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布萊恩特·哈里斯(Bryant Harris)報道, 特朗普政府上周削減了對敘利亞東北部的2.3億美元穩定援助, 轉而選擇依賴打擊“伊斯蘭國”聯盟伙伴提供的3億美元“硬捐款”, 其中包括沙特提供的1億美元。
資金的轉移可能會引發一場更廣泛的討論, 即美國及其聯盟伙伴計劃如何在不得到大馬士革和安卡拉支持的情況下, 穩定、重建敘利亞東北部。 沖突后穩定的老派做法通常涉及東道國政府的合作伙伴, 只要巴沙爾?阿薩德是敘利亞總統, 華盛頓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土耳其拘留了一名美國牧師, 美國對敘利亞民主力量的支持似乎存在不可調和的分歧。
美國總統特朗普
考慮到敘利亞和土耳其不太可能在敘利亞東北部袖手旁觀, 沖突后的穩定和重建計劃最終需要與俄羅斯總統普京的努力相協調, 以促成土耳其和敘利亞對等國家之間的諒解——在美國主導的方式中, 這些國家屬于局外人。
“盡管土耳其在敘利亞問題上公開表現出了反對巴沙爾·阿薩德的立場, 但她實際上是在準備迎接一個新的敘利亞, 讓阿薩德繼續擔任該國總統, ”費厄姆斯品味金(Fehim Tastekin)寫道。 “雖然結束敘利亞北部事實上的庫爾德自治似乎是安卡拉和大馬士革可能實現正常化的第一個先決條件,
“阿薩德政府無意向土耳其分配任何份額, 土耳其被指支持反政府軍事組織, 這些組織摧毀了敘利亞, 洗劫了阿勒頗的工業區, ”斯品味金繼續說道。 然而, 土耳其對敘利亞北部大片領土的控制及其與俄羅斯的合作, 使得大馬士革很難將土耳其排除在這些計算之外。 土耳其對可能影響日內瓦進程的反對派團體的影響不能被忽視。 盡管敘利亞沖突已持續7年之久, 但土耳其一直能夠保持與敘利亞最重要的貿易伙伴地位。 土耳其地理位置接近敘利亞, 后勤優勢和建筑部門的先進能力鼓勵土耳其在重建進程中尋求實質性的作用。
分析人士認為, 俄羅斯的外交政策主要以防止巴沙爾政府和土耳其因敘利亞計劃重新占領伊德利卜而升級為主, 并試圖在大馬士革和敘利亞庫爾德人之間斡旋、最終緩解安卡拉擔憂的努力。
“為了阿勒頗的重建, 安卡拉依賴于與俄羅斯的談判, ”斯品味金補充說。 “在伊德利卜的行動和可能從那里撤出土耳其軍隊很可能決定這些談判的結果。 安卡拉希望, 與俄羅斯就這兩個問題達成協議, 可能會克服大馬士革不愿與土耳其打交道的心理。
沙特的角色
由于俄羅斯、敘利亞和土耳其最終將成為促成敘利亞東北部局勢穩定的協議制定者或破壞者, 美國削減援助的決定可能會讓沙特再次為其萎靡不振的敘利亞政策鼓勁。 沙特在敘利亞的當地合作伙伴是“伊斯蘭軍”(Jaish al-Islam)和“自由沙姆人”(Ahrar al-Sham)武裝組織。
盡管近年來他們的公共關系發生了變化, 而且大多數媒體都把他們與任何和所有的敘利亞“叛軍”相提并論, 但這兩個組織都是毫不掩飾的薩拉菲派, 而且都是沙利亞發的強烈宗派支持者。
沙特王儲穆罕默德
而利雅得在該地區幾乎沒有什么進展。 “古怪的外交政策正在傷害沙特”布魯斯里德爾(Bruce Riedel)解釋道。
“新(沙特)領導層做出的第一個艱難決定仍然是最糟糕的, 那就是干預也門內戰。 ‘決定性風暴‘行動演變成了當今世界上最嚴重的人道主義災難。 沙特本周對一輛校車發動的炸彈襲擊表明, 沙特聯盟在向一個貧窮落后的國家發動空襲時, 難以避免平民傷亡。 兩名美國總統在戰爭中串通一氣, 為沙特聯盟提供政治和軍事支持——這是我們國家的污點。 英國也是如此。 戰爭還沒有結束, 根據聯合國的說法, 阿拉伯世界最貧窮國家的全面崩潰是一個越來越有可能的結果。 ”
關于卡塔爾, 里德爾繼續說, “同也門一樣, 沙特領導人對如何執行其決定沒有概念;利雅得及其盟友有一個目標,但沒有認真的計劃來實現它。一些可靠證據表明,他們計劃對卡塔爾發動軍事入侵,但美國國務卿雷克斯·蒂勒森否決了該計劃(可能在特朗普總統不知情的情況下)。
里德爾寫道,雖然沙特與白宮的關系似乎很密切,但“另一方面,國會和媒體、公眾都在反對沙特。”沙特王儲穆罕默德越來越被視為一個不能容忍任何異議的獨裁者,而不是一個開放國家的現代化主義者。
據聯合國數據顯示,沙特的外國直接投資從2016年的逾70億美元降至2017年的14億美元,較阿卜杜拉國王在位時的逾120億美元下降了80%。約旦和阿曼去年吸引的外國投資都超過沙特阿拉伯。公司數量也大幅下降。對法治和任意拘留的擔憂也在鼓勵資本外逃。在與加拿大的外交沖突中,沙特幾乎沒有得到阿拉伯盟友實質性的支持。
本文系《中東研究通訊》系列欄目之《譯觀中東》,文章來源自“觀察網”(Al-Monitor),中東研究通訊獨家編譯。
沙特領導人對如何執行其決定沒有概念;利雅得及其盟友有一個目標,但沒有認真的計劃來實現它。一些可靠證據表明,他們計劃對卡塔爾發動軍事入侵,但美國國務卿雷克斯·蒂勒森否決了該計劃(可能在特朗普總統不知情的情況下)。里德爾寫道,雖然沙特與白宮的關系似乎很密切,但“另一方面,國會和媒體、公眾都在反對沙特。”沙特王儲穆罕默德越來越被視為一個不能容忍任何異議的獨裁者,而不是一個開放國家的現代化主義者。
據聯合國數據顯示,沙特的外國直接投資從2016年的逾70億美元降至2017年的14億美元,較阿卜杜拉國王在位時的逾120億美元下降了80%。約旦和阿曼去年吸引的外國投資都超過沙特阿拉伯。公司數量也大幅下降。對法治和任意拘留的擔憂也在鼓勵資本外逃。在與加拿大的外交沖突中,沙特幾乎沒有得到阿拉伯盟友實質性的支持。
本文系《中東研究通訊》系列欄目之《譯觀中東》,文章來源自“觀察網”(Al-Monitor),中東研究通訊獨家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