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57年,秦軍在邯鄲城外與楚、魏、趙聯軍展開惡戰。 趙軍里應外合,軍民同仇敵愾,配合城外的魏、楚聯軍拼命向外沖殺。 秦將鄭安平投降,被長期包圍的邯鄲終于在堅持到最后一刻時轉危為安,取得了抗秦的勝利。 公元前256年,秦又繼續向韓國開戰,攻取陽城。 這時秦國有王稽在河東防守。 原來范雎入秦時,曾依賴王稽進見昭王,為報答王稽往日提拔之恩,范雎當權后就任命王稽當了河東守。 但王稽并無統帥才能,而且是個軟骨頭,在河東與外國勾結,做了賣國賊。 秦軍在邯鄲戰敗后不久,又在河東遭到魏楚聯軍的打擊,從此河東和太原郡都丟了。
秦國在邯鄲和河東的失敗,主要原因是用人不當。 鄭安平和王稽都是范雎引薦、任命的。 按照秦國法令:“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 ”就是說推薦、任命的人要對被推薦、任命的人負責,萬一被推薦、任命的人在工作中有過失,那么推薦、任命他的官吏,也要受到同樣的處罰。 根據這條法律,王稽投敵賣國,其罪應誅;鄭安平降敵罪加一等。 公兀前255年,王稽被誅。
一天,秦王在早朝上嘆氣,范雎說:“我聽說‘主憂則臣辱,主辱則臣死。 今天大王如此嘆氣,由于我等職務的原因,不能為大王分憂,請處罰我吧!”秦王說:“如果物品不充分,不可以應戰。 如今武安君被判死罪,而鄭安平背叛我,外多強敵,國內又沒有良將,所以我憂心啊。
當時有個燕地人叫蔡澤,知識淵博,善于言辭,自命不凡,乘車到處游說諸侯,沒有人理解他。 到了大梁,蔡澤身穿布衣,腳穿草鞋,去見范雎。 范雎傲慢地坐著,蔡澤作長揖卻不下跪。 范雎也不叫他落坐,大聲罵他:“外邊傳言,是你想要取代我作丞相嗎?”蔡澤筆直地站立于一邊說:“正是!”范雎說:“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奪走我的位子?”蔡澤說:“你的見識太過時了。 四時的次序,成功者退,將來者進,你現在可以隱退了!”范雎說:“我自己不退,誰能辭退我?”蔡澤說:“人一生百體堅強,手足便利,聰明而且智慧高,對天下廣施仁義道德,難道不是世人所敬慕的豪杰嗎?”范雎回答:“對。
大夫種效力越王,能轉弱為強,兼并強大吳國,為其君報會稽之仇,雖然死得很慘但是大夫殺身成仁,視死如歸,功在當時,名垂后世,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此時范雎雖然嘴硬,卻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聽講。
蔡澤又說:“君以商君、吳起、大夫種殺身成仁為可愿也,然誰能比得上閎天而事文王,比得上周公輔佐成王?”范雎說:“商君等弗如。
可是還貪戀權勢,進而不退,只怕要招來蘇秦、智伯他們那樣的災禍。有句話說:日中必移,月滿必虧。’你為什么不趁此時歸還相印,選個賢人而引薦他呢?所薦的是賢人,而薦賢人更加位重,你名義上是辭職,實則卸擔。尋找山川的快樂,享喬松的壽命,子孫世世長期侍候,這是可以預計的,而你卻要留在這不知深淺的禍水里?”范雎說:“先生自稱雄辯有智,果然如此,睢怎敢不接受!”于是擺酒請上坐,用客禮招待他,把他留在賓館,設酒食款待。第二天入朝,范睢奏秦王說:“有一客人從山東來,叫蔡澤,這人有王伯之才,通時達變,能夠幫助秦國。臣所見的人很多,沒有人比得上他。臣不敢埋沒人才,把他薦給大王。秦王召于小殿蔡澤見,詢問他兼并六國的大計,蔡澤從容答對,深合秦王之意,即日拜為客卿。范雎以病為由請辭,歸還相印,秦王不批準。范雎于是稱病不起。于是秦王封蔡澤為丞相,取代范雎,秦王賜范雎食物,比平常更多。想勸帝,用以病為由請辭,于是范雎在應地隱居至死。
你自從遇到秦王,位為上相,富貴已到極點了,恩怨都有了結果。可是還貪戀權勢,進而不退,只怕要招來蘇秦、智伯他們那樣的災禍。有句話說:日中必移,月滿必虧。’你為什么不趁此時歸還相印,選個賢人而引薦他呢?所薦的是賢人,而薦賢人更加位重,你名義上是辭職,實則卸擔。尋找山川的快樂,享喬松的壽命,子孫世世長期侍候,這是可以預計的,而你卻要留在這不知深淺的禍水里?”范雎說:“先生自稱雄辯有智,果然如此,睢怎敢不接受!”于是擺酒請上坐,用客禮招待他,把他留在賓館,設酒食款待。第二天入朝,范睢奏秦王說:“有一客人從山東來,叫蔡澤,這人有王伯之才,通時達變,能夠幫助秦國。臣所見的人很多,沒有人比得上他。臣不敢埋沒人才,把他薦給大王。秦王召于小殿蔡澤見,詢問他兼并六國的大計,蔡澤從容答對,深合秦王之意,即日拜為客卿。范雎以病為由請辭,歸還相印,秦王不批準。范雎于是稱病不起。于是秦王封蔡澤為丞相,取代范雎,秦王賜范雎食物,比平常更多。想勸帝,用以病為由請辭,于是范雎在應地隱居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