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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一個人姿態越低,境界越高

擇高處立, 于低處行。

俗話說, 水因善下終歸海, 山不爭高自成峰。

一個人無論身處什麼樣的環境, 都要有放低姿態的格局。

不恃才傲物, 不自以為是。

謙虛處世, 是與人為善的涵養, 更是一種獨善其身的智慧。

修為不足, 才會張揚

人在順境中, 是很容易得意忘形的。

初出茅廬的蘇軾曾有過一段相當自負的時光。

20歲時, 他首次進京應試, 就以一篇《刑賞忠厚之至論》名動京城。

後又應中制科考試, 入第三等, 被喻為北宋百年第一人。

然而溢美之辭聽得多了, 他日漸變得狂妄, 以為自己名滿天下, 無人能及。

《警世通言》裡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

蘇軾去拜訪宰相王安石, 在書房等候其午休時, 剛好看到一副筆墨, 上面寫著兩句話:

西風昨夜過園林, 吹落黃花滿地金。

看完後, 蘇軾很不以為然, 覺得對方空有名聲在外, 卻連兩句詩都填不下去。

在他看來, 「吹落黃花滿地金」這句話就是一大謬誤。

黃花開在秋季, 最能耐久, 只枯萎不凋落, 哪來「滿地金」可言。

于是, 沒有多想, 蘇軾就提筆在紙上接著寫了下兩句:

秋花不比春花落, 說與詩人仔細吟。

意思是, 菊花不像春天的花那樣會落花瓣, 你再仔細想想?

寫完後, 沒等王安石醒來, 就提前告辭了。

後來, 蘇軾被貶至黃州。

有一日, 正值重陽, 蘇軾和朋友前去賞菊, 一陣大風刮來, 竟真的出現了菊花落瓣的場景。

看著眼前的滿地金黃, 蘇軾備感驚訝的同時, 也不由為自己曾經的無知而慚愧。

蘇軾後來屢遭貶謫, 多少與他年輕時風頭太盛, 不懂藏拙有關。

慶倖的是, 他並未因此而生出才華被埋沒的怨歎, 也沒有變得憤世嫉俗, 而是慢慢學會在現實中收起鋒芒, 看淡得失。

正如有句話所說:

年少輕狂時, 總以為天下事, 無可不為;

歲月蹉跎後, 終感到天下人, 力有盡頭。

見識越少, 人就越會把自己當回事。

但太過顯山露水, 反而更快暴露出自我的膚淺。

張揚源于淺薄, 謙遜基于厚度。

格局變大, 姿態自低

人在什麼時候最能認清自己?

——低谷時。

蘇軾的一生可以分成前後兩個階段, 而轉捩點, 就是「烏臺詩案」。

在那之前, 他是意氣風發的蘇大學士, 在那之後, 他是躬耕田野的東坡先生。

其實這場牢獄變故對他來講, 最大的打擊, 不在仕途上, 而在精神上。

曾經的蘇軾, 懷抱經世治國之心, 渴望建功立業, 成就一番大作為。

然而天不遂人願, 在一次次被誣陷、被迫害的過程中, 他終于慢慢認清了現實的無奈。

「小舟從此逝, 江海寄餘生」, 就是寫于這樣一種感慨之下。

有人做過統計, 蘇軾一生任過30個官職, 遭貶17次。

從湖州、黃州, 到杭州、徐州, 再到後來的惠州、儋州, 他的足跡越走越遠, 心境也變得越來越通透。

他終于明白, 人生的理想未必都要在高處實現, 官職再低, 只要能真正的施惠于民, 造福于民, 又有何不可?

在徐州任知州時, 洪水氾濫, 蘇軾親荷畚插, 和全城百姓一起奮戰了七十多個晝夜終于保住了徐州城。

在杭州兩次任職時, 他先是清淤修井, 解決了老百姓的飲水問題, 又親自組織疏浚西湖, 築堤建橋, 才有了日後美麗清澈的西湖水。

不僅如此, 他還將怡然自得的心態融入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自己開荒種地, 煎茶煮食, 日子再清貧,

也不忘「松風竹爐, 提壺相呼」, 再樂呵呵地吟上一句「又得浮生一日涼」。

《菜根譚》中寫道:

立身不高一步立, 如塵裡振衣, 泥中濯足, 如何超達?

處世不退一步處, 如飛蛾投燭, 羝羊觸藩, 如何安樂?

人生變化無常, 追求高志固然沒錯, 但如果在遭遇困境時不懂順勢而為, 不知容忍謙讓, 就容易陷入執迷, 難得安樂。

蘇軾的智慧之處在于, 他做到了高處立, 低處行, 能以出世的豁達之心做入世的尋常之事。

而當一個人擁有足夠大的格局, 對世界、對人生自會生出更多敬畏和謙卑之心, 姿態也必然越放越低。

水低成海,人低成王

人生有三重境界: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

以此來形容蘇軾的一生,最適當不過。

在經歷了人生起起伏伏後,晚年的他早將榮辱得失都看作浮雲,就連生死大事,也能視之等閒。

被流放到海南時,他已是六十多高齡。

在這樣的年歲,要告別家人,翻山渡海,卻往荒蕪瘴癘之地,換做別人,可能只會越想越悲涼。

他卻很快就釋然了,瀟灑長歎:

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

來都來了,那就把它當作人生難得的見聞,好好過日子吧。

在那天涯海角之地,他完全丟開了身份的束縛,將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和當地老百姓交友,想著法子在貧瘠的生活尋找滋味。

每次去朋友家喝完酒,迷迷糊糊回去,朋友家的孩子們便吹著蔥葉為他相送。

他在感動之餘,又詩興大發,寫下「莫作天涯萬裡意,溪邊自有舞雩風。」

何必對流放生涯過于在意,哪怕遠在萬裡之外,溪邊自有真情的樂聲相送。

此時的蘇軾,就像一位返璞歸真的少年,心性變得愈發簡單,為人也愈加誠懇謙遜。

他在《答謝民師書》中,開篇就詞謙語恭地寫道:

「軾受性剛簡,學迂材下,坐廢累年,不敢複齒縉紳。」

意思是,自己天性拙直,學問低下,因獲罪多年、被貶廢置,故不敢再居于士大夫行列。

與其年輕時的詩作相比,足以見思維之沉澱,境界之昇華。

對于暮年的蘇軾形象,我總會想起,他曾給好友董傳的一句話:

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

生活再多磨難,也從未能磨滅他的才華和光輝。

相反,越是把自己的身段放低,越彰顯了他的胸懷和氣度。

正因為如此,蘇軾一生所到之處,無不留下了膾灸人口的傳聞,人們發自內心地懷念他,敬重他,認可他。

《禮記》中有雲:「君子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

越是有德行的人,越活得謙卑踏實。

因為他們知道,真正的高度,只能來自于一個人對自我的正視。

是知己不足而後進,望山遠岐而前行。

有放低自己的勇氣,也有無畏向前的底氣,方為大境界。

常言道:人生難逃低屋簷,能屈能伸最坦然。

生活從來不會一帆風順,人只有把姿態放得低一點,才能看到自身局限性,以更大的心胸接納世事,學會成長。

讓一個人高貴的,從來不是出身,而是修養。

放低姿態做人,默默耕耘,養得根深,生命自能枝繁葉茂。

水低成海,人低成王

人生有三重境界: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

以此來形容蘇軾的一生,最適當不過。

在經歷了人生起起伏伏後,晚年的他早將榮辱得失都看作浮雲,就連生死大事,也能視之等閒。

被流放到海南時,他已是六十多高齡。

在這樣的年歲,要告別家人,翻山渡海,卻往荒蕪瘴癘之地,換做別人,可能只會越想越悲涼。

他卻很快就釋然了,瀟灑長歎:

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

來都來了,那就把它當作人生難得的見聞,好好過日子吧。

在那天涯海角之地,他完全丟開了身份的束縛,將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和當地老百姓交友,想著法子在貧瘠的生活尋找滋味。

每次去朋友家喝完酒,迷迷糊糊回去,朋友家的孩子們便吹著蔥葉為他相送。

他在感動之餘,又詩興大發,寫下「莫作天涯萬裡意,溪邊自有舞雩風。」

何必對流放生涯過于在意,哪怕遠在萬裡之外,溪邊自有真情的樂聲相送。

此時的蘇軾,就像一位返璞歸真的少年,心性變得愈發簡單,為人也愈加誠懇謙遜。

他在《答謝民師書》中,開篇就詞謙語恭地寫道:

「軾受性剛簡,學迂材下,坐廢累年,不敢複齒縉紳。」

意思是,自己天性拙直,學問低下,因獲罪多年、被貶廢置,故不敢再居于士大夫行列。

與其年輕時的詩作相比,足以見思維之沉澱,境界之昇華。

對于暮年的蘇軾形象,我總會想起,他曾給好友董傳的一句話:

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

生活再多磨難,也從未能磨滅他的才華和光輝。

相反,越是把自己的身段放低,越彰顯了他的胸懷和氣度。

正因為如此,蘇軾一生所到之處,無不留下了膾灸人口的傳聞,人們發自內心地懷念他,敬重他,認可他。

《禮記》中有雲:「君子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

越是有德行的人,越活得謙卑踏實。

因為他們知道,真正的高度,只能來自于一個人對自我的正視。

是知己不足而後進,望山遠岐而前行。

有放低自己的勇氣,也有無畏向前的底氣,方為大境界。

常言道:人生難逃低屋簷,能屈能伸最坦然。

生活從來不會一帆風順,人只有把姿態放得低一點,才能看到自身局限性,以更大的心胸接納世事,學會成長。

讓一個人高貴的,從來不是出身,而是修養。

放低姿態做人,默默耕耘,養得根深,生命自能枝繁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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