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長沙的飲食文化, 你不說米粉這是一種會讓本地人嗤之以鼻的徹底外行的做法。
可以說每個長沙人心裡都會有一碗(或者說是幾碗)最為心頭好的米粉。 他們不存在于大馬路邊的豪華食肆, 而是在各種轉彎抹角地犄角旮旯路邊攤蒼蠅館子中。
所以趁著復活節假期偷偷做出這種悄沒聲息地摸回長沙, 下了飛機先什麼都別說, 什麼都不幹, 拖著行李就去路邊攤"常青"吃一碗粉配蔥油餅的事情是不是相對來說也稍微可以理解了呢。 這跟梁朝偉沒事兒去倫敦微鴿子不是一回事兒, 人家是文藝范兒,
"常青"的粉湯頭清亮, 這是原味粉的必要條件。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肉絲切得確確實實就是根根分明又苗條的肉絲。 這並不是一種吹毛求疵, 而是一種關於食廚和食材之間充滿微妙關係的對話。 肉絲都切不好, 你憑什麼叫肉絲粉?看起來是一句廢話, 但其中所包含的含義比字面上的更多一些。
而八一橋的原味米粉則根本就不甩這一套。 她就要把巨寬一坨的肉塊叫肉絲粉。
這種傲嬌就是那種——“老娘就是這麼霸道, 哦該咯?”這種潑辣, 像極了長沙妹坨本身的嬌嗔又灑脫地感覺。
就像八一橋的米粉, 完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她就是敢開24小時, 過年也不歇業。 她就是敢招牌蘿蔔、招牌榨菜就這麼大盆大盆地bang一聲放在檯子上。 你愛吃你就吃, 你能吃多少也就吃就是了。 只要不是那種沒有道理的浪費, 有底氣地食肆對於喜愛自己食物的食客一定不會太過於摳門的。 相應地, 在門店明明有敞開供應的堂食供應的情況下。 仍然敢開架把一罐一罐辣椒蘿蔔和其他醬料單獨售賣的自信,
而“一盞燈”的扮粉又是另一個層面的東西。 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帶湯米粉, 但是在“一盞燈”眾多變態辣的菜之後, 他給我的味蕾帶來的就是那種狂歡盛宴散場之後回家你對著鏡子看自己的感覺。 毫不不誇張, 這是最簡單最純粹的味道, 因為連湯頭調味都省了, 完全只剩下米粉和那一點點的肉醬。 二元世界, 只有我和你。 請認真感受我的全部。
食物講道理是一個堪比米蘭時裝周的快速更迭的行業。 就算是單單僅就米粉這一項來說, 潮流也是和時尚行業一樣不斷輾轉往復螺旋前進。 我記得我小時候的時候, 最流行的還是原味粉, 酸豆角肉絲碼是最流行的蓋碼,
或者換句話說, 瀏陽蒸菜, 長沙原味米粉, 常德津市牛肉粉終於在此消彼長中達成了和諧統一。
這恐怕也是和如今整個長沙的發展趨勢有關。 現在的長沙和當年那個我認知中的小長沙早已經不是一個概念。 那時候我認為長沙最遠的地方就是榮灣鎮了。 而如今河西, 地鐵都已經通到了梅西湖。 長沙無論是作為地理概念還是文化概念所涵蓋的內容已經極大地擴張了。
他就像一台抽水機一樣, 他需要不斷地吸收周圍的市縣的人來壯大自己。 而吸收並包地過程中, 人們帶來的不僅僅是人自己, 飲食作為不可分割地部分也就順勢進入了這個城市並合理地站穩了一方天地。
我在朋友圈發了這句話——我愛這充滿煙火氣息的小破城長沙。
遭來一眾長沙的朋友抗議,紛紛表示“長沙不破啊~”
我只能誠惶誠恐地統一回復——這是愛稱!愛稱!
某種程度上,故鄉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你也許各種不喜歡他的各種細微末節,甚至從頭到腳就不喜歡他的方方面面。可是即使這樣,這種嘈也只能你自己來吐,但凡有外人來說他的 不好,你仍然本能地要給他呸回去。
我愛這充滿煙火氣息的小破城長沙。
不接受反駁,謝謝!
遭來一眾長沙的朋友抗議,紛紛表示“長沙不破啊~”
我只能誠惶誠恐地統一回復——這是愛稱!愛稱!
某種程度上,故鄉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你也許各種不喜歡他的各種細微末節,甚至從頭到腳就不喜歡他的方方面面。可是即使這樣,這種嘈也只能你自己來吐,但凡有外人來說他的 不好,你仍然本能地要給他呸回去。
我愛這充滿煙火氣息的小破城長沙。
不接受反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