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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規定被視為騰訊迄今為止最為嚴厲的“封禁令”——按照這條規定, 5月29號起, 包括快手、微博(視頻)、抖音、梨視頻、秒拍、得到、鬥魚、喜馬拉雅、西瓜、火山等超過30家視頻網站的視頻將無法分享到微信。 ”
文 | 財經無忌 感謝作者授權發佈
人們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權力的探討。 2000多年前, 柏拉圖的學生亞里斯多德, 站在雅典阿波羅神殿附近, 一次次告誡他的追隨者們“把權力賦予人等於引狼入室”。
生前只是一個“貧病交迫、沒有多大名氣的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 在1948年寫出了那本傳世小書《1984》。
《1984》風靡的背後事實上是人們對“極權主義社會”的恐懼和害怕, 而他們深信在互聯網時代, 技術即將消弭這種傾向——平等和自由是網路上最被推崇的詞彙和精神。
不過, 讓那些忠實的互聯網信徒們失望的是, 無論在哪個時代, “1984”的影子從來就沒有走遠過。
1、騰訊迄今為止最為嚴厲的“封禁令”
就在前幾天, 微信升級了外鏈管理, 其中重點對視聽類內容進行了限制, 稱“外部連結不得在未取得資訊網路傳播視聽節目許可等法定證照的情況下, 以任何形式傳播含有視聽節目的內容”。
這條規定被視為騰訊迄今為止最為嚴厲的“封禁令”——按照這條規定,
對於視頻行業的從業者來說, 這是一條無奈和憤怒的規定。
看上去微信只是升級自家管理政策, 屬於“我的地盤我做主”, 但事實上, 作為一款日活超過10億的超級APP, 微信已經成為了中國移動互聯網的關鍵基礎設施——它的一舉一動都將會對行業和生態帶去深遠的影響。
再回到條例本身, 拿“取得視聽法定證照”作為判定條件, 讓微信顯得特別的“雞賊”。 行業人士都知道, 由於歷史原因, 視聽許可證基本處於停批狀態, 在現在中國互聯網行業裡, 絕大多數視頻類產品都不持有視聽許可證。
也正因為如此, 即使是監管部門對於這些不持證平臺也未有明確的限制令——如果真的要行使監管, 不用等微信去限制, 上述30多家平臺早就沒有存在的空間了。 用網路視頻許可證為由來封殺30多家app, 可以把輿論壓力轉嫁給監管部門。
而現在在監管部門尚無明確指令的情況下, 微信單方面推出了這一封禁令, 一方面讓那些視頻平臺“無話可說”, 另一方面也暗藏了自己的“小九九”——就在新的管理要求發佈之前, 刷遍朋友圈的抖音博物館H5被微信兩度封殺, 抖音和微信雙方隨後“隔空對掐”。
2、搬出“玻璃門”讓創新者無路可走。
這幾天站出來要求聯想同事們“同仇敵愾”的老革命柳傳志, 此前最痛恨的敵人是限制民企發展的“玻璃門”。
這次微信捧出“視聽法定證”, 事實上傷害的是中國互聯網行業的創新:搬出“玻璃門”讓創新者無路可走。
從互聯網行業的發展角度來說, 一直以來監管政策都是落後於行業發展的, 即使是在全球也是如此。 網約車、共用單車、互聯網金融等等, 都是新業務先發展, 然後再有政策管理出臺。
作為4G和移動互聯網的產物, 短視頻在這幾年獲得了超常規的發展, 無論是快手還是抖音, 都發展成為了國民級的應用, 有的甚至已經“出海”, 加入了中國互聯網企業的全球化之旅。
而現在, 這些野心勃勃的創業者們不得不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審視自己的賴以生存的本土市場上,
這就好比在田徑場上的一場比賽中, 和你並肩站在起跑線上的有一個是田徑場老闆的兒子, 比賽才剛開始, 但大螢幕上已經打出了被淘汰選手的名單, 理由是這些人沒有買進田徑場的門票。
3、一個企業的社會責任在哪裡?
七年前, 馬雲遭遇了自己創業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次“危機”——數萬中小賣家因為淘寶的一項提高收費的新規而圍攻淘寶, 史稱“十月圍城”。 在後來緊急召開的媒體溝通會上, 一直以來以強勢示人的馬雲稱,“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也不做電子商務了。”
就在去年,馬雲的接班人“逍遙子”張勇在一次訪談中,誠懇地談到了阿裡當年遭遇的“十月圍城”是他犯下的最大錯誤——他是當時新政出臺背後的“男一號”。
“這件事情以後,我最大的體會和收穫就是,阿裡巴巴做得已經不是一個生意,我們的平臺已經有了社會公共屬性。它為上億消費者和上千萬商家服務。一個企業背後是一個人,是一組織,是一個生意,是它的身家性命。我想我們今天在面對錯誤的時候,最重要的時候是有敬畏之心,能夠主動承擔,能夠去改變,這才是我們前進的動力。”
亞里斯多德說過一句話,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那些將自己包裝成“神秘”、“置身熱鬧喧嘩之外”的人,本質上可能並不存在,在這個極度商業化的時代,無論誰事實上都利益的某一方佔有者。
在《1984》中,內層党的代表人物奧布賴恩和大洋國公民,英社週邊黨員溫斯頓有這麼一段對話。
奧布賴恩說:“真正的權力,我們日日夜夜為之奮戰的權力,不是控制事物的權力,而是控制人的權力。”他停了下來,又恢復了一種教訓聰穎兒童的教師神情:“溫斯頓,一個人是怎樣對另外一個人發揮權力的?”
溫斯頓想了一想說:“通過使另外一個人受苦。”
“說得不錯。通過使另外一個人受苦。”
- END -
一直以來以強勢示人的馬雲稱,“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也不做電子商務了。”就在去年,馬雲的接班人“逍遙子”張勇在一次訪談中,誠懇地談到了阿裡當年遭遇的“十月圍城”是他犯下的最大錯誤——他是當時新政出臺背後的“男一號”。
“這件事情以後,我最大的體會和收穫就是,阿裡巴巴做得已經不是一個生意,我們的平臺已經有了社會公共屬性。它為上億消費者和上千萬商家服務。一個企業背後是一個人,是一組織,是一個生意,是它的身家性命。我想我們今天在面對錯誤的時候,最重要的時候是有敬畏之心,能夠主動承擔,能夠去改變,這才是我們前進的動力。”
亞里斯多德說過一句話,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那些將自己包裝成“神秘”、“置身熱鬧喧嘩之外”的人,本質上可能並不存在,在這個極度商業化的時代,無論誰事實上都利益的某一方佔有者。
在《1984》中,內層党的代表人物奧布賴恩和大洋國公民,英社週邊黨員溫斯頓有這麼一段對話。
奧布賴恩說:“真正的權力,我們日日夜夜為之奮戰的權力,不是控制事物的權力,而是控制人的權力。”他停了下來,又恢復了一種教訓聰穎兒童的教師神情:“溫斯頓,一個人是怎樣對另外一個人發揮權力的?”
溫斯頓想了一想說:“通過使另外一個人受苦。”
“說得不錯。通過使另外一個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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