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降雨導致氣溫突降, 河南省嵩縣的李大娘第三次到親戚家借錢回來, 心情已經非常低沉, 忍不住痛哭起來, 第一次借錢大家湊了一萬多元, 第二次幾千塊,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村裡的都是老年人, 有的人家大門緊閉, 還有的說暫時沒錢, 等外出打工的家裡人打回來錢了, 就給她……而兒子馬上就要到醫院做第三次化療了, 沒有錢, 可咋辦?李大娘跑了一上午, 說盡了好話, 卻只借回七百多塊錢, 而兒子一次化療最少也得上萬的花銷……
黃靜民初中畢業之後, 隨著姐姐外出打工, 學了水電安裝的手藝,
黃靜民心想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只和妻子商量了一下, 就住院進行了截肢手術。 回家後媽媽看他走路和平時不一樣, 才知道兒子右腿安裝的是假肢, 好在並不影響生活和工作, 老人們很快也就釋然了。 半年後, 黃靜民聽從醫生的建議, 到醫院複查, 縣裡醫院的醫生卻告訴他最好到洛陽大醫院看看, 可能情況不太好……
黃靜民的家在距離縣城十幾公里遠的一條山溝裡, 隨著水電安裝手藝慢慢精進, 黃靜民在縣城裡看中了一套房子, 和家人商量著再攢一年的錢, 就可以買房子了, 老家的房子也就沒打算翻修, 原來的三間房子不夠住, 在平臺頂上簡單搭建了兩間平房, 老兩口就居住在沒有裝修的樓上小隔間裡。 一場病, 半年間花光了黃靜民省吃儉用攢下來的近十萬元錢, 就連兒子上幼稚園也是暫時拖欠著。
黃靜民的媽媽告訴作者:去醫院前, 他給我說快半年了, 到醫院複查一下, 一走就是一星期, 要不是他姐給家裡說, 我們都不知道。 黃靜民說:原來以為沒啥事了, 這半年來也不耽誤幹活, 就是腰老是酸, 一拍片子, 三四節腰椎都成了黑色,
和黃靜民聊天的病友出院, 沒幾天聽說竟不在了, 黃靜民才慌了神, 不敢告訴父母, 只好和姐姐商量。 黃靜民曾經對妻子說:實在不行就讓她帶個孩子回去, 再找戶人家。 妻子哭了, 結婚七年, 妻子娘家一直不認可這門婚事, 嫌太遠, 直到第二個孩子出生, 才算默許, 對黃靜民仍然不冷不熱。 黃靜民姐姐回家借錢, 一些風聲還是傳到了老人的耳朵, 2018年的春節, 黃靜民兩口子在醫院, 家裡的父母也沒心思過年,
李大娘敲村裡一戶人家的大門, 家裡卻沒有人, 明明電話聯繫過, 家裡還是沒有人……李大娘心裡咯噔一下。 好在狗叫聲驚動了男主人, 老人從房子後面不遠的地裡回來, 開了門。 李大娘告訴作者:這是靜民的同姓大伯, 來往不算多, 日子過得也不好,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老人聽說黃靜民得了“骨癌”, 臉上有些驚詫, 說:過年前我見他不是還好好的, 咋得了這怪病?看到作者隨行, 老人有些不好意思, 說:我也沒啥錢, 還是過年前取的養老金錢沒花完, 先拿去救救急。 老人打開老式的木箱, 從箱底掏出來一卷零錢。
李大娘看了一下, 大約是一百七十多元錢, 告訴老人:等過幾天, 家裡養的牛就該下小牛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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