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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机枪手日记:重返俄国地狱,在捷尔诺瓦特卡取得的胜利

原著 :[德] 京特·K·科朔雷克

譯者:小小冰人

1943年10月, 火車隆隆地朝著東面已經行駛了兩天。 車內的士兵們不是在寫家信, 就是在玩撲克牌, 要么就是全神貫注地進行著其他活動, 或者像我這樣, 思考著某些事情。 許多回憶浮現在我腦中, 我思考著上次在俄國所發生的事情以及這次可能會面臨的情況。 不過, 與過去那些日子相比, 一切都不同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我現在更加全面地了解了戰爭, 與初次踏上東線時不同, 那時的我滿懷興奮, 根本沒想到由于我們戰略的矛盾會導致一場可怕的災難。 更多的是因為我知道,

自己現在隸屬于一支強有力的作戰部隊, 訓練有素的人員, 再加上必要的重型裝備, 對付哪怕是最頑強的敵人也不在話下。

我不明白自己短短幾個月前的悲觀消極為何會如此迅速地轉變成一種積極的態度。 持續不斷的宣傳, 伴隨著諸如“為祖國應盡的義務”以及“為了大德意志帝國”做出“光榮的奉獻”等口號, 已經對我產生了作用。 自己正在為一項正義的事業而奮戰, 對此, 我深信不疑。

捷爾諾瓦特卡橋頭堡戰役

10月30日。 今天, 我們在因古列茨河西面的捷爾諾瓦特卡附近對敵人發起了進攻。 盡管敵軍的炮火很猛烈, 但我們還是獲得了成功, 在另外幾個連隊和一個反坦克排的支援下, 我們在河東岸建立起一個小型的橋頭堡。

行動開始后, 敵人的坦克炮火使我們損失了一門20毫米高射炮和一輛坦克殲擊車。 這兩部車輛被徹底燒毀, 高射炮組成員悉數陣亡, 坦克殲擊車里的乘員被嚴重燒傷。

盡管天色已晚, 但我們的連長想將陣地前移, 并對聶達沃達村實施偵察。 偵察排報告說, 村里的房屋都沿著一條小溪排列。 他們在村內只發現了少量敵軍, 盡管他們還發現一輛T-34貼著一道樹籬守衛著街道, 但這條街道似乎沒什么人使用。


T-34坦克內部剖視圖

“很好!我們先把坦克干掉!”我聽見連長這樣說道。 車輛留在原地隱蔽, 而我們則分成小股朝著村子而去。 連直屬隊跟著上尉走在最前面, 一輛75 毫米自行反坦克炮跟隨著他們。 我們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前,

隨著尖兵發出的信號, 自行反坦克炮立即關掉了引擎。

離敵人的坦克越來越近, 我們也變得愈發謹慎。 我們能聽見發動機低沉的聲響, 不時地還有壓低了的說話聲在夜色中傳來。 我們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 自行反坦克炮的發動機靜靜地運轉著, 履帶在地面上輕松移動。 此時的天色幾乎是漆黑一片, 但云層在空中的漂移不時地使這片地帶沐浴在蒼白的月光下。 我們看見前方出現了灌木叢和房屋的陰影。 命令被低聲傳達下來, 我們隨即散開。

“保持聯絡!慢慢向前, 還要再小心些—我們有的是時間!這是上尉的命令!”

自行反坦克炮慢如蝸牛地向前移動著。 在我們前方出現了一排樹籬, 敵人的坦克應該就在那里的某處。

如果我們被敵人發現, 那就失去了奇襲的機會, 敵坦克會在近距離內對著我們開火。 大伙兒沿著樹籬躡手躡腳地行進著, 樹枝勾破了我們的彈藥袋, 我們立即停下, 融入灌木叢的陰影中。 自行反坦克炮緩緩移動著, 一次只前進一碼。 可是, 敵人的坦克在哪里?

仿佛是為了回答我們的疑問似的, 一部柴油發動機突然間啟動了。 聲音從右側傳來, 就在我們前方—那里的灌木叢與村內的房屋和蜿蜒的道路形成了一個角度。 它發現我們了?

一種興奮感使我們的神經緊張起來。 如果此刻有一發照明彈升空, 整個局面將會一片混亂。 我們屏住呼吸, 自行反坦克炮也關閉了引擎, 但炮手調低了炮管, 并轉動炮管瞄準了柴油發動機發出聲響的位置。

我們這些士兵趴在地上, 緊緊地盯著黑暗處。 坦克的發動機聲清晰響亮, 令人緊張不已。 可什么狀況也沒發生。

“我們必須再靠近些, ”我聽見了上尉的低語:“他們開著發動機, 不可能聽見我們的動靜。 ”

自行反坦克炮小心翼翼地開到了前面, 炮組成員們做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 我們以房屋為掩護, 貓著腰向前推進。 突然, 敵人的坦克關閉了引擎。 我們的自行反坦克炮也立即關閉了發動機。 這可真讓人大傷腦筋!


德國Ⅰ號自行反坦克炮

敵人的坦克組員們可能也和我們一樣, 正盯著黑暗處, 并不確定該如何行事。 在敵人的眼皮下發射一枚照明彈可能不是個好主意, 最好的做法是盡可能快地離開這里, 以便獲得一些距離。

蘇軍坦克組員們發現我們時肯定也是同樣的想法,因為就在這時,坦克發動機轟鳴起來,我們隨即聽見履帶駛過道路的聲響。我們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這使我們清楚地看見了坦克的輪廓。正如偵察排報告的那樣,這輛T-34就靠在樹籬旁,此刻,它在灌木叢的掩護下正在駛離。自行反坦克炮的炮手瞄準了黑暗處。月亮再次從云層后出現了,暗銀色的炮管熠熠生輝。

“準備完畢!”

一個聲音打破了緊張的狀況。伴隨著沉悶的炮聲,一道白色的閃電劃破了黑夜,將我們身邊的一切照亮。借著刺眼的亮光,我們看見了那輛T-34, 距離我們不超過30米,車身正對著我們。我們看見一些身影沿著灌木叢奔跑著,尋找著隱蔽。炮聲撕裂了空氣,幾乎是一瞬間,自行反坦克炮的炮彈在那輛T-34的側面車身上炸開,撕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幾秒鐘后,第二發炮彈再次命中目標,借著曳光彈的光亮,我們看見T-34炮塔的艙蓋處冒出了滾滾濃煙。艙蓋猛地被打開,一個俄國人用手捂著頭上的傷口,爬出坦克,慌慌張張地跳入了小溪中。

我們趴在灌木叢中,朝著俄國人開槍射擊,他們出現在房屋之間,對著我們開火還擊,但沒用多少時間,他們不是被打死打傷,便是被迫逃離。我們沒時間逐一搜查每間屋子,但我們在村子前設立了陣地,因為我們估計,敵人可能會試著重新奪回村落。

10月31日。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爆發了一場激烈而又艱苦的交火,但我們還是擋住了敵人的進攻。我們的自行反坦克炮擊毀了五輛T-34。后來,我們又繳獲了七輛T-34,這些坦克是因為燃油耗盡,被它們的組員們所丟棄。敵人的步兵也被擊退,他們在距離我方陣地僅有幾百米的地方掘壕據守,但大多數敵人躲藏在100米開外的一處洼地里,避開了我們的火力。我們選擇村邊的一個小丘作為我們的重機槍陣地,因為這里居高臨下,視野非常好,但那片淺淺的洼地里長滿了高高的雜草,隱蔽性非常好。另外,對我們來說,控制右側的河岸也是無法做到的,因為那里灌木叢生,由我們的一個輕裝排據守。

結果,敵人出乎意料地從河岸處發起了進攻。土黃色的鋼盔從洼地處伸出時,我們才發現了這些進攻者。第一波次的敵人被我們兩挺重機槍兇猛的火力刈倒,后面的人立即縮回到洼地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我們毛發悚然:我們真真切切地目睹了蘇軍指揮官對他們的部下實施的毫無人性的對待,我們真的很同情這幫可憐的家伙。

由于我們兩挺MG-42在50米距離上猛烈的火力,敵人幾乎沒什么機會沖出他們隱蔽的洼地,更別說對我們所在的小丘發起進攻了。我們聽見蘇軍政委用凄厲的哨音迫使他的部下們向前沖鋒,仿佛他操控著一群瘋狗。只要一看見他們的身影,我們便開火,任何一個敢于跳起身沖出洼地的俄國人,根本無法向前多沖一步—最多兩步—便被子彈擊中。而活著退了回去的士兵則像動物那樣遭到了斥責和辱罵。

蘇軍的政委或指揮官瘋了嗎?也許,他只是擔心自己的性命不保,因而犧牲自己的部下。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陷阱中,等到天亮后,他就再也沒有逃脫的機會。他是不是打算犧牲自己的士兵,以此來牽制住我們,這樣他便可以在夜色的掩護下偷偷逃生?但是,死亡正等待著他,不幸的是,也正等待著那些可憐的倒霉蛋,這比被子彈打死更加糟糕。

我們的坦克投入了戰斗,位于側翼的兩輛坦克離開了隊列,朝著那片洼地駛去。我注意到兩輛坦克的炮管與其他的坦克炮不太一樣,又粗又短,正指向地面。

弗里茨·科申斯基很熟悉這些裝備。“噴火坦克!”他的叫聲很大,一旁的我們聽得清清楚楚。


德軍噴火坦克

我曾聽說過這種武器的威力,后脊梁不禁一陣陣地發冷。我可不想成為洼地里那些家伙中的一員,那個瘋狂的混蛋很快就將失去他那只一直吹著的哨子。現在,對洼地里的這些人來說,已經沒有生還的機會了。我問自己,蘇軍士兵一直在盲目服從命令,甚至在眼前這種狀況下亦是如此,會不會因為不服從的話就會被毫無人性的指揮官槍斃呢。

甚至在噴火坦克消失進洼地之前,我們便已看見長長的火柱從炮管噴射而出,火柱所經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徹底燒焦。洼地里爆發了恐慌—我們聽見了驚恐的叫嚷聲。伴隨著濃濃的黑煙,傳出了一股肉體和衣物被焚燒后令人難以置信的惡臭。一些俄國人跳起身,沖出了洼地,他們渾身是火,拼命地哭喊著。這些人驚慌失措地從我們身旁跑過,倒在地上來回翻滾著。許多人跳入了小溪中,試圖挽救自己的性命。火焰的熱度如此強烈,我們待在自己的陣地上也能感覺到。眼前的情形確實非常可怕。我們爬出散兵坑,跟上了前進中的坦克,我們必須把殘余的敵人悉數消滅。

推進了一公里后,我們遭遇了猛烈的還擊火力:敵人已經挖掘了防御陣地。就在我們無法繼續前進一步時,四輛噴火坦克從側翼發起了進攻。這種武器太可怕了!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它的破壞力,可怕的惡臭讓人透不過氣來,幾乎要令我窒息,這種感覺很難忘記。

11月1日。這一天,我們的部隊里陣亡負傷了許多人。后來,我們在捷爾諾瓦特卡橋頭堡取得的勝利被國防軍公報提及,并對我們的上尉提名表揚。這種特殊的獎勵通常被用于激勵部隊的士氣。

文摘自《雪白血紅:一名德軍士兵的東線回憶錄》

以便獲得一些距離。

蘇軍坦克組員們發現我們時肯定也是同樣的想法,因為就在這時,坦克發動機轟鳴起來,我們隨即聽見履帶駛過道路的聲響。我們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這使我們清楚地看見了坦克的輪廓。正如偵察排報告的那樣,這輛T-34就靠在樹籬旁,此刻,它在灌木叢的掩護下正在駛離。自行反坦克炮的炮手瞄準了黑暗處。月亮再次從云層后出現了,暗銀色的炮管熠熠生輝。

“準備完畢!”

一個聲音打破了緊張的狀況。伴隨著沉悶的炮聲,一道白色的閃電劃破了黑夜,將我們身邊的一切照亮。借著刺眼的亮光,我們看見了那輛T-34, 距離我們不超過30米,車身正對著我們。我們看見一些身影沿著灌木叢奔跑著,尋找著隱蔽。炮聲撕裂了空氣,幾乎是一瞬間,自行反坦克炮的炮彈在那輛T-34的側面車身上炸開,撕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幾秒鐘后,第二發炮彈再次命中目標,借著曳光彈的光亮,我們看見T-34炮塔的艙蓋處冒出了滾滾濃煙。艙蓋猛地被打開,一個俄國人用手捂著頭上的傷口,爬出坦克,慌慌張張地跳入了小溪中。

我們趴在灌木叢中,朝著俄國人開槍射擊,他們出現在房屋之間,對著我們開火還擊,但沒用多少時間,他們不是被打死打傷,便是被迫逃離。我們沒時間逐一搜查每間屋子,但我們在村子前設立了陣地,因為我們估計,敵人可能會試著重新奪回村落。

10月31日。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爆發了一場激烈而又艱苦的交火,但我們還是擋住了敵人的進攻。我們的自行反坦克炮擊毀了五輛T-34。后來,我們又繳獲了七輛T-34,這些坦克是因為燃油耗盡,被它們的組員們所丟棄。敵人的步兵也被擊退,他們在距離我方陣地僅有幾百米的地方掘壕據守,但大多數敵人躲藏在100米開外的一處洼地里,避開了我們的火力。我們選擇村邊的一個小丘作為我們的重機槍陣地,因為這里居高臨下,視野非常好,但那片淺淺的洼地里長滿了高高的雜草,隱蔽性非常好。另外,對我們來說,控制右側的河岸也是無法做到的,因為那里灌木叢生,由我們的一個輕裝排據守。

結果,敵人出乎意料地從河岸處發起了進攻。土黃色的鋼盔從洼地處伸出時,我們才發現了這些進攻者。第一波次的敵人被我們兩挺重機槍兇猛的火力刈倒,后面的人立即縮回到洼地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我們毛發悚然:我們真真切切地目睹了蘇軍指揮官對他們的部下實施的毫無人性的對待,我們真的很同情這幫可憐的家伙。

由于我們兩挺MG-42在50米距離上猛烈的火力,敵人幾乎沒什么機會沖出他們隱蔽的洼地,更別說對我們所在的小丘發起進攻了。我們聽見蘇軍政委用凄厲的哨音迫使他的部下們向前沖鋒,仿佛他操控著一群瘋狗。只要一看見他們的身影,我們便開火,任何一個敢于跳起身沖出洼地的俄國人,根本無法向前多沖一步—最多兩步—便被子彈擊中。而活著退了回去的士兵則像動物那樣遭到了斥責和辱罵。

蘇軍的政委或指揮官瘋了嗎?也許,他只是擔心自己的性命不保,因而犧牲自己的部下。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陷阱中,等到天亮后,他就再也沒有逃脫的機會。他是不是打算犧牲自己的士兵,以此來牽制住我們,這樣他便可以在夜色的掩護下偷偷逃生?但是,死亡正等待著他,不幸的是,也正等待著那些可憐的倒霉蛋,這比被子彈打死更加糟糕。

我們的坦克投入了戰斗,位于側翼的兩輛坦克離開了隊列,朝著那片洼地駛去。我注意到兩輛坦克的炮管與其他的坦克炮不太一樣,又粗又短,正指向地面。

弗里茨·科申斯基很熟悉這些裝備。“噴火坦克!”他的叫聲很大,一旁的我們聽得清清楚楚。


德軍噴火坦克

我曾聽說過這種武器的威力,后脊梁不禁一陣陣地發冷。我可不想成為洼地里那些家伙中的一員,那個瘋狂的混蛋很快就將失去他那只一直吹著的哨子。現在,對洼地里的這些人來說,已經沒有生還的機會了。我問自己,蘇軍士兵一直在盲目服從命令,甚至在眼前這種狀況下亦是如此,會不會因為不服從的話就會被毫無人性的指揮官槍斃呢。

甚至在噴火坦克消失進洼地之前,我們便已看見長長的火柱從炮管噴射而出,火柱所經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徹底燒焦。洼地里爆發了恐慌—我們聽見了驚恐的叫嚷聲。伴隨著濃濃的黑煙,傳出了一股肉體和衣物被焚燒后令人難以置信的惡臭。一些俄國人跳起身,沖出了洼地,他們渾身是火,拼命地哭喊著。這些人驚慌失措地從我們身旁跑過,倒在地上來回翻滾著。許多人跳入了小溪中,試圖挽救自己的性命。火焰的熱度如此強烈,我們待在自己的陣地上也能感覺到。眼前的情形確實非常可怕。我們爬出散兵坑,跟上了前進中的坦克,我們必須把殘余的敵人悉數消滅。

推進了一公里后,我們遭遇了猛烈的還擊火力:敵人已經挖掘了防御陣地。就在我們無法繼續前進一步時,四輛噴火坦克從側翼發起了進攻。這種武器太可怕了!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它的破壞力,可怕的惡臭讓人透不過氣來,幾乎要令我窒息,這種感覺很難忘記。

11月1日。這一天,我們的部隊里陣亡負傷了許多人。后來,我們在捷爾諾瓦特卡橋頭堡取得的勝利被國防軍公報提及,并對我們的上尉提名表揚。這種特殊的獎勵通常被用于激勵部隊的士氣。

文摘自《雪白血紅:一名德軍士兵的東線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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