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 在河南寶豐一家老羊肉沖湯館里, 今年33歲的方曉勇正在一口湯花翻滾的大鍋前忙乎著, 雖然方師傅年紀不大, 但他和這碗湯打交道已經有十幾年了。 那時初中畢業的他沒有選擇繼續上學, 而是跑到了舅舅的湯館里幫忙, 后來舅舅年事已高, 就把館子轉讓給他經營。
羊肉沖湯是寶豐當地的特有叫法, 也是當地人一大早必吃的早餐, 無論春夏秋冬, 人們都喜歡從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沖湯開始一天的生活。 方師傅深得舅舅的真傳, 熬出來的湯味鮮美異常, 碗里的羊肉也不腥不膻, 很受附近鄉親們的喜歡。
羊肉沖湯的關鍵在這鍋湯, 為了熬出一鍋好湯, 方師傅每天凌晨三四點就要起床熬湯, 這樣才能滿足六點鐘登門的第一波食客的需求, 因為這些老顧客癡迷喝“頭鍋湯”, 他們不怕早起, 就為了滿足自己挑剔的胃。
在湯鍋的上方, 橫著一根鐵棍, 鐵棍上掛了十幾個肉鉤子, 煮好的肉掛在這里淋去水分, 同時也受到鍋里蒸汽和香氣的滋潤, 將來吃的時候口感比掛在別處的要好。
湯館多是夫妻店, 方師傅家的也不例外, 妻子負責切肉、配肉、放菜, 他負責拎勺子沖湯, 畢竟看過羊肉沖湯過程的人, 都會覺得這是個“體力活”, 沒有長時間的鍛煉, 可能連續沖個幾十碗就會覺得胳膊疼了。
羊肉沖湯, 這個名字的來歷大概就跟“沖”這個動作有關,
湯館顧客盈門, 用百元大鈔排隊, 也是很多湯館里常見的場景, 這些錢無論多少, 其實就是個記號, 誰的錢誰操心, 輪到自己了多退少補, 這辦法看起來很“土”, 用起來卻幾乎不會出差錯。
喝湯用碗, 在方師傅的店里, 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摞摞大大小小的碗, 這些碗有粗瓷、細瓷和塑料的, 粗瓷年代早, 隔熱要好, 細瓷得用特制的工具端, 不然燙手, 塑料的碗大, 隔熱也不錯, 這些年逐漸流行起來。
羊肉沖湯之所以很受歡迎,
羊肉沖湯配燒餅, 讓人吃好還能吃飽, 在方師傅店里的燒餅籃里, 至少有三種形狀的燒餅, 都是剛出爐的, 有人喜歡泡在碗里吃, 有人喜歡咬一口燒餅, 喝一口湯這樣分別品嘗它們的味道。
沖好的羊肉湯, 舀一勺紅艷艷的羊油辣椒, 撒上翠綠的蔥花, 真是好看又好吃, 湯鮮肉香, 吃起來舒服又過癮, 如今雖已進入盛夏, 吃幾口就會滿頭大汗, 可這絲毫也阻擋不了大伙喝湯吃肉的熱情。
賣湯的時間是從早上到中午, 方師傅說半天能賣個五六百碗, 逢上節假日能突破一千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