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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3月1日， “2018亞布力中國企業家論壇”閉幕。 亞布力中國企業家論壇理事長、泰康保險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兼CEO陳東升發表閉幕演講。 陳東升回顧了改革開放初期的艱難情形， 各個企業家群體在不同歷史階段中， 激流湧進。 中國社會的面貌發生極大變化， 全社會的價值觀念為之改變。 中國開始形成新的歷史潮流， 也就是持續至今的改革開放潮流。
通過回顧歷史， 人們對中國的改革開放史有了更深理解， 對企業家群體也有了更深認識。 整個演講大氣磅礴，
演講者 陳東升
亞布力中國企業家論壇理事長
泰康保險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兼CEO
我站上來就是會議的結束， 一會兒就是我發言的機會。 我有一個提議， 大家全體起立， 用掌聲致敬改革開放40年！用掌聲致敬中國企業家群體和中國企業家精神！用掌聲致敬這個偉大的時代！謝謝， 謝謝！
我們的開幕演講基本承載了40年中國企業家成長發展壯大的這樣主題， 從柳傳志、劉永好、王石， 包括田源， 當時作為八十年代改革的重要參與者的演講， 還有南存輝作為浙商， 還有其他的演講者， 是對過去40年的總結和致敬。
特別是昨天“商業心靈”， 6位企業家從一個文學青年或者是軍人、幹部、記者， 他們通過20年、30年打拼， 都有了一個共同的身份——企業家。 特別是張文中（音）， 可以說昨天他慢聲細語， 其實用血和淚， 用12年的冤屈， 用平淡的心情對時代無怨無悔， 對整他的人沒有任何怨恨。 這就是企業家精神， 這就是中國企業家群體的一個集中的代表！
我們老講企業家精神， 不是抽象的， 是超級具體的， 是有血有肉的。 亞布力論壇， 我們也在這個地方紀念改革開放30年， 那是非常熱鬧的場面。
10年也有巨大的變化， 歷史是一桿秤， 我們的辛酸， 我們的成功， 我們的失敗， 我們的歷練， 都在積累， 這個積累就增加了分量。 我說時間是一把尺子， 只要我們堅持， 只要我們不放棄， 只要我們堅守心中對專業、對市場、對國際化的堅守， 我們堅定的用陽光、用開放來去尋求財富， 這個尺子是無法來測量的， 我們會永遠走下去， 這就是中國企業家精神40年積累走到了今天。
大家都講改革開放， 我也想講改革開放。 其實改革開放也是一個過程走過來的， 建國後1956年提出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這是我們經常講的第八大。 但是後來又走國家戰略，
我們今天紀念改革開放40年， 最核心是要認識過去的社會， 就是很簡單的把過去的戰略從階級鬥爭為綱， 轉為以經濟建設為綱。 一切是從這樣一個常識、這樣一個戰略來發端的。 1975年第四屆人大， 周恩來總理提出來，
改革開放最早期唱的是八十年代那首歌， 是奔向四化。 其實四個現代化和改革開放是有本質的內涵， 我覺得鄧小平的偉大， 是把四個現代化換成改革和開放。 四個現代化還是一個技術， 還是技術層面的認識。 改革開放是一個全方位的， 是整個社會的， 從意識形態到思想、到觀念、到社會組織， 堅定的跟國際、跟現代接軌。改革開放，我很少看到文章研究改革和開放的關係。我認為開放是原因，改革是過程。沒有開放就沒有改革，沒有開放和世界距離的差別，就沒有改革，沒有開放就沒有目標和要求，我們不知道往哪裡走，開放和改革是這樣一個關係。
其實我們再來看改革，改革是最開始從農村包產到戶，到城市的萬元戶，從價格改革再到產權和所有制改革，我們走到今天仍然在改革。開放，我們很簡單的理解是技術、資本，其實開放是從最早的三來一補，到沿海發展戰略，最後中國跟美國經濟深度契合。全球化就是中國經濟和美國經濟深度契合的二十年的過程，帶來全球化的現象和浪潮。改革的過程和開放的過程，40年是緩慢的一步一步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從小崗村，從深圳、香港的這些商人們的需求，撕開的這個小小的口子，才有了今天這樣宏大的社會變遷的巨流。開放還有一個就是人力資源，其實中國歷史上發生了改革開放後三個大的浪潮，或者叫四個大的浪潮。
第一個浪潮，就是我們這批人都去高考，都覺得有了學習的機會，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所以連續參加高考。
第二個浪潮，出國留學。
第三個浪潮，下海。
第四個浪潮，公務員。當然，公務員我不去評價，今天公務員也開始重新下海，很好。
從當年的公派留學生到自費留學生，三十年後的今天，大批的成百萬級的回到國內，參加國內的經濟建設和創業，這就是我們講的海歸派。所以改革開放不是一個抽象的名詞，是在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我們經濟的每一個細節之中，它是活生生的，是波瀾壯闊的，是具有史詩般的，所以我們一定要認識改革和開放的關係，改革和開放才真正改變了中國。
我還要講企業家和企業家精神。改革開放三十年紀念的時候，我仍然在這個位置上講，我們過去三十年取得的成就，是以政府主導經濟、企業家精神社會化，或者叫泛企業家精神化。一個城市的書記就是那個城市總規劃的董事長，一個城市的市長就是那個城市的具體執行落實的總經理。張五常也講，縣域經濟的相互競爭造成了今天中國經濟的成功。
在政府主導經濟的基礎上，最根本的是鄧小平最偉大、最根本的兩個改革。比如價格改革，所以我在很多場合一定要讓歷史記住，像田源當年作為價格改革最重要的智囊，他們為歷史做下了貢獻。沒有價格改革，就沒有市場，沒有市場，就沒有九二年十四年確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和制度的轉變。
1978年到1992年，是老一代革命家改革的過程。這一段時間我們走過來的人都歷歷清楚，當時有兩個詞是改革派和保守派。改革是很艱難的，市場是一個禁區，不能夠提的。就像前天晚上我們回顧的，只能提有計劃的商品經濟，不能提市場經濟，大家不要以為今天的成就是隨隨便便走過來的，是12年黨內不同意見的反復較量、反復博弈達成共識，最後到鄧小平南巡。為什麼我老在講1992年是一個偉大的中國歷史的節點？鄧小平南巡推動了中國又一輪改革開放新的浪潮。
中共十四大最終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我們的基本經濟制度，更重要的是，國家體改委頒佈了有限公司和股份公司的規範意見，從此一個大規模的下海浪潮在中國發生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整個社會的共識。到1992年的時候，下海是光榮的，是牛X的，是被人們稱大拇指的。我也經常回顧，我說我1992年下海，如果提前五年下海，人家一定說東升肯定犯罪，被開除了。假如我提前三年下海，則是東升混的不好，沒本事。1992年下海的，是英雄。所以，沒有整個社會價值觀形成共識，也沒有今天。
我記得，1986年我參加廣州的一個學術研討會，主要是哲學社會科學的這些學者們，我們都在尋找，中國為什麼貧窮？當時有本很火的書，臺灣作家柏楊寫的《醜陋的中國人》，他們說，由於中國文化的劣根性，讓我們不能成為現代國家。還有的學者講，因為中國多生了3億人。哪想到，這3億人成為了巨大的勞動力的紅利。
我當時說了句話一輩子都記得，我說你們都沒有說對。我說哪一天8億中國人都想發財的時候，就是中國有希望的時候。當時我認為這個命題、這個假設是荒唐的，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中國就是這樣，不可能的、荒唐的事就是發生了。只有當全民覺得下海是光榮的事，當人民認為企業家是這個時代的將軍、元帥，是這個時代英雄的時候，這個民族、這個社會就有了希望，就有了今天。
昨天6位企業家，他們像一個要考試的小學生畢恭畢敬，親自動手寫，我覺得這就是中國企業家和企業家精神40年心路歷程的一個濃縮。
鄧小平1984年南巡，誕生了像柳傳志、張瑞敏、王石、任正非這樣一批企業家。鄧小平第二次南巡，又誕生了像郭廣昌、馮侖、田源，以及我們在座艾路明等等，都是1992年的經營群體。1992年產生了一批以社會精英為主體下海主流的企業家。九十年代中後期，海歸成了一個時尚，互聯網成了新經濟，所以又誕生了像馬雲。
昨天我很感動，馬雲飛5個小時、坐5個小時的汽車來這兒，就是跟大家晚上在炕上吃一頓飯，晚上我們還聊到2點鐘，8點鐘趕飛機飛到日本去。我也挺感動，他也不演講，就來吃頓飯，大家可以想一想，這就是亞布力，18年形成和產生的一種無窮的魅力。
當然還有馬化騰、李彥宏、劉強東、雷軍等這些人，改革開放就是一個時代的巨浪，把所有的人，把男人和女人、青年和少年、老人，把所有人都裹挾進來，歷史就是這樣前進的。
我說當年革命潮流也是浩浩蕩蕩，有掉隊的，有叛變的，有被殺的，有坐牢的，但是革命洪流誰也不能阻擋。今天在中國發生的創業，也是一個浪潮，下海創業做企業的浪潮。和當年革命洪流一樣，也有掉隊的，也有坐牢的，也有失敗的，但是創業企業家的主體和洪流從來沒有人能阻擋，浩浩蕩蕩。從我們五十年代老企業家，到今天八零後的登場，是一波一波、一浪一浪、一代一代前仆後繼，這就是民族的希望，這就是國家經濟的希望。
回頭看，比方說像臺灣、香港，李嘉誠過後下一代是誰，再下一代是誰？不知道了。當沒有接上的時候，就是這個社會窒息、停滯的時候，一定要記著，只有一代一代、一波一波前仆後繼創業和創業家、企業家，這個社會才會永葆活力和青春！
馬雲講，亞布力自由的思想就像亞布力飄泊的雪花。前天創始主席田源講，亞布力就是沒有劇本的一部連續劇，我們已經上演了18部，我們這個連續劇還會繼續。今天回想我們企業家精神，真的是從不自覺到自覺，從被動到主動，從狂野到成熟，從躁動到平靜，從賺錢到做社會公益，從模糊灰色的商業交易，逐步走向新型的政商關係，從跑馬圈地資源型的驅動到今天的效率創新的驅動，一切在進步，一切也在進化！平常、平靜、儒雅、包容、豁達，一個逐步被社會慢慢認識的一個模範群體，正在東方、正在中國冉冉升起！這就是亞布力代表的中國企業家群體和中國的企業家精神。
張文中先生昨天的獨白，我剛才講了，是血與淚寫成的，為什麼他沒有怨恨？因為他心中有一盞對未來、對希望永不泯滅的一盞明燈，這個明燈就是我們說的亞布力的精神，就是我們說的中國的企業家的精神。不怨天怨人，心中擁有這一盞對於希望憧憬的明燈。
當改革還在繼續，開放也在繼續，我們今天國家戰略仍然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我們國家提出來市場是配置資源的決定力量，三中全會、四中全會從改革開放、從法治治國正在演繹一個更深層次、更大範圍、更綜合、更深刻的改革。我們提出來，要建現代化的經濟體系，我們要建現代化的國家治理和治理結構，這已經是從當年的摸著石頭過河，到今天走向一個成熟社會，尋找一個現代化的經濟體系和國家治理結構，這就是改革和開放的繼續。
我們八十年代開啟的經濟改革，1992年確立的市場經濟，本世紀初加入WTO，到今天提出來現代化經濟體系和國家現代治理結構，特別是去年黨中央和國務院出臺企業家精神的檔，有恆產才有恒心，這是中國歷史上也是史無前例的，對企業家、對市場經濟、對私人財產保護的偉大的制度。未來40年，還要靠我們在座的，還要靠我們年輕的一代把這部偉大的故事繼續演繹下去。
當然我們還是要回到這兒來。會議就要結束，這個次會議有很多了不起的成果。一個是柳傳志、吳敬璉、王石、劉永好、南存輝、田源他們對40年回顧。工商聯黃主席代表民營企業家讓我們感受到了“娘家”的溫暖。我們這一次在梓木理事的宣導下第一次致全國的信，不僅要做企業家，還要做一個社會企業家。
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我們和新華社合作第一次推出中國營商環境的報告，這也是振華的貢獻。劉明康主席匆匆趕飛機走了，他是在亞布力最困難的時候，成為亞布力的精神支柱、定海神針，不僅僅是中央委員、正部級幹部、國際一流的金融專家，更重要的是他用他的智慧、學術、思想和我們所有的企業家，成為超級的知心朋友。他這一次辭去亞布力名譽主席，因為中央規定70歲不能再擔任社會職務，他的這種原則性也讓我震撼。我覺得民間的名譽主席說有可以、說無可以，掛在頭上都可以，他很認真，所以這也給我很大的教育。雖然他不在這兒，我也提議大家對劉明康主席對亞布力的貢獻，對他深深地致敬。
感謝全國工商聯，感謝黑龍江省委省政府多年對亞布力的支持，特別要感謝亞布力的70多位理事和企業家們，沒有你們的支撐和支持，亞布力沒有今天。當然我更要感謝秘書處，感謝洪濤為首的亞布力秘書處，當然更要感謝代表未來的年輕人、亞布力的志願者們，謝謝你們！
最後，第十八屆亞布力冬季論壇正式結束，我們夏天在江西見，謝謝大家！
—— 騰訊新聞出品 ——
原子智庫
AtomThinkTank
學術顧問
國研中心高級研究員：吳敬璉
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名譽院長：厲以寧
堅定的跟國際、跟現代接軌。改革開放，我很少看到文章研究改革和開放的關係。我認為開放是原因，改革是過程。沒有開放就沒有改革，沒有開放和世界距離的差別，就沒有改革，沒有開放就沒有目標和要求，我們不知道往哪裡走，開放和改革是這樣一個關係。其實我們再來看改革，改革是最開始從農村包產到戶，到城市的萬元戶，從價格改革再到產權和所有制改革，我們走到今天仍然在改革。開放，我們很簡單的理解是技術、資本，其實開放是從最早的三來一補，到沿海發展戰略，最後中國跟美國經濟深度契合。全球化就是中國經濟和美國經濟深度契合的二十年的過程，帶來全球化的現象和浪潮。改革的過程和開放的過程，40年是緩慢的一步一步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從小崗村，從深圳、香港的這些商人們的需求，撕開的這個小小的口子，才有了今天這樣宏大的社會變遷的巨流。開放還有一個就是人力資源，其實中國歷史上發生了改革開放後三個大的浪潮，或者叫四個大的浪潮。
第一個浪潮，就是我們這批人都去高考，都覺得有了學習的機會，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所以連續參加高考。
第二個浪潮，出國留學。
第三個浪潮，下海。
第四個浪潮，公務員。當然，公務員我不去評價，今天公務員也開始重新下海，很好。
從當年的公派留學生到自費留學生，三十年後的今天，大批的成百萬級的回到國內，參加國內的經濟建設和創業，這就是我們講的海歸派。所以改革開放不是一個抽象的名詞，是在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我們經濟的每一個細節之中，它是活生生的，是波瀾壯闊的，是具有史詩般的，所以我們一定要認識改革和開放的關係，改革和開放才真正改變了中國。
我還要講企業家和企業家精神。改革開放三十年紀念的時候，我仍然在這個位置上講，我們過去三十年取得的成就，是以政府主導經濟、企業家精神社會化，或者叫泛企業家精神化。一個城市的書記就是那個城市總規劃的董事長，一個城市的市長就是那個城市的具體執行落實的總經理。張五常也講，縣域經濟的相互競爭造成了今天中國經濟的成功。
在政府主導經濟的基礎上，最根本的是鄧小平最偉大、最根本的兩個改革。比如價格改革，所以我在很多場合一定要讓歷史記住，像田源當年作為價格改革最重要的智囊，他們為歷史做下了貢獻。沒有價格改革，就沒有市場，沒有市場，就沒有九二年十四年確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和制度的轉變。
1978年到1992年，是老一代革命家改革的過程。這一段時間我們走過來的人都歷歷清楚，當時有兩個詞是改革派和保守派。改革是很艱難的，市場是一個禁區，不能夠提的。就像前天晚上我們回顧的，只能提有計劃的商品經濟，不能提市場經濟，大家不要以為今天的成就是隨隨便便走過來的，是12年黨內不同意見的反復較量、反復博弈達成共識，最後到鄧小平南巡。為什麼我老在講1992年是一個偉大的中國歷史的節點？鄧小平南巡推動了中國又一輪改革開放新的浪潮。
中共十四大最終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我們的基本經濟制度，更重要的是，國家體改委頒佈了有限公司和股份公司的規範意見，從此一個大規模的下海浪潮在中國發生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整個社會的共識。到1992年的時候，下海是光榮的，是牛X的，是被人們稱大拇指的。我也經常回顧，我說我1992年下海，如果提前五年下海，人家一定說東升肯定犯罪，被開除了。假如我提前三年下海，則是東升混的不好，沒本事。1992年下海的，是英雄。所以，沒有整個社會價值觀形成共識，也沒有今天。
我記得，1986年我參加廣州的一個學術研討會，主要是哲學社會科學的這些學者們，我們都在尋找，中國為什麼貧窮？當時有本很火的書，臺灣作家柏楊寫的《醜陋的中國人》，他們說，由於中國文化的劣根性，讓我們不能成為現代國家。還有的學者講，因為中國多生了3億人。哪想到，這3億人成為了巨大的勞動力的紅利。
我當時說了句話一輩子都記得，我說你們都沒有說對。我說哪一天8億中國人都想發財的時候，就是中國有希望的時候。當時我認為這個命題、這個假設是荒唐的，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中國就是這樣，不可能的、荒唐的事就是發生了。只有當全民覺得下海是光榮的事，當人民認為企業家是這個時代的將軍、元帥，是這個時代英雄的時候，這個民族、這個社會就有了希望，就有了今天。
昨天6位企業家，他們像一個要考試的小學生畢恭畢敬，親自動手寫，我覺得這就是中國企業家和企業家精神40年心路歷程的一個濃縮。
鄧小平1984年南巡，誕生了像柳傳志、張瑞敏、王石、任正非這樣一批企業家。鄧小平第二次南巡，又誕生了像郭廣昌、馮侖、田源，以及我們在座艾路明等等，都是1992年的經營群體。1992年產生了一批以社會精英為主體下海主流的企業家。九十年代中後期，海歸成了一個時尚，互聯網成了新經濟，所以又誕生了像馬雲。
昨天我很感動，馬雲飛5個小時、坐5個小時的汽車來這兒，就是跟大家晚上在炕上吃一頓飯，晚上我們還聊到2點鐘，8點鐘趕飛機飛到日本去。我也挺感動，他也不演講，就來吃頓飯，大家可以想一想，這就是亞布力，18年形成和產生的一種無窮的魅力。
當然還有馬化騰、李彥宏、劉強東、雷軍等這些人，改革開放就是一個時代的巨浪，把所有的人，把男人和女人、青年和少年、老人，把所有人都裹挾進來，歷史就是這樣前進的。
我說當年革命潮流也是浩浩蕩蕩，有掉隊的，有叛變的，有被殺的，有坐牢的，但是革命洪流誰也不能阻擋。今天在中國發生的創業，也是一個浪潮，下海創業做企業的浪潮。和當年革命洪流一樣，也有掉隊的，也有坐牢的，也有失敗的，但是創業企業家的主體和洪流從來沒有人能阻擋，浩浩蕩蕩。從我們五十年代老企業家，到今天八零後的登場，是一波一波、一浪一浪、一代一代前仆後繼，這就是民族的希望，這就是國家經濟的希望。
回頭看，比方說像臺灣、香港，李嘉誠過後下一代是誰，再下一代是誰？不知道了。當沒有接上的時候，就是這個社會窒息、停滯的時候，一定要記著，只有一代一代、一波一波前仆後繼創業和創業家、企業家，這個社會才會永葆活力和青春！
馬雲講，亞布力自由的思想就像亞布力飄泊的雪花。前天創始主席田源講，亞布力就是沒有劇本的一部連續劇，我們已經上演了18部，我們這個連續劇還會繼續。今天回想我們企業家精神，真的是從不自覺到自覺，從被動到主動，從狂野到成熟，從躁動到平靜，從賺錢到做社會公益，從模糊灰色的商業交易，逐步走向新型的政商關係，從跑馬圈地資源型的驅動到今天的效率創新的驅動，一切在進步，一切也在進化！平常、平靜、儒雅、包容、豁達，一個逐步被社會慢慢認識的一個模範群體，正在東方、正在中國冉冉升起！這就是亞布力代表的中國企業家群體和中國的企業家精神。
張文中先生昨天的獨白，我剛才講了，是血與淚寫成的，為什麼他沒有怨恨？因為他心中有一盞對未來、對希望永不泯滅的一盞明燈，這個明燈就是我們說的亞布力的精神，就是我們說的中國的企業家的精神。不怨天怨人，心中擁有這一盞對於希望憧憬的明燈。
當改革還在繼續，開放也在繼續，我們今天國家戰略仍然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我們國家提出來市場是配置資源的決定力量，三中全會、四中全會從改革開放、從法治治國正在演繹一個更深層次、更大範圍、更綜合、更深刻的改革。我們提出來，要建現代化的經濟體系，我們要建現代化的國家治理和治理結構，這已經是從當年的摸著石頭過河，到今天走向一個成熟社會，尋找一個現代化的經濟體系和國家治理結構，這就是改革和開放的繼續。
我們八十年代開啟的經濟改革，1992年確立的市場經濟，本世紀初加入WTO，到今天提出來現代化經濟體系和國家現代治理結構，特別是去年黨中央和國務院出臺企業家精神的檔，有恆產才有恒心，這是中國歷史上也是史無前例的，對企業家、對市場經濟、對私人財產保護的偉大的制度。未來40年，還要靠我們在座的，還要靠我們年輕的一代把這部偉大的故事繼續演繹下去。
當然我們還是要回到這兒來。會議就要結束，這個次會議有很多了不起的成果。一個是柳傳志、吳敬璉、王石、劉永好、南存輝、田源他們對40年回顧。工商聯黃主席代表民營企業家讓我們感受到了“娘家”的溫暖。我們這一次在梓木理事的宣導下第一次致全國的信，不僅要做企業家，還要做一個社會企業家。
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我們和新華社合作第一次推出中國營商環境的報告，這也是振華的貢獻。劉明康主席匆匆趕飛機走了，他是在亞布力最困難的時候，成為亞布力的精神支柱、定海神針，不僅僅是中央委員、正部級幹部、國際一流的金融專家，更重要的是他用他的智慧、學術、思想和我們所有的企業家，成為超級的知心朋友。他這一次辭去亞布力名譽主席，因為中央規定70歲不能再擔任社會職務，他的這種原則性也讓我震撼。我覺得民間的名譽主席說有可以、說無可以，掛在頭上都可以，他很認真，所以這也給我很大的教育。雖然他不在這兒，我也提議大家對劉明康主席對亞布力的貢獻，對他深深地致敬。
感謝全國工商聯，感謝黑龍江省委省政府多年對亞布力的支持，特別要感謝亞布力的70多位理事和企業家們，沒有你們的支撐和支持，亞布力沒有今天。當然我更要感謝秘書處，感謝洪濤為首的亞布力秘書處，當然更要感謝代表未來的年輕人、亞布力的志願者們，謝謝你們！
最後，第十八屆亞布力冬季論壇正式結束，我們夏天在江西見，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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