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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武器哪家强?不仅做活人实验,多项研究还破世界记录

文|王曉雲

“滿目橘紅的絢爛光暈, 我感到頭頂像敲鐘一樣出現幻覺和耳鳴。 ”一次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實驗室防護事故, 導致蘇聯化武工程師安德列·捷列茲尼雅科夫為之付出健康與生命的昂貴代價。 深受疾病折磨與器官衰竭搏鬥6年後, 安德列猝死在早餐的飯桌邊, 死時與妻子早已離婚, 身後亦無子女。

安德列只是眾多蘇聯生化武器受害者之一, 和其他默默忍受的受害者不同, 他過世前不久大膽坦陳了蘇聯化武的秘密, 堪稱俄羅斯人民的英雄。


希哈內(Shikhany)研究中心的一名工作人員正在高溫高壓下小心翼翼進行生化武器實驗

世人皆對蘇聯的巨大核武庫嘆服, 但在莫斯科尚未掌握核技術之前, 化學武器才是克里姆林宮用來威懾對手的大殺器。 蘇聯的化武研發繼承了沙俄的衣缽, 且其間還得到了納粹德國的大力援助。

1921年, 圖哈切夫斯基指揮紅軍彈壓暴動時就曾動用刺激性的化學毒氣。 史達林的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 蘇聯明確提出一個任務:擴建化學武器研發和生產基地, 將化武年產能提高到一萬噸。 但是, 沙俄留下的有機化學工業基礎薄弱, 直到1933年, 蘇維埃利用與納粹德國的蜜月期, 專門請來了德國化學武器專家建設新的研發機構方才解決產能不足問題。 到蘇德戰爭爆發時, 蘇聯的化武產能已經提高到年產10萬噸芥子氣和1.2萬噸路易氏氣等糜爛性毒劑,

蘇軍擊敗德軍後又繳獲過大批德國生產、性能更致命的塔崩神經毒劑。

戰鬥民族的化武研發還創下不少世界級記錄。 為了掌握化學武器的效力, 蘇軍在炎熱的黑海和裡海地區、西伯利亞的貝加爾湖以及陰冷的列寧格勒等各種開放自然環境下進行過測試, 而其他國家為避免洩漏和殘留確保居民安全, 類似的環境試驗只在機庫的模擬場景下進行。

不僅如此, 蘇聯化武研發還曾多次用活人作為測試對象。 上古歷史傳說中, 曾有埃及豔後克裡奧派特拉炮製毒藥讓自己的女僕以身試毒的故事, 堪稱史上有記載最早的活體化學武器試驗。 蘇聯NKVD領導人貝利亞領導的化學毒藥研發機構“第1實驗室”(克格勃中央特種技術研究所前身),

負責研發暗殺用的化學毒劑, 這些毒藥需要具備無色無味當場見效的特性, 毒殺對手後還要能夠迅速分解消滅線索, 為此不惜用活人做毒藥實驗。

“第1實驗室”負責人瑪拉諾夫斯基曾撰寫過論文《塔崩毒劑對人體皮膚組織的生化效應研究》。 作家邁爾(Meier)在《蘇聯情報機構中的美國人》一書中曾揭露說, “古拉格”秘密用囚犯活體測試過芥子氣、蓖麻毒素、氰化物等多種毒劑。 蘇聯化武研發機構還針對40歲以下、40-60歲和60歲以上年齡組的中毒效果進行過對比試驗。


20 世紀30 年代在蘇聯薩拉托夫附近某秘密基地工作的德國化學專家

將上述驚悚做法單純理解為刻意懲治囚犯,

那就太過於片面了。 早在20世紀30年代, 蘇聯紅海軍就曾在化學戰演習中用轟炸機向一艘驅逐艦布撒芥子氣, 而艦上士兵不知何故卻未佩戴任何防護用具。 這些年輕士兵的健康情況被無視了。

化武生產過程也危險重重, 蘇德戰爭進行時, 由於缺乏經費, 蘇聯全境的幾十個化武工廠只好用1920年的老舊設備生產芥子氣、路易氏氣等新式化武毒劑。 最為危險的當屬灌裝車間, 工人身著橡膠防護服戴上防毒面具和防護手套, 用簡陋的金屬水壺向化學炮彈空殼裡灌注揮發性液體, 一不小心就會中毒。

1942年, 薩馬拉地區恰帕耶夫斯克的第102化武工廠年產4000噸路易氏氣, 但也是在同一年的前6個月中, 這個廠發生了280多次事故,

177名工人中毒死傷。 有工人上崗第一個月就遭遇事故, 在醫院治療好以後還要繼續回來灌裝彈頭。 每一班工人需要穿著沉重悶熱的防化服工作長達11小時, 如果同伴中毒入院, 其他人只好連軸轉頂班來替補他的空缺。 糜爛性毒劑是一種致死速度較慢的第一代化武, 不少受害者工傷病休很久後才會被病痛折磨致死。 第102工廠所在的恰帕耶夫斯克因此被居民稱為“死亡之城”。

20世紀50年代, 蘇聯開始掌握新的神經毒劑技術, 第一代化武的糜爛性毒劑需要皮膚或黏膜直接接觸方能起效, 這種第二代毒劑更為高效, 每立方米彌散一滴就能致命。 V系列毒劑生產需要帶有增壓的防護服避免自傷, 但蘇聯廠方依然沿用第一代化學武器的橡膠防護服, 工人彎腰時神經毒劑通過L-1防護服的縫隙和褶子,沾染在內層衣物上,產生慢性損害效應,導致心衰、神經疾病等職業傷害。


1995 年8 月,46 歲的俄羅斯銀行巨頭基維利季喝下了被投入神經毒劑的茶水,導致他和他的秘書身亡

化武生產的廢料同樣難以防備。蘇德戰爭期間,類似第102工廠等地車間中的芥子氣廢氣直接排入大氣,廢水則傾入伏爾加河,整個工廠所在地區周遭1500米內氯氣含量超過安全標準20倍之多。

蘇聯化武工廠轉產第二代神經毒劑後情況仍然在延續。1965年,斯大林格勒附近一處化武工廠被暴雨洪水倒灌,生產沙林和VX毒劑的廢液流入伏爾加河,從斯大林格勒到裡海上千公里的河面上遍佈死魚和白色泡沫。這些廢棄的劇毒廢料對嬰兒畸形和智力發育遲緩都頗有“貢獻”。

該內容為騰訊獨家合作內容,未經許可禁止轉載。

工人彎腰時神經毒劑通過L-1防護服的縫隙和褶子,沾染在內層衣物上,產生慢性損害效應,導致心衰、神經疾病等職業傷害。


1995 年8 月,46 歲的俄羅斯銀行巨頭基維利季喝下了被投入神經毒劑的茶水,導致他和他的秘書身亡

化武生產的廢料同樣難以防備。蘇德戰爭期間,類似第102工廠等地車間中的芥子氣廢氣直接排入大氣,廢水則傾入伏爾加河,整個工廠所在地區周遭1500米內氯氣含量超過安全標準20倍之多。

蘇聯化武工廠轉產第二代神經毒劑後情況仍然在延續。1965年,斯大林格勒附近一處化武工廠被暴雨洪水倒灌,生產沙林和VX毒劑的廢液流入伏爾加河,從斯大林格勒到裡海上千公里的河面上遍佈死魚和白色泡沫。這些廢棄的劇毒廢料對嬰兒畸形和智力發育遲緩都頗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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