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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蟲夏草經濟”繁榮的背後

冬蟲夏草在古時多部藥典中都有記載, 被最廣泛轉錄的應是吳儀洛撰於1757年的《本草從新》中關於冬蟲夏草的藥用描述。 入肺、腎經。 甘、平。 保肺、益腎、止血、化痰、已勞嗽。 治膈症皆良……保肺氣, 實腠理, 補腎益精。 主治:肺虛咳喘, 癆嗽, 痰血, 自汗, 盜汗, 腎虧陽痿, 遺精, 腰膝酸痛。 (四川省新龍縣博美鄉波羅村, 紮西達瓦的家就在這裡-薄高鵬 攝)

因冬蟲夏草極其特別的形成方式以及其生長環境惡劣、不宜採集、交通運輸不便等因素, 加之古人對自然學科及醫藥知識掌握有限, 導致在古籍記載中, 多對蟲草的療效誇張杜撰,

這也成為蟲草價格炒作的賣點之一。 (藏族佛教徒認為酥油燈可以把黑暗與邪惡的東西驅除, 使人們更加智慧, 不在世間迷茫, 對未來充滿信心, 很多“草民”會在采蟲草前到寺院供養酥油燈, 也會在采蟲草的營地中供養酥油燈-薄高鵬 攝)

廣義上的蟲草有上百種, 而能作為藥用的卻只有一種就是“冬蟲夏草”。 因其目前市場價格高昂, 優質的每500克可達幾十萬元, 以至許多不良商販用其他種類的蟲草冒充冬蟲夏草, 非專業人士基本分辨不出。 (一位婦女在展示她找到的蟲草-薄高鵬 攝)

組圖的主角是紮西達瓦一家, 紮西從小失去雙親, 由其姨母撫養長大, 姨母為撫養紮西今年50多歲還未婚配。 紮西是一個虔誠的藏傳佛教徒,

曾經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與姨母做朝聖者在外轉經一年八個月, 留下妻子及兩個孩子在家留守。 (紮西與母親正在看電視, 妻子拉姆邊給女兒餵飯邊跟兒子聊天-薄高鵬 攝)

前些年, 藏族家庭中的孩子不少被送到寺廟中學習藏傳佛教, 做一個職業的喇嘛。 孩子成人以後還可根據他們自己的意願決定是否還俗。 然而這一切隨著冬蟲夏草的價格炒作暴漲發生了改變。 高昂的蟲草價格不但給銷售商帶來了暴利, 源頭的採集者也有了不菲的收入。 (夕陽下, 嘉央拉姆正在打理院子裡種植的土豆-薄高鵬 攝)

2013到2015年這三年間, 每年都會有超過6萬人, 最多的一年10萬餘人, 進入四川省理塘縣採集冬蟲夏草,在兩個月裡他們能創造8億多元的產值,

而理塘縣政府2011年的GDP是6.43億元。 (等待進入大山采蟲草的車隊宛若長龍, 2014年從理塘縣境內進入深山采蟲草的人數近十萬, 2015年由於蟲草資源稀缺, 當地政府只允許擁有甘孜藏族自治州戶口的人進入, 但也有六七萬之眾-薄高鵬 攝)

紮西通過這幾年采賣蟲草, 從新龍縣的大山裡搬遷到了理塘縣城。 前幾年他還準備把孩子送到寺廟做喇嘛, 但通過與外界的接觸, 他認為孩子不能沒有知識, 上學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如果孩子願意去做喇嘛, 他會尊重孩子的意願, 畢竟家庭中有人做喇嘛是很光榮的事情。 (在趕往蟲草營地的路上, 紮西在一處雪山埡口拋撒“龍達”(印有藏傳佛教經文的卡片), 用來祈福和超度)

但他說, 會鼓勵孩子在完成學業以後到佛學院進行深造。 再說現在蟲草越來越少, 越來越難採集, 以前家裡的附近山上就可以找到很多, 不用跑太遠。 (紮西一家把采蟲草的必備物資準備妥當, 包括帳篷、炊具、柴米油鹽等, 要維持六個人在山裡生活兩個月-薄高鵬 攝)

現在他們不得不在4月份提前準備足夠維持兩個月的生活物資, 翻過幾座大雪山到無人區裡尋找蟲草, 那裡很危險, 很多人摔傷、落下終身殘疾、甚至失去生命。 (進入橫斷山脈腹地以後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道路, 這裡海拔5000米以上, 天氣多變, 氣候惡劣, 大雪阻礙了裝滿物資的拖拉機前行。 人們只能把物資扔在山下, 把拖拉機用人力拖過雪山埡口, 再把物資一件件搬運過埡口-薄高鵬 攝)

多年的蟲草價格翻漲, 蟲草經濟已成為蟲草產地的主要經濟收入。 不算以蟲草為附加值生產銷售的企業, 全國有近百萬的農牧民依靠每年挖蟲草帶來的收入提高生活品質, 政府依靠蟲草帶動賦稅的收入。 (2013年, 紮西從新龍縣出發歷經兩天時間, 翻越多座雪山來到理塘縣村戈鄉蟲草片區, 此時這裡已經紮滿了采蟲草者的帳篷, 他雙腿捆綁著破爛的蛇皮袋以禦寒和防止雪水沁透衣服-薄高鵬 攝)

畸形的高價, 使得有著“軟黃金”之稱的冬蟲夏草已陷入“越挖越少、越少越貴、越貴越挖”的惡性循環, 高原生態危機也令人擔憂。 當地政府也看到了這樣的危機, 正在試圖改變, 挖掘當地旅遊業的潛在價值。 然而隨著旅遊開發力度的加大,當地人文生態卻又不得不做出妥協和改變。(大雪覆蓋了植被,蟲草也被掩蓋,一群年輕人在空地上玩起了踢毽子遊戲-薄高鵬 攝)

很多草民家庭會舉家到深山裡採集蟲草,孩子留在家裡無人照看,只能跟隨大人進山,順便還可以照看營地的帳篷,在營地周圍找些蟲草。(大雪過後一個孩子正在營地旁邊玩雪-薄高鵬 攝)

采蟲草的季節是四月底至六月底,過了這段時間就長壞了,被稱為爛草,沒有藥用價值。(蟲草被掩蓋在草叢下面極其難尋,需要趴在植物叢中仔細辨別,運氣好的人一天能找到幾十條,運氣不好的有時一天一條也找不到-薄高鵬 攝)

圖文編輯自2016“徐肖冰杯”中國紀實攝影展入展作品——《冬蟲夏草》 作者:薄高鵬(一位藏族女孩背著一大包牛糞走在回營地的路上,生長冬蟲夏草的地帶經常會有大批的犛牛經過,牛糞是藏族人采蟲草期間重要的生活燃料,再配以從山下帶來的木柴與營地周圍找的乾柴就可以維持到采蟲草結束-薄高鵬 攝)

在采冬蟲夏草營地的帳篷裡休息時,紮西正在教妻子如何使用手機。-薄高鵬 攝

幾位采蟲草的藏族婦女在帳篷裡休息,聊著一些開心的事情,做一些女人們喜歡的事情。“草民”大部分會選擇和家族親戚共同居住在一個營地,這樣可以互相照應,預防不必要的意外發生。-薄高鵬 攝

大雪逐漸融化,留守營地的婦女在附近的山坡上尋找冬蟲夏草,身體強壯的年輕人會選擇去更遠更高的山上尋找。-薄高鵬 攝

經過一段時間的採集,草民會把蟲草彙集在一起,拿到理塘縣的蟲草市場上出售。如果價格不合適他們會選擇存放在家裡,或者暫存在可靠的朋友處,等待價格合適時再出售。-薄高鵬 攝

蟲草交易時人們還保持著把手問價、討價還價的傳統方式,蟲草的交易價格是保密的,只有買賣雙方知道。-薄高鵬 攝

理塘縣蟲草交易市場是川藏南線上最大的交易市場,每到這個時節都異常火熱。-薄高鵬 攝

然而隨著旅遊開發力度的加大,當地人文生態卻又不得不做出妥協和改變。(大雪覆蓋了植被,蟲草也被掩蓋,一群年輕人在空地上玩起了踢毽子遊戲-薄高鵬 攝)

很多草民家庭會舉家到深山裡採集蟲草,孩子留在家裡無人照看,只能跟隨大人進山,順便還可以照看營地的帳篷,在營地周圍找些蟲草。(大雪過後一個孩子正在營地旁邊玩雪-薄高鵬 攝)

采蟲草的季節是四月底至六月底,過了這段時間就長壞了,被稱為爛草,沒有藥用價值。(蟲草被掩蓋在草叢下面極其難尋,需要趴在植物叢中仔細辨別,運氣好的人一天能找到幾十條,運氣不好的有時一天一條也找不到-薄高鵬 攝)

圖文編輯自2016“徐肖冰杯”中國紀實攝影展入展作品——《冬蟲夏草》 作者:薄高鵬(一位藏族女孩背著一大包牛糞走在回營地的路上,生長冬蟲夏草的地帶經常會有大批的犛牛經過,牛糞是藏族人采蟲草期間重要的生活燃料,再配以從山下帶來的木柴與營地周圍找的乾柴就可以維持到采蟲草結束-薄高鵬 攝)

在采冬蟲夏草營地的帳篷裡休息時,紮西正在教妻子如何使用手機。-薄高鵬 攝

幾位采蟲草的藏族婦女在帳篷裡休息,聊著一些開心的事情,做一些女人們喜歡的事情。“草民”大部分會選擇和家族親戚共同居住在一個營地,這樣可以互相照應,預防不必要的意外發生。-薄高鵬 攝

大雪逐漸融化,留守營地的婦女在附近的山坡上尋找冬蟲夏草,身體強壯的年輕人會選擇去更遠更高的山上尋找。-薄高鵬 攝

經過一段時間的採集,草民會把蟲草彙集在一起,拿到理塘縣的蟲草市場上出售。如果價格不合適他們會選擇存放在家裡,或者暫存在可靠的朋友處,等待價格合適時再出售。-薄高鵬 攝

蟲草交易時人們還保持著把手問價、討價還價的傳統方式,蟲草的交易價格是保密的,只有買賣雙方知道。-薄高鵬 攝

理塘縣蟲草交易市場是川藏南線上最大的交易市場,每到這個時節都異常火熱。-薄高鵬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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