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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的另一面:生活中放荡不羁,风流韵事不输柳永

我們熟知的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歐陽修, 不僅是一位大文豪, 也是北宋的一位政治家, 他歷任翰林學士、樞密副使、參知政事(即宰相), 曾參與北宋“慶歷新政”的改革, 多次與政見不同者針鋒相對, 據理力爭, 在政治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歐陽修還有“千古伯樂”之美譽, 他發掘并大力提攜了眾多的文人士子, 像蘇軾、曾鞏、張載、程顥、呂大鈞等一批的青年才俊脫穎而出。

然而, 這樣一位一臉正氣、一本正經的政治家, 在生活中卻放蕩不羈, 率性而為, 表現出十分另類的一面。

據宋代邢居實《拊掌錄》所記載, 歐陽修有一次與文人詩友們聚在一起喝酒,

席間為活躍氣氛, 規定每人作詩兩句, 詩意必須是犯徒刑以上的罪行。

一人說:“持刀哄寡婦, 下海劫人船。 ”另一人說:“月黑殺人夜, 風高放火天。 ”輪到歐陽修時, 他說出:“酒粘衫袖重, 花壓帽檐偏。 ”

眾人感到詫異, 紛紛說這怎么能算徒刑以上的罪呢?歐陽修卻呵呵一笑, 回答說:“喝酒都喝到這種程度了, 還有什么徒刑以上的壞事做不出來呢?”

北宋自宋太祖趙匡胤建國后, 采用“重文抑武”的國策, 因此朝廷特別優待士大夫, 默許官員享樂, 因此, 當時的官員大多擁有“家妓”、“官妓”。 當時的官員、文人經常逢場作戲, 并寫出一些香軟的文章來。

據宋代錢世昭《錢氏私志》記載, 歐陽修在西京洛陽任留守推官的時候,

好與某一官妓纏綿, 但按當時的規定, 官妓只準在官場接待和宴飲時召集, 而不能與官員有私。

然而放蕩不羈的歐陽修卻不管這一套。 有一次, 洛陽留守錢惟演在府后的后花園召集同僚聚會, 梅堯臣、謝絳等官員都到了, 唯獨不見歐陽修。

過了好一陣, 歐陽修才和那位官妓姍姍來遲, 坐定之后, 兩人還眉來眼去的。 錢惟演是一個非常寬容的上司, 他假裝生氣地問官妓為何遲到?官妓回答說天氣太熱, 不小心在水榭里睡著了, 醒來后又發現丟失了金釵。

錢惟演聽后, 不但沒有戳穿這個美麗的謊言, 反而呵呵一笑, 說:“如果歐陽推官能幫你寫一首詞, 我就陪你一支金釵。 ”

歐陽修聽了還有這等美事, 當即在席間賦詞一首:

《臨江仙》

柳外輕雷池上雨, 雨聲滴碎荷聲。

小樓西角斷虹明。 闌干倚處, 待得月華生。

燕子飛來窺畫棟, 玉鉤垂下簾旌。

涼波不動簟紋平。 水精雙枕, 傍有墮釵橫。

歐陽修此詞把一個獨守空閨、等待郎君的怨婦形象寫得惟妙惟肖, 妖而不媚, 艷而不俗。 當他吟出最后兩句“水精雙枕, 傍有墮釵橫。 ”時, 四周先是一片靜寂, 繼而滿堂喝彩。

歐陽修一時應酬應景之作, 沒料到也成了一篇名詞, 還為與自己纏綿的官妓贏得了一枚金釵, 歐陽修此風流韻事, 是不是也不輸于一生出入青樓與歌妓纏綿的柳永呢?

本文參考文獻:《帝國的臉譜-北宋官場眾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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