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是一種魚
文:周學瑜律師 | 圖:錢露律師
立夏剛過, 一年一度的南風又起了, 悠悠的吹動了窗上的風鈴。 是換上短衣的時候了。 仿佛季風是陸地和海洋的一生約定, 是真正意義上的海誓山盟, 所以有信風一說。 此刻浩瀚的西太平洋上, 綠色的海水泛著白沫, 送來了海洋的鹹腥。 這南風和海水, 在六百年前, 送還了歸航的鄭和船隊;同樣是這風和海水, 也送來的一年一度的金色的漁獲。
古人詩雲:“金口銀牙實風光, 金面金身如金裝;頭內暗嵌玉寶石, 腹中膘膠賽寶藏”。 說的就是它——黃魚。 成家後既為生活所迫,
上海的菜場裡面常常露面的金黃色的小魚就有好幾種, 有段時間我搞不清它們的品種和區別。 後來聽人說黃魚從幼至長都有不同的名字, 幼時黃魚叫梅童魚, 童年黃魚叫梅子魚, 小黃魚是青年的黃魚, 盛年的黃魚即是大黃魚。 原來都是一種魚。 不管是哪種黃魚, 都是肉質細嫩, 腴而刺少, 這一點像極了河鮮裡面的鱖魚, 故而都是味佳和價高的待客之魚。
我的家鄉地處皖南水鄉, 有的是河鮮, 就沒有海鮮。
黃魚是作家筆下常見的恩物, 以前的語文課本中有一篇茅盾的《春蠶》, 老通寶家裡面養蠶為生, 這一年蠶繭大豐收, “這些人都比一個月前瘦了許多, 眼眶陷進了, 嗓子也發沙, 然而都很快活興奮。 她們嘈嘈地談論那一個月內的‘奮鬥’時, 她們的眼前便時時現出一堆堆雪白的洋錢, 她們那快樂的心裡便時時閃過了這樣的盤算:夾衣和夏衣都在當鋪裡,
梁實秋筆下描寫的老北京, 一到端午節就有吃黃魚的習俗, 初夏的鮮黃魚和花椒樹抽葉時的嫩芽, 二鮮同烹, 魚鮮椒香融成一味, 渾然天成, 芳醇無比。 還可以用肥肉丁, 放大量新蒜, 醬燒黃魚, 配上大白饅頭, 不吃個肚圓不停手。 上到王公親貴, 下到販夫走卒, 不吃上這一口兒, 這端午節就沒算過好。
臺灣老作家唐魯孫老先生寫道:“在臺北吃過不少次名庖烹製的大黃魚, 據說都是金門來的, 因為冰凍過久,
2002年我去普陀山, 那會兒上海外灘的十六鋪碼頭還在, 當天晚上8點上的船, 住得是個三等艙, 在甲板下麵, 空氣污濁。 同去的一位老同事血壓高,
還有, 那年我們家孩子中考結束的暑假, 舉家青島小遊, 膠東海鮮聞名, 面對滿桌海味, 孩子拒不動筷, 說是腥氣。 我說哪裡有, 爭執不下, 沒轍, 乾脆讓孩子喜滋滋的拿錢去街對面吃肯德基去了, 剩下我們夫婦二人, 美美大嚼。 特別是黃花魚餡的餃子, 白白嫩嫩的黃魚肉, 拌上綠色的茴香,黃色的餃子皮,第一次聽說魚肉也能包餃子,不但能包,而且鮮美異常,那頓飯,倆人合計消滅了四十個餃子。
今年立夏至端午,又是黃魚的大量上市的時候,乘著黃魚上市季,各位可以大快朵頤了。
聽老人說五十年代的時候,這個節令的黃魚就是鹹菜價,和現如今數萬元的野生大黃魚相比,聽來令人張口結舌。所以,野生黃魚已非等閒之輩,不會進入百姓的餐桌啦。人工養殖的梅童魚、梅子魚和小黃魚還可以吃吃,養殖的大黃魚就算了吧,一肚子魚油,又腥氣。
記得多年前,幾個同學朋友在浦東三林的周誠宿舍聚會,我掌勺,席間燒了一盆雪菜大湯黃魚,用的當然是附近菜場買來的養殖大黃魚,結果腥氣未盡,肉質不嫩,敗筆敗筆。所以,上海小菜場裡面的黃魚,不夠新鮮,不過聊勝於無而已。要吃到可口的,還得去海邊。寧波人就善於烹製黃魚,什麼大蒜頭燒黃魚、腐皮黃魚卷、豆瓣黃魚羹、苔條黃魚等等,不一而足,我還吃過獨特的一道醉麩豆豉蒸黃魚,與眾不同,很有特色。寧波人口味重,喜歡吃醃醉食品,而且把醃醉品當作調味料,醉麩就是其中一種,用來蒸黃魚,那個醉麩的鹹鮮和醉香都融入黃魚之中,能讓黃魚產生一種別致的鮮味,用來下飯,實在是其味雋永也。
說到浙江美味,還得提提台州。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暑假,我應邀去義烏講課。台州的小王聞訊開車來接我舉家去他那兒玩,一路上,我太太把他車裡的一小筐仙居楊梅給消滅了,說是從來沒有吃過那麼甜的楊梅。
小王是我以前在上海結識的朋友,當時他在上海遇到點難事,我有機緣從中鼎力相助,於是結下善緣。小王大名王衛,在台州開大酒店,燒得一手好菜,我師從他學得一道台州土法燒扁鯧魚,常常博得喝彩。
那年在他自己酒店,開了一瓶老茅臺,酒體都微微發黃了,東西是好東西,可是我不喜白酒由來已久,只微微嘗了一口。可是我眼珠子落在一道開水涮燙上就不肯離開,新鮮的鷹爪蝦、野生小黃魚、野生帶魚、三門青蟹······只用開水涮涮,沾點鮮醬油就是,從未體驗過的鮮美滋味和簡單做法。多年以後還記憶猶新,感謝王衛老弟的盛請款待。
後來他離開餐飲,到上海投資其他行業,也都找我參謀參謀,那會我感覺就不太合適,力勸他還是在本業裡面謀劃,可是他也是被朋友情誼所羈,萬難抽身了。過了一年多,虧了一筆。好在及時換方向,後來喜聞他重回本業,出手不凡,在台州和黃岩兩地均開設永寧大院,主打海鮮和鄉土特色菜系,兼重文宣和情懷,食客和投資人均慕名而來,我料得他此番必然更上層樓。無他耳,我始終覺得注重本味的菜品和本真的人品,就沒有不成功的。各位有機會去台州走走的話,記得去去永寧大院,去嘗嘗真正的台州味道。
2018年5月12日星期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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拌上綠色的茴香,黃色的餃子皮,第一次聽說魚肉也能包餃子,不但能包,而且鮮美異常,那頓飯,倆人合計消滅了四十個餃子。今年立夏至端午,又是黃魚的大量上市的時候,乘著黃魚上市季,各位可以大快朵頤了。
聽老人說五十年代的時候,這個節令的黃魚就是鹹菜價,和現如今數萬元的野生大黃魚相比,聽來令人張口結舌。所以,野生黃魚已非等閒之輩,不會進入百姓的餐桌啦。人工養殖的梅童魚、梅子魚和小黃魚還可以吃吃,養殖的大黃魚就算了吧,一肚子魚油,又腥氣。
記得多年前,幾個同學朋友在浦東三林的周誠宿舍聚會,我掌勺,席間燒了一盆雪菜大湯黃魚,用的當然是附近菜場買來的養殖大黃魚,結果腥氣未盡,肉質不嫩,敗筆敗筆。所以,上海小菜場裡面的黃魚,不夠新鮮,不過聊勝於無而已。要吃到可口的,還得去海邊。寧波人就善於烹製黃魚,什麼大蒜頭燒黃魚、腐皮黃魚卷、豆瓣黃魚羹、苔條黃魚等等,不一而足,我還吃過獨特的一道醉麩豆豉蒸黃魚,與眾不同,很有特色。寧波人口味重,喜歡吃醃醉食品,而且把醃醉品當作調味料,醉麩就是其中一種,用來蒸黃魚,那個醉麩的鹹鮮和醉香都融入黃魚之中,能讓黃魚產生一種別致的鮮味,用來下飯,實在是其味雋永也。
說到浙江美味,還得提提台州。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暑假,我應邀去義烏講課。台州的小王聞訊開車來接我舉家去他那兒玩,一路上,我太太把他車裡的一小筐仙居楊梅給消滅了,說是從來沒有吃過那麼甜的楊梅。
小王是我以前在上海結識的朋友,當時他在上海遇到點難事,我有機緣從中鼎力相助,於是結下善緣。小王大名王衛,在台州開大酒店,燒得一手好菜,我師從他學得一道台州土法燒扁鯧魚,常常博得喝彩。
那年在他自己酒店,開了一瓶老茅臺,酒體都微微發黃了,東西是好東西,可是我不喜白酒由來已久,只微微嘗了一口。可是我眼珠子落在一道開水涮燙上就不肯離開,新鮮的鷹爪蝦、野生小黃魚、野生帶魚、三門青蟹······只用開水涮涮,沾點鮮醬油就是,從未體驗過的鮮美滋味和簡單做法。多年以後還記憶猶新,感謝王衛老弟的盛請款待。
後來他離開餐飲,到上海投資其他行業,也都找我參謀參謀,那會我感覺就不太合適,力勸他還是在本業裡面謀劃,可是他也是被朋友情誼所羈,萬難抽身了。過了一年多,虧了一筆。好在及時換方向,後來喜聞他重回本業,出手不凡,在台州和黃岩兩地均開設永寧大院,主打海鮮和鄉土特色菜系,兼重文宣和情懷,食客和投資人均慕名而來,我料得他此番必然更上層樓。無他耳,我始終覺得注重本味的菜品和本真的人品,就沒有不成功的。各位有機會去台州走走的話,記得去去永寧大院,去嘗嘗真正的台州味道。
2018年5月12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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