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 小區里的幼兒園開學, 許多家長都是兩代人送一個寶寶上學。 看著如花似玉的孩子, 看著孩子們背的花書包, 不由地想起我上學時的情景。 55年前, 我的姥姥帶著我到運城西南二校幼兒班報到。 我們學校座落在一個古香古色的舊廟宇里, 雖然古建筑拆的差不多了, 但古門樓依然保存完好, 遺憾的是我剛上學幾天就拆除了。 當時報名的孩子不多, 老師就拉了張桌子在院里一會就把事辦了。
我報完名后, 也不知交了多少學費?反正是要交一毛錢書費時姥姥沒有。 由于當時三年困難時期剛過,
1963年之前, 我們院里許多人家都安了電燈, 大門口的胡同里還有徹夜長明的路燈(亮不了幾天, 就被頑童的彈弓射碎, 要亮就只能等過節前電工換了), 我們家卻還一直使用煤油燈。 可能因為我上學?我們家安了15瓦的電燈。 每天早晨天蒙蒙亮, 姥姥就把我叫醒上學, 我爬起來到鄰家喊小女孩一起走。 當時不懂男女界限,
我上的幼兒班沒有桌子, 每個人僅有一把小椅子, 寫字的時候只能蹲著把小椅子當桌子。 平時老師怕我們駝背, 鼓勵我們坐著的時候把腰挺得筆直。 當時同學們好像都有一塊石板?石板的四周鑲著木條綁著繩子可以背, 我們經常到鐘樓底百貨大樓里買幾分錢一把的小石筆來寫字。 后來用本子寫字時, 剛開始一張紙只能寫一個字; 再后來稍微會寫幾個字后, 家里的門上、院墻滿是“天書”。 圖為1992年芮城的師生們上課。
我們經常玩的游戲是丟手絹, 手絹根本不發愁找, 幾乎每個孩子的胸前都用別針別一個, 這樣好隨時擦鼻涕。
當時每年冬天教室里都生個土爐子, 師生們要在一起打煤糕。 我們學校有位老師生活非常精致, 打煤糕要用模子一塊一塊地打, 然后曬干整整齊齊擺在房間里。 教室每天生火也不用發愁, 大家都搶著早早來到學校, 從家里帶來劈柴、玉米芯子來生火。 孩子們生火時急了趴在地上吹, 一會就把自己的臉變成街上補鍋孩子的臉了。
當時老師的房間里有電燈, 教室里卻沒有, 每個高年級學生每天上自習時捧個墨水瓶做的煤油燈上學。 有的孩子離燈太近, 上完課鼻子底下就有點黑。 我當時挺羨慕這些捧燈上學的孩子, 覺得很有趣, 遺憾的是1966年之后我們學校取消晚自習, 我再也沒有在學校挑燈夜讀的機會了。 1990年, 我在永濟一小學拍的夜讀也只是停電后才有的場景。
我上一年級時, 有的同學中午不好好午休, 下午上課時, 他們就開始打瞌睡了, 老師怎樣搖他們都沒用。 沒辦法, 老師只好要求我們中午到學校睡覺, 有的睡桌子有的睡凳子。
放假是同學們很快樂的時候, 老師要求我們假期別亂跑, 不許下水玩。 我們一出校門哪管那么多, 很快成群結伙把運城城里的學校逛遍。 因我們學校沒有游戲設施, 我們主要是到別的學校玩滑梯、秋千等, 順便撿點垃圾。 記得一位發小撿了塊沒有把的乒乓球拍, 回來安了個長把變成了羽毛球拍; 用一個橡皮瓶塞子插了三根雞毛做成羽毛球, 我們玩了多年。 那時我們不富裕, 但真不缺少快樂。 圖為1985年永濟一小學的滑梯。
圖為1985年永濟一小學的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