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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农喝止小偷被刺死案今宣判 其子:望行凶者受惩罚

(原標題:“瓜農喝止小偷行竊被刺死案”今日將一審宣判)


遇害瓜農崔靖祥的遺像被擺放在家中

崔全政的人生, 在2017年7月23日被劃了一道線。 這天以前, 他是家庭中的普通一員, 家里的一切由父親安排打點。 這一天以后, 崔全政不得不成為家里的頂梁柱, 帶著奶奶、媽媽、妹妹和妻子、女兒繼續走下去。

2017年7月23日, 崔全政的父親崔靖祥在河北廊坊楊稅務大集的早市上制止幾名小偷行竊, 隨后, 沒有得手的小偷刺死了崔靖祥。 事發后4天, 該案6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網。 今年4月9日, 案件在廊坊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

幾天前, 崔全政收到法院通知, 案件將在本月18日一審宣判, “現在希望殺死我父親的人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說。

父親遇刺一年

兒子擔起家庭重擔

一年前, 崔全政的父親崔靖祥, 在河北廊坊楊稅務大集的早市上, 喝止幾名小偷偷竊一名中年女子的項鏈, 后遭到小偷報復, 被刺身亡。 崔全政說, 事發后自己沒再見過這名中年女子, 但知道她去派出所做了筆錄, 證明父親崔靖祥當時是因為喝止小偷被刺。

“以前我朋友特別多, 下班以后給家里打一個電話就跑出去‘擼串’喝酒了, 但是現在, 只要一下班, 我一般都是開著車直接回家。 ”崔全政說。

相比于一年前父親剛剛遇害時的不知所措, 現在的崔全政, 似乎對生活多了一些從容。

“這一年給我帶來的變化太大了, 以前在家里我不管事兒, 只要把自己照顧好就行,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一大家子的事兒我都要管。 ”崔全政說。

父親遇害后, 崔全政的母親經常一個人哭, 開始的時候家人都以為她只是過于傷心, 但是今年4月, 崔全政帶著母親到北京的醫院檢查后, 診斷結果顯示, 母親患上了重度抑郁癥, 每天需要服用價格不菲的進口藥。 崔全政的妹妹今年結了婚, 因為工作變動, 暫時待在家里。 崔全政的女兒今年兩歲多。

26歲的崔全政說, 父親去世后, 家人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不再時不時提起父親的事情。 現在, 父親的遺像被擺在崔全政奶奶的房間里, 和家人以前拍的照片放在一起。 “一大家子人都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以前父親在的時候是父親當家, 現在作為家里唯一的男人, 我必須要承擔起這個責任了。 ”


崔全政給父親崔靖祥上墳

父親生前曾盼望

在新修公路旁賣甜瓜

想念父親的時候, 崔全政也盡量不讓家人看出來。

父親是在遇害一個月后被安葬的。 每次上墳, 崔全政都會給父親點上三支煙, “我爸生前愛抽煙。 ”崔全政偶爾會自己來墓地, 有時候是下班以后, 有時候是吃完晚飯, 帶著自家的兩條狗, 但都是他一個人來, “不想讓家人看到, 觸景傷情。 ”

今年5月16日, 廊坊市的外環公路正式通車了, 這條路距離崔靖祥家很近, 生前, 崔靖祥曾經一直盼望著這條路能早點兒修通。

“父親是種甜瓜的, 他當時和我說, 這條路要是修通了,

就不用跑那么遠去賣甜瓜了, 在路邊支個攤, 肯定有很多人會停車下來買甜瓜。 ”崔全政說, “可惜, 現在路修通了, 父親卻看不到了, 現在我每天都要開車經過這里, 每次都覺得特別遺憾, 父親最終也沒能看到這條路修通。 ”

崔靖祥遇害的廊坊楊稅務大集, 在今年年初搬走了, 崔全政偶爾會開車路過父親遇害的地方, 每次路過, 他都會在路邊點一支煙。

希望女兒能夠記住

爺爺是一個英雄

崔靖祥剛遇害時, 崔全政幾乎每天都要接待一撥一撥來慰問的人, 這些人有的是當地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 也有素不相識的普通人。

有人從北京一路騎摩托車騎到崔全政家, 說想送崔靖祥一程;有人特地從上海趕來, 說每個月要給崔全政的奶奶打1200塊錢作為生活費,

但被崔全政謝絕了。 崔全政唯一接受的, 是應當屬于父親的榮譽。 崔靖祥遇害后一個月, 廊坊市安次區工作人員將“見義勇為”的證書送到他家, 半年后, 廊坊市將“見義勇為”稱號頒給了崔靖祥。

事發后, 崔靖祥家還剩下幾千斤沒賣出去的甜瓜, 廊坊市民用兩天時間, 買光了這些甜瓜, 只為了能讓崔靖祥的家人在經濟上更寬裕一些。 崔全政和家人對此感動不已。 但曾經父親引以為傲、家人賴以為生的甜瓜, 現在也是崔全政和家人心里的痛。 “我們家種了十幾年甜瓜, 但自從父親遇害后, 我就一口都沒有吃過, 甚至看到, 都會覺得難受。 ”

今年7月18日, 崔全政收到廊坊市中級人民法院的通知, 殺害他父親的犯罪嫌疑人即將進行一審宣判。

“今年4月份一審,是我第一次見到殺害父親的人,整個庭審,我一直都瞪著他,我手邊有一瓶礦泉水,特別想丟過去,但還是忍住了。”崔全政說,雖然幾名被告人在法庭上都說特別后悔,愿意賠償,“但是我不會原諒行兇者,希望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尤其是捅我父親那一刀的人。”

崔靖祥去世后,家里的七畝甜瓜地現在無人經營,只能交給親戚們打理,種甜瓜每年五六萬元的收入便沒有了。為了能多賺些錢,崔全政換掉了給老板開車的工作,“那份工作每個月3000塊錢,相對清閑。”他現在在一家工地做測量測繪,辛苦很多,但是效益好的時候,每個月會有6000元的收入,這是全家現在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我現在只想著怎么好好工作賺錢,讓家里人過上好日子,不能讓別人把咱看扁了。”崔全政說,“家人和女兒現在就是我的全部,我會好好教育女兒,希望以后她上學了,能驕傲地和同學說,她的爺爺是一個英雄。”

“今年4月份一審,是我第一次見到殺害父親的人,整個庭審,我一直都瞪著他,我手邊有一瓶礦泉水,特別想丟過去,但還是忍住了。”崔全政說,雖然幾名被告人在法庭上都說特別后悔,愿意賠償,“但是我不會原諒行兇者,希望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尤其是捅我父親那一刀的人。”

崔靖祥去世后,家里的七畝甜瓜地現在無人經營,只能交給親戚們打理,種甜瓜每年五六萬元的收入便沒有了。為了能多賺些錢,崔全政換掉了給老板開車的工作,“那份工作每個月3000塊錢,相對清閑。”他現在在一家工地做測量測繪,辛苦很多,但是效益好的時候,每個月會有6000元的收入,這是全家現在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我現在只想著怎么好好工作賺錢,讓家里人過上好日子,不能讓別人把咱看扁了。”崔全政說,“家人和女兒現在就是我的全部,我會好好教育女兒,希望以后她上學了,能驕傲地和同學說,她的爺爺是一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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