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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的豫西抗战:北大毕业的县长带着钱跑了却把百姓扔给鬼子!

日本顧問在汪偽機關也不是人人都趾高氣揚, 大家都怕的主兒, 這完全要看人了, 畢竟能當漢奸的沒有瓤茬子!汪偽宣傳部表面上受偽中央黨部執行委員會和國府行政院雙重領導, 實際上直轄於派遣軍司令部報導部。 汪偽政府各部都設有日本顧問, 這是所有漢奸最為顧忌、不敢得罪的, 宣傳部卻是例外, 因為這裡的日本顧問是曹野心平, 廣東嶺南大學(中山大學)畢業生, 與部長林柏生是同學好友。 不過文史資料這裡寫錯了名字, 應該寫做“草野心平”, 日本著名的詩人和文學家。 顯然這位是親華人士,

因為46年被遣返到56年就作為訪中文化使節團副團長回來了, 除了北上廣, 還去了太原、蘭州和烏魯木齊等地。 所以文史資料裡, 當年汪偽宣傳部的處長們就回憶說:“宣傳部的人對曹野心平都是滿不在乎的!”看來的確滿不在乎, 連東洋先生的名字都寫錯了。


日本著名詩人和文學家草野心平

注:如果想瞭解汪偽中宣部的機構和運作, 《河南文史資料》第四輯, 這篇《南京汪偽政權幾個部門派系鬥爭的片段回憶》相當有料, 兩位作者都是這個部門的處長級幹部, 處長治國, 你懂的!

以老鄉為紐帶的團團夥夥, 古今中外都很常見, 蘇聯有第聶伯幫, 韓國有慶尚派, 寧夏當年的馬福祥用人也是甘河回馬, 汪精衛在投敵前後就喜歡用廣東老鄉,

組成南京偽政府後, 在其周圍更是形成了以陳璧君和林柏生為核心的公館派, 陳璧君著重在廣東培植勢力, 把妹夫褚民誼、侄子陳春圃、弟弟陳耀祖等七大姑子八大姨都安置到重要崗位, 與南京的公館派勢力遙相呼應;而林柏生在偽宣傳部獨霸天下, 自部長直到底下的工友, 十之七八都是廣東人, 人稱"廣東會館"。 林地域觀念極重, 只願和廣東老鄉共事, 外省人老老實實, 吃點殘羹剩飯還行, 稍有不滿, 表示反抗, 就讓你滾蛋!副部長章克跟他是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學, 不過不是本省同胞, 彼此關係就很僵。


林柏生

滑縣抗戰初期國民黨縣政府的地方武裝前身是裁撤的八班六房的差役;還有公安局下屬的公安隊,

人槍五六十。 鬼子還沒來, 縣長許興凱就帶著銀行提出來的十余萬公款, 大車裝運的各種物資跑了。 這位原先是北師大畢業, 留學日本帝國大學史料研究所, 北平大學研究日本問題的專家, 從滑縣跑到陝西城固, 到西北大學當教授去了。 現在不少吹這位是真名士、大學者的, 可把滑縣老百姓扔到鬼子任意糟踐, 自己躲到大後方享清閒裝風流的貨, 我只能說倫敦天氣不錯!


許興凱

專門研究日本問題的學者縣長許興凱, 顯然深諳日本鬼子的殘暴本性, 所以早早溜之大吉, 於是先是土匪, 接著鬼子就來撲城。 自治會的民兵和兩個連的正規軍還算對得起滑縣老百姓, 從天剛黑打到次日天亮, 掩護老百姓多數逃出城,

鬼子進來搜到四百多人, 攆到東北隅, 用機槍打死三百多人。 北關的群眾基本賣牛肉為業, 家裡都有宰牛刀, 鬼子懷疑反抗, 都給集中到北關橋旁, 用機槍射殺。 鬼子二打滑縣, 鄉紳百姓有了經驗, 都躲出去了, 於是土匪進來, 當皇協軍助紂為虐, 四處拉票, 老百姓苦不堪言, 還好這時候八路的東進支隊來了, 我軍圍攻縣城, 打跑了鬼子, 活捉了土匪, 人民終於看到了希望。

國民黨軍在滑縣也有能打的, 新五軍的雷少荃部, 這個軍是著名的雜牌, 軍長就是孫殿英。 在曹堤口打了很漂亮的一仗, 地方鄉紳搞的自治縣政府還去慰問, 軍民關係看起來其樂融融。 沒多久雷部收編了土匪, 就完全兩碼事了。 搶老百姓也就罷了, 連縣長家也給搶了,

全部衣物和金銀細軟一掃而光。 告到部隊主管那裡, 道歉客客氣氣, 答應徹查也好好的, 可卻沒有了下文, 既沒見處理誰, 更沒退還被搶財務。 長此以往, 別說老百姓了, 自治委員會裡的鄉紳地主都跑去投奔八路了, 人家真抗日, 紀律又好, 人民能不擁護嗎?

1944年3月, 日軍進犯豫西, 蔣鼎文、湯恩伯的數十萬大軍不戰而潰, 積怨已久的豫西人民群起而攻中央軍, 繳獲的槍械去哪兒了?豫西鄉紳賀澍三的《豫西宜洛陝澠四縣聯防抗日的回憶》是個不錯的剖面, 漫山遍野盡是蔣家的潰退軍, 到處搶劫, 能讓他們繞著村子跑不敢繼續蠻幹的, 顯然是本鄉本土的民團武裝, 只是名稱各異, 放在冀魯豫就叫連莊會, 作為匪患嚴重的地區本就有槍械, 還有戰鬥經驗,對付潰軍還是不在話下的。而且縣政府也在一定程度支持民團武裝,畢竟政府軍失控,地方秩序需要維護,友軍也需要人手配合防堵,比如洛甯縣長李碇秋就這麼幹,還打開倉庫為地方武裝提供必要的幫助,散給民間,總比讓鬼子繳去,再組織國械部隊打過來強吧?賀組織了一支地方武裝,找到新八軍軍長胡伯翰,胡給他一個重要任務,設法找回被老百姓繳去刻有“何應欽贈”的白金左輪手槍,可槍還沒找回,胡就率軍跑了,只好把槍送給真抗日的八路,歸了山西新軍出身渡河開闢豫西二分區的司令員韓鈞。當時來犯洛甯的鬼子僅三百人,重機槍和迫擊炮各二,就這國民黨七個軍就潰散了,山溝都被堵死了,重武器和車輛都送給了鬼子。還好有些輕武器顯然最終流向了抗日武裝,賀的武裝最初也就八九十人槍,沒多久擴充到四個大隊七八百人槍。你不抗日,老百姓不願當漢奸,聽說有抗日武裝,帶著槍就參軍了。


蔣鼎文(左)與湯恩伯(右)

民風強悍、槍支氾濫的地區,在國民黨軍潰散、鬼子進來之初的視窗期,3往往民軍蜂起,抗戰初期的冀中、冀魯豫如此,1944年的豫西也是如此。而且到了44年,國民黨對付這種局面也有了經驗,最擔心的就是八路軍滲透進來,最終形成蔓延之勢,於是就有了組織曲線救國武裝的反措施,簡單說就是先填空,不管你是土匪漢奸,能防共就行!鬼子來豫西不久,一夥土匪改編的二十路軍張鈁舊部旅、團長就蹦出來,召集豫西十縣鄉紳開會,公開宣稱“兩面吃”,如果國民黨再不回來,日軍長期佔領,他有汪主席給他的新中國三十三軍軍長的印信;要是國民黨回來,他還帶有蔣委員長給他的豫西二十二縱隊司令的印信。為讓大家相信,除了賭咒發誓外,人家還大提河南省主席劉茂恩的名諱,說他們是有備而來,淪陷前蔣就讓劉做準備了。所以你們要交糧交錢,由我們來代辦抗戰,不聽話的以“貽誤國事破壞抗日論罪”!聽到這麼多熟悉的名字,還有鎮嵩軍、二十路軍這些老牌照,蔣委員長和劉主席也給了新牌照,這些司令又都是老熟人、黑紅餃子(豫西、豫南的土話,就是黑白通吃),不由得你不信。

豫西的鄉紳和民團武裝,元本都準備今後徹底依靠這些突然冒出來,拿著蔣委員長和汪主席雙重拍照的曲線救國好漢了,可這些准蔣軍殺人放火,姦淫擄掠,還有鬼子助拳,逼得宜陽、洛寧、陝縣和澠池四縣聯防都覺得吃不消了,於是只好聯繫八路。八路渡黃河,八月十四夜襲鬼子的登封機場,解救了兩萬多被抓勞工,“八路放工”一時揚名豫西,誰真抗日誰假抗日,見識過各路軍隊最多的鄉紳最清楚了,更別說還有“約法五章”的嚴明紀律,雖然他們是地主當權派,甚至跟本地的CP組織有過節,抱有恐懼甚至是敵對心理,但是形勢緊迫啊,不願當漢奸,不願被准蔣軍燒殺,就只能跟八路合作,這是唯一出路。想想我們冀魯豫和隔壁的冀中、山東又何嘗不是如此,“蔣介石政府不要我們了,我們不甘心當亡國奴,更絕不能當漢奸。老百姓對國民黨是恨死了,也絕望了。”所以別說老百姓了,地主鄉紳的選擇跟誰走,就很明顯了!

大敵當前,當漢奸當亡國奴,都不甘心,豫西的鄉紳本著光棍不吃眼前虧,跟八路合作,但這種合作必然不會長久,別的不說八路不許他們作威作福、苛捐雜稅,還要吃苦拼命,至此民族矛盾就讓位於階級矛盾了,地方實力派也迅速分化。澠池的上官子平本質還是個小軍閥,不能容忍私軍成了黨軍,這點想想丁樹本不也是如此,老子抗日有功為啥不能為所欲為?當時已經是45年4月了,鬼子強弩之末打到西峽就打不動了,東邊的胡宗南、南邊的劉茂恩都開始拉攏上官,後者跟劉是老關係了,其實也不用勸,上官也明白戰後必然是國民黨的天下,晉南過來的韓鈞遲早要走,雖然幫自己打下澠池,攆走了河北民軍,但終究靠不住,能靠住的才是真神,那就只能是正牌子國民政府了!八路這方面,韓鈞也是太書生氣,當地的老派紳士范天錫不是沒勸過韓要小心上官陰險,奈何韓不聽要以德服人。結果豫西叛亂,一下就把韓鈞晉南帶來的老八路和新軍老底子損失殆盡。趙儷生後來見過韓,覺得他不正常,用今天的話說就是嚴重抑鬱症了,果然建國初期如日中天的娃娃司令就自殺了,不知道是不是用的豫西得來的胡伯翰那把金槍。所以毛主席說得好,“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左一為韓鈞

抗戰軍興,豫西的地方勢力在日蔣雙重壓力下,不少選擇了跟我黨我軍接近,但能堅持走下去,徹底告別過往,走向光明的,也不是多數,但終究還是有的。比如洛甯的李桂吾和賀澍三,上官子平等人組織豫西叛亂的時候,賀因為有病在黃河北的老根據地養病躲過一劫,李桂吾誓死不從被害。抗戰勝利後,韓鈞的南下支隊果然北歸,地方幹部多數也都走了,國民都恨死賀澍三一家參加革命,稱為豫西禍首,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把賀家的房子扒了,財物搶了,土地沒收,本村沒走的農會會員和家屬12人,直接殺了,扔到賀家的水井裡,壓上石頭。

注:本文所有圖片均來源於網路。

本文為看北朝授權發佈,主編原廓,原著黨人碑。任何媒體或者公眾號未經書面授權不得轉載,違者將追究法律責任

還有戰鬥經驗,對付潰軍還是不在話下的。而且縣政府也在一定程度支持民團武裝,畢竟政府軍失控,地方秩序需要維護,友軍也需要人手配合防堵,比如洛甯縣長李碇秋就這麼幹,還打開倉庫為地方武裝提供必要的幫助,散給民間,總比讓鬼子繳去,再組織國械部隊打過來強吧?賀組織了一支地方武裝,找到新八軍軍長胡伯翰,胡給他一個重要任務,設法找回被老百姓繳去刻有“何應欽贈”的白金左輪手槍,可槍還沒找回,胡就率軍跑了,只好把槍送給真抗日的八路,歸了山西新軍出身渡河開闢豫西二分區的司令員韓鈞。當時來犯洛甯的鬼子僅三百人,重機槍和迫擊炮各二,就這國民黨七個軍就潰散了,山溝都被堵死了,重武器和車輛都送給了鬼子。還好有些輕武器顯然最終流向了抗日武裝,賀的武裝最初也就八九十人槍,沒多久擴充到四個大隊七八百人槍。你不抗日,老百姓不願當漢奸,聽說有抗日武裝,帶著槍就參軍了。


蔣鼎文(左)與湯恩伯(右)

民風強悍、槍支氾濫的地區,在國民黨軍潰散、鬼子進來之初的視窗期,3往往民軍蜂起,抗戰初期的冀中、冀魯豫如此,1944年的豫西也是如此。而且到了44年,國民黨對付這種局面也有了經驗,最擔心的就是八路軍滲透進來,最終形成蔓延之勢,於是就有了組織曲線救國武裝的反措施,簡單說就是先填空,不管你是土匪漢奸,能防共就行!鬼子來豫西不久,一夥土匪改編的二十路軍張鈁舊部旅、團長就蹦出來,召集豫西十縣鄉紳開會,公開宣稱“兩面吃”,如果國民黨再不回來,日軍長期佔領,他有汪主席給他的新中國三十三軍軍長的印信;要是國民黨回來,他還帶有蔣委員長給他的豫西二十二縱隊司令的印信。為讓大家相信,除了賭咒發誓外,人家還大提河南省主席劉茂恩的名諱,說他們是有備而來,淪陷前蔣就讓劉做準備了。所以你們要交糧交錢,由我們來代辦抗戰,不聽話的以“貽誤國事破壞抗日論罪”!聽到這麼多熟悉的名字,還有鎮嵩軍、二十路軍這些老牌照,蔣委員長和劉主席也給了新牌照,這些司令又都是老熟人、黑紅餃子(豫西、豫南的土話,就是黑白通吃),不由得你不信。

豫西的鄉紳和民團武裝,元本都準備今後徹底依靠這些突然冒出來,拿著蔣委員長和汪主席雙重拍照的曲線救國好漢了,可這些准蔣軍殺人放火,姦淫擄掠,還有鬼子助拳,逼得宜陽、洛寧、陝縣和澠池四縣聯防都覺得吃不消了,於是只好聯繫八路。八路渡黃河,八月十四夜襲鬼子的登封機場,解救了兩萬多被抓勞工,“八路放工”一時揚名豫西,誰真抗日誰假抗日,見識過各路軍隊最多的鄉紳最清楚了,更別說還有“約法五章”的嚴明紀律,雖然他們是地主當權派,甚至跟本地的CP組織有過節,抱有恐懼甚至是敵對心理,但是形勢緊迫啊,不願當漢奸,不願被准蔣軍燒殺,就只能跟八路合作,這是唯一出路。想想我們冀魯豫和隔壁的冀中、山東又何嘗不是如此,“蔣介石政府不要我們了,我們不甘心當亡國奴,更絕不能當漢奸。老百姓對國民黨是恨死了,也絕望了。”所以別說老百姓了,地主鄉紳的選擇跟誰走,就很明顯了!

大敵當前,當漢奸當亡國奴,都不甘心,豫西的鄉紳本著光棍不吃眼前虧,跟八路合作,但這種合作必然不會長久,別的不說八路不許他們作威作福、苛捐雜稅,還要吃苦拼命,至此民族矛盾就讓位於階級矛盾了,地方實力派也迅速分化。澠池的上官子平本質還是個小軍閥,不能容忍私軍成了黨軍,這點想想丁樹本不也是如此,老子抗日有功為啥不能為所欲為?當時已經是45年4月了,鬼子強弩之末打到西峽就打不動了,東邊的胡宗南、南邊的劉茂恩都開始拉攏上官,後者跟劉是老關係了,其實也不用勸,上官也明白戰後必然是國民黨的天下,晉南過來的韓鈞遲早要走,雖然幫自己打下澠池,攆走了河北民軍,但終究靠不住,能靠住的才是真神,那就只能是正牌子國民政府了!八路這方面,韓鈞也是太書生氣,當地的老派紳士范天錫不是沒勸過韓要小心上官陰險,奈何韓不聽要以德服人。結果豫西叛亂,一下就把韓鈞晉南帶來的老八路和新軍老底子損失殆盡。趙儷生後來見過韓,覺得他不正常,用今天的話說就是嚴重抑鬱症了,果然建國初期如日中天的娃娃司令就自殺了,不知道是不是用的豫西得來的胡伯翰那把金槍。所以毛主席說得好,“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左一為韓鈞

抗戰軍興,豫西的地方勢力在日蔣雙重壓力下,不少選擇了跟我黨我軍接近,但能堅持走下去,徹底告別過往,走向光明的,也不是多數,但終究還是有的。比如洛甯的李桂吾和賀澍三,上官子平等人組織豫西叛亂的時候,賀因為有病在黃河北的老根據地養病躲過一劫,李桂吾誓死不從被害。抗戰勝利後,韓鈞的南下支隊果然北歸,地方幹部多數也都走了,國民都恨死賀澍三一家參加革命,稱為豫西禍首,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把賀家的房子扒了,財物搶了,土地沒收,本村沒走的農會會員和家屬12人,直接殺了,扔到賀家的水井裡,壓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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