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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参加上海书展时的奈保尔:已不能走路,像轮椅上的提线木偶

寫在前面:

驚聞諾獎得主奈保爾去世, 感慨之余, 想起四年前他來上海書展時的情景。 這篇舊文寫于整整四年前。 2014年8月12日, 奈保爾攜夫人參加上海書展, 全國文藝界為之轟動。 但現實卻是, 奈保爾夫人攜奈保爾出場。 彼時的奈保爾已經老態龍鐘, 無法走路, 無法連貫、清楚地說話, 每次只能說幾個單詞, 然后由夫人“翻譯”成流暢的語言。 某種程度上, 他成了夫人的提線木偶。

作為一向風流倜儻, 不介意暴露自己“愛好婦女”屬性的奈保爾, 他在中國讀者面前最后一次亮相, 是被人架著輪椅到處走, 是被年輕的妻子驅使,

想來還是讓人唏噓。

以下為四年前舊文——

“輪椅上的提線木偶”, 這個標題也許對長者有些不敬, 卻多少概括了奈保爾在上海的前兩次出場。 在這個過程中, 提線者是奈保爾夫人, 看戲者是到場的嘉賓、媒體, 而諾獎得主維·蘇·奈保爾, 則是那個被操控的木偶。


奈保爾每次出場, 都是這樣被幾個人“架”上臺的

天時地利人和 奈保爾上海之行引人遐想

奈保爾此次來華之前, 預熱不可謂不隆重, 基本做到了天時地利人和俱在。

首先, 奈保爾作品的過硬品質是他的天時。 奈保爾被稱為21世紀以來最無爭議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當然, 這是從某本奈保爾小說腰封上抄下來的話, 是書商的某種宣傳, 做不得數。 但好像沒見耶利內克、品特、赫塔·繆勒等諾獎得主享此贊譽。

書商敢這么寫, 多少還是心里有底的。 作品質量有保證, 硬實力超群, 這使奈保爾得到了天時的保障。

其次是地利。 此次上海之行, 是82歲高齡的奈保爾第一次來到中國。 任何的第一次都有獨特的紀念意義。 而且以目前奈保爾的身體狀況, 短期內再來中國的可能性也不大。 因此, 眾多業內人士都抱著唯一一次近距離觀摩偶像的機會來到上海, 奈保爾也由此獲得了地利。

最后的人和, 奈保爾更是不缺。 2012年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對諾獎在中國的普及起到了積極作用, 通過媒體的介紹, 更多的非文學愛好者開始了解并熟悉其他的諾獎得主。 通俗地講, 現在中國認識奈保爾的人,

比以前要多。 即使對文學沒有關注的人, 聽說某個外國老頭得了跟莫言一樣的獎, 也會有一層天然的親切感。


奈保爾名作《米格爾街》和上海國際文學周活動秩序冊

當然, 奈保爾之前的名氣并不都來源于他的作品。 在搜索引擎鍵入“奈保爾”, 第一屏就能看到“色魔”一詞。 點進去細看, 傲慢、囂張、翻臉不認人、沒有朋友、虐待妻子等負面形容詞句撲面而來。 這些都讓奈保爾在大眾中間有兩個印象:他的粉絲會認為他是“令人畏懼的作家, 一個文明的批判者, 我們這個世界整個的進程仿佛就是為了證明他的卓見和先知”(奈保爾8月11日媒體見面會上, 嘉賓主持止庵先生的原話);而對他不甚了解的人, 可能就會認為他是個惡棍、行為齷齪之人,

只不過碰巧小說寫得好而已。

不管怎樣, 這樣的人出現, 總是讓人關注并期待的。

輪椅語塞疲憊 奈保爾兩次出場令人心疼


奈保爾的身體狀況如此糟糕, 恐怕是之前很多人沒想到的。 圖為四個工作人員把他抬上主席臺

然而大家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人:路不能自己走(坐在輪椅上, 遇到登臺等環節, 需要三四個人合力抬著他走), 話不能自己說(只能模糊地說幾個單詞, 然后由他妻子“翻譯”一遍, 再由真正的翻譯人員把他妻子的英文翻成中文), 老態龍鐘, 神情疲憊且呆滯。

人們沒有等到那個偶像奈保爾, 甚至連色魔奈保爾、惡棍奈保爾也沒能看到。 人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坐在輪椅上, 被人推來推去的老者。

與奈保爾的老態形成鮮明對照的,

是他強勢的妻子。 兩天的活動中, 他的妻子娜迪拉充當了翻譯、助手、發言人乃至經紀人的角色。 然而這些角色卻不是以一種鞍前馬后的姿態在做的。 她更像是奈保爾的“家長”, 引導著自己的孩子做這做那。


奈保爾的衰老, 與他妻子時尚的造型形成了鮮明反差

11日的媒體見面會上, 一多半提給奈保爾的問題, 都由他的妻子代為回答。 記者出身的娜迪拉顯然知道如何與媒體打交道, 把每個問題都回答得滴水不漏。 例如當有人問道, 奈保爾此次中國之行是否會為他帶去靈感, 繼而用到之后的寫作中呢?娜迪拉的回答是“我們想能夠在這趟中國行之中得到新的靈感和啟發, 也許他能夠因為此行再寫一部新的作品”。 這個回答顯然讓在座的出版界、媒體界的同仁欣喜,以至于在之后的活動進行當中,“為中國寫本書”被多次提及。最后,奈保爾總算親自對這個問題做了解答:“我也許不會寫中國,這里是個巨大的國家,寫中國需要大量觀察和積累,我沒有這些”。

需要說明的是,奈保爾不是在他妻子剛回答完問題就作出上述回答的,如果不是在場嘉賓信以為真,又再次向他確認,可能他也就不再追究了。這個插曲是奈保爾為數不多的“抗爭”,也讓我們有了個不大不小的疑問:他妻子代他回答的其他問題,究竟有多少是不符合他的本意,而他又懶得解釋,就此糊弄過去了呢?

強勢精明干練 衰老大師背后總有個“家長”老婆


光彩照人的妻子在前臺應酬,老態龍鐘的丈夫在后邊坐著輪椅,這是目前奈保爾夫婦的常態


即使是奈保爾回答問題時,娜迪拉也是一副“垂簾聽政”的派頭

許多媒體朋友看到如此垂老的奈保爾,都有不忍直視的感覺:身體狀況這么糟糕,他為何還要來中國?看著為他的新書不停張羅的書商,以及精力充沛料理四方的妻子,此次中國之行的目的不言而喻:拗不過一個利字而已。

奈保爾的提線木偶遭遇,讓我想起了當年的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羅蒂。當時年近七十的老帕,聲音狀況遠不及壯年時。然而在助手兼經紀人的妻子操持下,還是為其安排了持續一年的“告別演唱會”,其中就包括2005年的北京、上海兩站。彼時老帕的身體狀況已經十分糟糕,據他妻子的描述,最遠只能步行15米,因此代步車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同樣的老夫少妻,同樣的經紀人兼“家長”式的妻子,帕瓦羅蒂與奈保爾的經歷可謂有幾分神似。

當下中國媒體最為津津樂道的一對老夫少妻,非王石、田樸珺莫屬。王石當然遠沒有奈保爾那樣衰老,田樸珺也遠沒到控制王石的地步。可看著田樸珺談論“閨蜜”陳可辛,摟著褚時健各種擺拍時,很難說她未來會不會成為一個好的提線木偶操作人。

這個回答顯然讓在座的出版界、媒體界的同仁欣喜,以至于在之后的活動進行當中,“為中國寫本書”被多次提及。最后,奈保爾總算親自對這個問題做了解答:“我也許不會寫中國,這里是個巨大的國家,寫中國需要大量觀察和積累,我沒有這些”。

需要說明的是,奈保爾不是在他妻子剛回答完問題就作出上述回答的,如果不是在場嘉賓信以為真,又再次向他確認,可能他也就不再追究了。這個插曲是奈保爾為數不多的“抗爭”,也讓我們有了個不大不小的疑問:他妻子代他回答的其他問題,究竟有多少是不符合他的本意,而他又懶得解釋,就此糊弄過去了呢?

強勢精明干練 衰老大師背后總有個“家長”老婆


光彩照人的妻子在前臺應酬,老態龍鐘的丈夫在后邊坐著輪椅,這是目前奈保爾夫婦的常態


即使是奈保爾回答問題時,娜迪拉也是一副“垂簾聽政”的派頭

許多媒體朋友看到如此垂老的奈保爾,都有不忍直視的感覺:身體狀況這么糟糕,他為何還要來中國?看著為他的新書不停張羅的書商,以及精力充沛料理四方的妻子,此次中國之行的目的不言而喻:拗不過一個利字而已。

奈保爾的提線木偶遭遇,讓我想起了當年的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羅蒂。當時年近七十的老帕,聲音狀況遠不及壯年時。然而在助手兼經紀人的妻子操持下,還是為其安排了持續一年的“告別演唱會”,其中就包括2005年的北京、上海兩站。彼時老帕的身體狀況已經十分糟糕,據他妻子的描述,最遠只能步行15米,因此代步車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同樣的老夫少妻,同樣的經紀人兼“家長”式的妻子,帕瓦羅蒂與奈保爾的經歷可謂有幾分神似。

當下中國媒體最為津津樂道的一對老夫少妻,非王石、田樸珺莫屬。王石當然遠沒有奈保爾那樣衰老,田樸珺也遠沒到控制王石的地步。可看著田樸珺談論“閨蜜”陳可辛,摟著褚時健各種擺拍時,很難說她未來會不會成為一個好的提線木偶操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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