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英國印度裔作家V·S·奈保爾去世, 享年85歲。 代表作為《通靈的按摩師》、《重訪加勒比》、《非洲的假面具》等。 與魯西迪、石黑一雄被稱為“英國文壇移民三雄。 2001年, 他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 瑞典皇家科學院頒獎詞為“奈保爾的著作將極具洞察力的敘述與不為世俗左右的探索融為一體, 是驅策人們從被壓抑的歷史中探尋真實的動力。 ”
曾在《紐約客》的采訪中, 奈保爾公開表示, 他要“感謝妓女”給他帶來的性慰籍。 搜索一下一個語出驚人的作家在他的著作中還有那些有意思的言論。
世界如其所是,
V.S.奈保爾//V.S.Naipaul
1932年出生于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的一個印度移民家庭, 1950年進入牛津大學攻讀英國文學, 畢業后遷居倫敦。
50年代開始寫作, 著有《米格爾街》、《自由國度》、《游擊隊員》、《大河灣》、“印度三部曲”、《非洲的假面具》等等。
《米格爾街》:生活如此絕望, 每個人卻都興高采烈地活著。
他看不上他的家鄉印度:印度屬于記憶, 一個已經死亡的世界。
他也看不上非洲, 寫完《大河灣》, 他宣稱:非洲沒有未來。
但是, 在他犀利的嘲諷和批判下, 卻有同情在隱隱流動。
《幽暗國度》:直到返回倫敦, 身為一個無家可歸的異鄉人, 我才猛然醒悟, 過去一年中, 我的心靈是多么接近消極的、崇尚虛無的印度傳統文化,
“流放“對我而言沒有任何隱喻意味, 就是字面所指……
我的世界破碎無序。
不要為了紀念而紀念, 要為了活明白自己的人生。
關于生活:
生活真他媽的活見鬼。 你明知道麻煩來了, 卻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坐著看著。
你一旦得到自以為喜歡的東西, 你就不會再珍惜它們了。
——《米格爾街》
我想大多數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結束的, 為了適應別人界定的工作和生活而采取相應的態度,
——《大河灣》
我們真正為之受到懲罰的謊言只有那些我們對自己說的謊言。
——《自由國度》
那些不快樂的中產階級人士想到的, 主要會是后來的殖民地架構和他們在其中的位置, 穩當卻卑下的公務員工作, 微薄的工資, 總的說來無風光可言, 總是需要在外界尋求什么——一部電影, 一本書, 偉人的生平——那有可能讓一個人不再斤斤計較自身如何。
——《看, 這個世界》
關于事業:
當一個人開始拿他從事的事業逗樂時, 你很難知道他是在笑還是在哭。
——《米格爾街》
關于宗教:
在這里, 宗教仿佛是一種營生, 能滿足所有層次顧客的渴求。
人們無所不為, 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世界上最先進的東西,
關于文化:
文化上的約束一旦消亡, 國家就會陷入混亂和無政府狀態。 在這種環境下, 人們為了生存, 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非洲的假面劇》
關于印度:
在印度, 最容易也最應該被視若無睹的東西就是現實。
我終于領悟, 在印度這個國家, 你隨時可以找到逃避的竅門;幾乎每一座城鎮都有一個比較祥和且干凈的角落,
印度另一個舉世聞名的就在于這個東方古國沒有自己的歷史。
印度人不愿正視他們的國家面臨的困境, 免得被他們看到的悲慘景況逼瘋。 哪一個印度人能夠抱著平常心, 閱讀他們國家最近一千年的歷史, 而不感到憤怒和痛苦呢?在這種情況下, 印度人只好退縮到幻想中, 躲藏在宿命論里。
印度這個國家似乎永遠需要一個征服者, 擔任仲裁人, 擺平他們內部的糾紛。 這就是印度歷史的悲哀:它欠缺成長和發展。
這樣的歷史只告訴我們一件事:人類會一代一代活下去。 在印度歷史中, 你看到一連串開始, 卻看不到終極的創造。
——《幽暗國度》
關于死亡:
死亡不再是最初夢中的景象或故事, 而是事物的終結,像是在脆弱的沉睡之時乘機占領人身心的一種陰郁。對死亡,讓人的生活和努力化為虛有的死亡抱有的這一想法,使我在一個個早晨醒來后如此乏力,有時需要一整天的日光才能現實地看這個世界,再次成為一個人,一個實干者。
——《抵達之謎》
關于旅行:
飛機的好處還不止這些。你可以多次回去同一個地方。回去多了,就會發生些奇怪的事情。你不再為過去感到傷心。你會把過去看成僅僅存在于你大腦中的東西,不存在于現實生活當中。你踐踏著過去,你把過去踩爛。一開始,你感覺像是在踐踏花園,到后來,你會覺得不過是走在大路上。
——《大河灣》
而是事物的終結,像是在脆弱的沉睡之時乘機占領人身心的一種陰郁。對死亡,讓人的生活和努力化為虛有的死亡抱有的這一想法,使我在一個個早晨醒來后如此乏力,有時需要一整天的日光才能現實地看這個世界,再次成為一個人,一個實干者。——《抵達之謎》
關于旅行:
飛機的好處還不止這些。你可以多次回去同一個地方。回去多了,就會發生些奇怪的事情。你不再為過去感到傷心。你會把過去看成僅僅存在于你大腦中的東西,不存在于現實生活當中。你踐踏著過去,你把過去踩爛。一開始,你感覺像是在踐踏花園,到后來,你會覺得不過是走在大路上。
——《大河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