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10日， 四川省涼山州西昌市黃聯關鎮鹿馬村， 太陽光輻射著大地， 高聳的風電機葉片在大風中轉動不停。 圖為2018年5月10日， 西昌鹿馬村洋蔥種植戶將地里的收割的洋蔥運往貨場。 （圖/文 羅禹）
西昌鹿馬村是一個位于大山中的壩子， 土地相對寬廣平坦， 洋蔥是這里農戶的主要經濟作物之一。 西昌鹿馬村的地理位置居于北方洋蔥種植基地甘肅和南方洋蔥種植基地云南之間， 洋蔥成熟時間也居于云、甘之間， 先后依次是云南、西昌和甘肅， 這給予了西昌鹿馬村一個“打時間差”的機會。 圖為2018年5月10日， 西昌鹿馬村洋蔥種植地。
在過去， 這樣的一個“時間差”讓西昌鹿馬村的洋蔥種植戶嘗到了“甜頭”， 云南的洋蔥剛賣完， 西昌的洋蔥正好成熟， 采購商便從云南轉移到西昌。 這兒地里新鮮的洋蔥收割起來還沒整理一下“賣相”就被高價收購裝車運走， 隨后變成大把鈔票裝進了種植戶們的口袋。 而三地也形成了一個“三足鼎立”的和諧局面。 圖為2018年5月10日， 西昌鹿馬村洋蔥種植戶低價賣出洋蔥。
后來， 各地相互擴大洋蔥種植面積增產增收， 此前嘗到“甜頭”的西昌蔥農也不例外。 據一家收購商的采購總監介紹， 這樣的擴大生產導致了洋蔥的產量大于市場需求， 在一個采購階段里， 最先成熟的云南洋蔥在產量和“賣相”上已經滿足采購商，
2018年5月， 時值種稻季節， 西昌鹿馬村周邊的農田里， 有些已經灌水種上秧苗；有些地里還躺著尚未挖出的洋蔥；有些地里還能看見大片的洋蔥苔洋蔥花；有些地里則是剛灌水不久， 被農機連同泥土一起絞碎的洋蔥浸泡在水里， 發出陣陣刺鼻的臭味。 圖為2018年5月10日， 西昌鹿馬村未收割的洋蔥被絞爛地里。
鹿馬村村口的高架橋下和村子周邊片片空地上， 成千上萬袋洋蔥整齊堆放著， 靜靜地等待商家前來裝車運走， 這些堆放洋蔥的地方被種植戶們稱之為“貨場”。
“貨場”可以為農民工提供就業掙錢的機會， 農民工們拖兒帶仔來到貨場打工， 她們把孩子放在洋蔥上， 隨即扎身洋蔥堆里開始忙活起來。 農民工在貨場的工作主要是將洋蔥分揀裝袋， 她們說分揀洋蔥裝袋， 每袋可以掙到1塊2毛錢。 圖為2018年5月10日， 西昌鹿馬村村口高架橋下貨場里做工的人們。
陣陣大風卷過“貨場”， 黃色塵土夾雜紫色洋蔥皮肆意飛揚， 撲面而來， 令人睜不開眼， 屏住口鼻不敢呼吸， 迎風的身體搖搖欲墜。 圖為2018年5月10日， 農民工在鹿馬村村口貨場將洋蔥分揀裝袋。
貨場里， 49歲的婦女王榮會來回穿梭， 她那張被太陽紫外線雕刻過的黑臉上， 填滿了焦慮與憂愁。
據王榮會介紹， 今年截止到目前， 她的洋蔥銷售量僅僅占總產量的五分之一， 尚有五分之四的洋蔥堆放在村口“貨場”。 如果洋蔥再銷不出去， 她今年將虧損四五十萬。 圖為2018年5月10日， 身在貨場的王榮會和工人望著還沒賣出的洋蔥發愁。
和王榮會遭遇的境況一樣， 鹿馬村十組， 今年41歲的村民王世洪家也面臨洋蔥滯銷。 王世洪介紹， 今年鹿馬村洋蔥種植總面積近30000畝， 他家今年種植洋蔥45畝， 總產量約300多噸， 大部分洋蔥已經挖出堆放在貨場， 部分堆放在家里， 還有一部分被農機絞爛在地里。 用他的話說， 時間已經不等人了， 得趕緊灌水耕田種水稻。
對于將洋蔥絞碎地里的做法， 種植戶們大都無奈地保持一個態度， 與其挖出來放著賣不出去， 不如省下這一筆挖工費用， 在某種程度上或多或少減少一點虧損。 圖為2018年5月11日， 西昌鹿馬村， 被絞爛的洋蔥地已經灌水準備耕田種水稻。
在西昌鹿馬村眾多的種植戶當中， 王榮會家的銷量相對其他種植戶已經算是好點， 五分之一的銷量得力于她多年來在洋蔥銷售市場上積累的人脈。 圖為2018年5月10日， 王榮會在地里向采購商推介洋蔥。
今年鹿馬村的洋蔥滯銷在西昌不是個例， 據媒體報道的官方數據顯示， 2018年西昌洋蔥種植面積5.7萬畝， 預計總產量28.5萬噸， 截至今年4月24日，洋蔥銷售量達8.5萬噸占總量的30%，尚有20萬噸陸續成熟的產品等待銷售。圖為2018年5月10日，西昌鹿馬村地里尚未收割的洋蔥。
今年4月，四川紅蔥收購均價0.30元/斤，環比上月下滑36.17%，同比去年下滑53.13%，銷售進度緩慢、價格低、客商少、滯銷已經成了西昌洋蔥市場的普遍現象。圖為2018年5月10日，農民工在西昌鹿馬村貨場里分揀洋蔥。
鑒于此前媒體報道的西昌洋蔥滯銷新聞以及電商“悲情營銷”，當地宣傳部門5月23日晚作出回應，通過政府的努力，目前西昌的洋蔥銷售狀況已經趨向平穩，也通過相關部門指導農戶更有規劃地生產，合理地安排種植，做好合理化的銷售，同時非常歡迎各界人士到涼山實地了解情況，幫助涼山更好地發展。圖為2018年5月11日，收購卡車在西昌鹿馬村貨場里裝貨。
截至今年4月24日，洋蔥銷售量達8.5萬噸占總量的30%，尚有20萬噸陸續成熟的產品等待銷售。圖為2018年5月10日，西昌鹿馬村地里尚未收割的洋蔥。今年4月，四川紅蔥收購均價0.30元/斤，環比上月下滑36.17%，同比去年下滑53.13%，銷售進度緩慢、價格低、客商少、滯銷已經成了西昌洋蔥市場的普遍現象。圖為2018年5月10日，農民工在西昌鹿馬村貨場里分揀洋蔥。
鑒于此前媒體報道的西昌洋蔥滯銷新聞以及電商“悲情營銷”，當地宣傳部門5月23日晚作出回應，通過政府的努力，目前西昌的洋蔥銷售狀況已經趨向平穩，也通過相關部門指導農戶更有規劃地生產，合理地安排種植，做好合理化的銷售，同時非常歡迎各界人士到涼山實地了解情況，幫助涼山更好地發展。圖為2018年5月11日，收購卡車在西昌鹿馬村貨場里裝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