣亡者送行。 很多老兵幾年後又被迫重返戰場

第一次車臣戰爭後, 巴布琴科活著回到了莫斯科, 他並沒有帶回一枚勳章, 卻深受心理創傷折磨。 1999年, 車臣戰火再起, 巴布琴科作為志願兵再次參戰, 和他同樣報名重返車臣的還有數千名俄軍老兵, 這些年輕軍人最寶貴的年華都留在了戰火中,“只有戰爭的毀滅力量,才使人感覺到自由。”

巴布琴科總結說,俄國普通民眾所接觸的電視、報紙和鍵盤上的戰爭,和士兵親歷的戰爭斷然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人們會遺忘這些老兵,而偉大的母親會養育新的士兵來替代他們。


老兵不死,只會被遺忘

這些年輕軍人最寶貴的年華都留在了戰火中,“只有戰爭的毀滅力量,才使人感覺到自由。”

巴布琴科總結說,俄國普通民眾所接觸的電視、報紙和鍵盤上的戰爭,和士兵親歷的戰爭斷然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人們會遺忘這些老兵,而偉大的母親會養育新的士兵來替代他們。


老兵不死,只會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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