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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四兄弟海南赚钱记 曾在老家被坑惨

25年前, 鞍山一個農村, 16歲的富老三盯著手里一張泛黃的卡片看入神了:陽光、大海、沙灘和椰子樹。 這是一張從中國最南端海島上寄來的明信片。 25年后, 三亞海邊, 富榮喆坐在景區的椅子上, 悠閑地用手機拍下了身邊風景, 發送給此刻他遠在東北過冬的朋友。 對于現在的生活, 他覺得這就是當初他背上行囊踏出家門時, 心所向往的。

《我的東北》系列紀錄短片?第三集 《家在海南》完整版?(時長 12:38)

從鞍山到三亞

富榮喆在海邊找了個位置, 坐了下來點了一個椰子, 這是二十多年三亞生活的一個習慣。 黑色墨鏡、寬松的淺色麻布T恤和一雙繡了花的黑色布鞋,

此刻正是中國的冬季, 而現在的三亞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時候。

他打開微信, 對著身邊的風景拍了一段小視頻, 發給了遠在東北的朋友群里。


富榮喆在海邊休息。

“這邊天氣真好啊, 必須來喝個椰子, 家里下雪了嗎?你們拍個雪給我看看啊。 ”一邊說一邊把手機舉起來對著天。 前一天下過雨, 三亞的天空碧藍如洗, 遠處的云和建筑都非常清晰。 在大城市待久了, 極目遠眺的感覺讓人很陌生。


三亞的海邊。

立冬過去了一周, 在三亞這個中國唯一的熱帶大城市, 沒有人覺察節氣的變化。 馬路邊的空地上搭著一個鐵皮棚子, 幾十個椰子堆在地上, 旁邊擺著一臺冰柜出售冷飲。 在富榮喆的老家鞍山,

此時最低溫度已經到了零下十度。 東北人對溫暖氣候的向往此時尤為強烈。 天氣馬上會變得更冷, 雪把整個城市都凍住, 人只能縮在屋子里。


富榮喆帶著手下在一片別墅區視察項目進度。

16歲從初中輟學后, 富榮喆離開農村去鞍山市打工。 陌生的環境中, 空氣、味道還有夜晚的燈都讓這個高個子的鄉下男孩子感到新奇。 打完工, 富榮喆晚上在街道上流連, “太神奇了, 到處是路燈、招牌, 這怎么到了晚上都亮了呢?誰花的這個錢呢?”富榮喆喜歡城市的夜景。 這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好奇心后來把他帶去了更遠的地方。

1993年, 憑著一張明信片上的熱帶風景, 富榮喆就下定了去三亞的決心。

剛來三亞時, 這里的城市建設水平和繁榮程度,

遠遠趕不上鞍山這樣已經發展了幾十年的重工業城市。 三亞的街道上沒幾個紅綠燈, 僅有的幾個也經常是壞的。


三亞夜晚的街道, 冬季大量車輛涌入這個小島, 到深夜, 繁華的地方也會堵車。

但三亞的工作機會多。

1992年, 鄧小平發表南巡講話, 獨立建省的海南島迎來房產發展熱潮, 海南到處在建房子, 那時富榮喆就在建筑工地打工。 晚上沒有燈火, 他和工友卷著竹席子拎著啤酒, 坐在漆黑的三亞灣, 這些天南海北來的打工仔談著吉他唱歌、聊天。 這是富榮喆關于三亞最早的記憶:打工少年的生活已經在回憶中蒙上了常見的浪漫色彩。

三亞的故事一直是圍繞房地產展開的。 1990年代中后期, 三亞地產泡沫破滅,

到處是無人問津的爛尾樓, 同一時間的東北三省則經歷了下崗大潮, 拿著遣散費的工人無處可去。


富榮喆在一處別墅住宅里跟朋友聊天, 這家人和他是老鄉, 他們的別墅是富榮喆設計的。

三亞和東北似乎從來沒有必然聯結在一起的原因。

很多90年代來到三亞的東北人, 有時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選擇來三亞:“想來看看, 不行就回去”、“聽說這里有發展”、“國家要開發海南島”。 個人的選擇充滿隨機性, 但大多數東北人并沒有離開海南回東北, 反而是越來越多東北人來到了海南。


別墅區一棟常年無人居住的房產。

2001年, 三亞對珠江花園酒店旁的爛尾樓進行了爆破, 拉開整治爛尾樓的序幕, 2003年SARS疫情之后, 三亞迎來了度假和房產的快速發展。

正是在“非典”疫情爆發的這一年, 富榮喆兩個哥哥在東北的公司相繼倒閉破產了。 富家兄弟五人, 大哥、二哥大學畢業后, 在鞍山和葫蘆島開了裝修公司。 富榮喆把在三亞打工賺的20萬也投到了大哥的公司里。 公司開了不久, 因為對方拖欠工程款, “被人干趴下了”。

富榮喆從此斷了回東北的心思, 幾個兄弟也先后來了三亞, 在這里重新做起了裝修。

富家兄弟


海口市, 富元走在自己設計的別墅區里, 他是富榮喆的大哥。

富元是富家的老大, 早年在沈陽的魯迅美院學設計, 在建筑設計領域得過很多殊榮。 在東北的創業公司破產后, 他便去了新加坡當設計師還債。

“那時候的公司是被有背景的單位欠了工程款不給, 資金鏈斷了,才拖垮的”。他多次舉報,也沒有得到回應,從那以后再不想回去了。


富元在監督他所設計的別墅區建設進度。

海南的多年打拼,讓富元從破產、異國打工還債,到如今靠著自己和弟弟的奮斗重新立業。他形容海南不僅是他自己,也是他們家族命運的轉折地。


每天富元要應酬各種朋友。

每到冬季,很多在東北做生意的朋友會來到海南,找富家兄弟投奔、交流,富元的社交開始比以往頻繁。雖說身為東北人,但富元的酒量不好,只是在生意場上沒辦法,多少也得喝點。


富元在公司做項目,每天夜里很晚回家。

富元接到一個大的設計項目,應酬之后他回公司與下屬聊方案。業務繁忙時,富元幾乎每天都是公司最后走的人,有時就去公司旁的宿舍湊合一宿,自己的別墅倒是常年空著。

“這些年,海南經濟越來越好,公司也越做越大” ,富元帶著三個弟弟把業務做起來后,便從三亞來到了海口。如今,富家四兄弟各有各的公司。


海南五指山市,富榮校在他承包的山上視察環境,他是富家的老二。

大哥富元來海南開公司后不久,富家的二哥便把在東北的公司停了,到了三亞跟著大哥一起創業。他學的環藝專業,很快便加入了家族的創業陣營。

在海南五指山,富榮校和下屬站在自己承包的山林上進行地形勘探,他還需要和村里的書記在商討開發方案的合同。家族的生意起來后,二哥轉行做起了文化產業,他想在五指山打造一片藝宿村,以便與兄弟們的業務形成產業鏈。


富榮校會見了一位東北的富商。

回到三亞的公司后,二哥忙于與一位東北的富商談項目,“島就這么大,海南以后的人會越來越多,海口三亞已經飽和,但是還有很多地方的房子具有投資價值。”


富榮喆和富榮甡在跟客戶商量業務。

富榮喆和四弟富榮甡是雙胞胎。2003年,大哥富元來到三亞,帶著這對雙胞胎租了個小辦公室,二人在售樓處外發小廣告,富元在工作室做設計。借助著三亞樓市的暴漲,在大哥富元的帶領下,他們的裝修設計公司也越做越大。


萬寧,富榮喆帶著家人周末回到老婆的家鄉。

周末,富榮喆帶著妻兒回到妻子的老家萬寧的竹林村。2002年,富榮喆認識了他的妻子,“那時候事業也沒成過,老婆家要求不高,就給了點彩禮,在這邊辦了個小結婚儀式。”

這位東北女婿為丈母娘家蓋了幾套別墅,與親戚關系也相當融洽。富榮喆常稱海南島以外的人為“大陸人”,這也是島上居民對外地人的一種稱謂。從身份認同上來說,他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海南人。


萬寧,富榮喆帶著家鄉來的表妹在一處樓盤售樓處選房。

經歷了多年的打拼,這個來自東北的大家族已經幾乎完整地從鞍山移民到了海南。

2017年冬,富榮喆的表妹來到海南,打算在這里買套房子以后養老。此時,三亞周邊的房價已沒有低于3萬的了。他帶著表妹來到萬寧鄉村,購置了一套房產,那里的單價也已經破萬。


三亞,富榮喆和富榮甡在他們買的新樓里,這將作為他們的新公司,從2016年至今,這的房價翻了一倍。

和蕭條的東北相比,三亞越來越像是真正的金礦。大量外地人口,尤其是東北候鳥來到三亞置業,房地產的增長自然帶動裝修行業的發展。富榮喆兄弟的裝修公司里,客戶里一半兒是東北人。有的東北人花幾百萬上千萬買了房子,就冬天來住,或者干脆空著。

這些年,“不差錢的人太多了”。

陽光海灘

以前,三亞的海景是免費的。

富榮喆剛來三亞打工時,最喜歡去大東海,那時海邊長著野生的仙人掌,沒有燈也沒有人。做生意之后他很少來了,一是沒這個閑心,二是人太多了。現在這里是連片的海濱浴場,周邊圍著高檔酒店。中國游客喜歡拍照,穿著長紗裙或者花襯衫,俄羅斯游客高高大大的,喜歡趴著曬日光浴。小孩都閑不住,愛往海里跑,大人不得不緊緊跟著。海灘上的喇叭用中文、朝鮮語和俄語反復播放安全廣播,喧鬧的人聲向海上擴散。


三亞海邊的沙灘。

三亞灣海灘細長,近市區的一段不宜游泳,建成了沿岸的公園綠地。過冬的人多了,早上七八點,三四十位中老年男女分列兩隊,對跳新疆舞蹈,音樂歡快極了,人們跳得認真,一位戴斗笠的瘦小女人背了一個布袋,模仿其他人舉起雙手。盡管踩不準節奏和步伐,但仍有著旁若無人的開心。

在海月廣場,幾乎能看到中國老人為了消磨時間做的一切努力,他們自然地組織在一起,跳舞、健身操、打牌、下棋唱歌......有人甚至組成了一個小型民樂團,精心打扮一番的阿姨輪番拿著話筒唱歌,大多是《軍港之夜》這樣懷舊的歌曲,幾曲結束,一位短發阿姨接過話筒:“首先感謝從大慶來的我青年時代的兩個朋友,專程來聽我唱歌,接下來我給你們獻上一首《誰不說俺家鄉好》”。


三亞,夜晚在海邊休閑的人群。

窄窄的沙灘上幾個年輕人拿著彩頁,向過路的散步者介紹房子,三亞市區小戶型經濟實用、海灣高層景色宜人,他們一致說三亞的房價還會漲,不早點下手肯定后悔。

三亞市區的三個主要海灣早已開發,地產熱向外輻射。三亞以外,沿著環島高速向東北方向的高速路上幾乎全是大型地產的廣告,海棠灣、清水灣、香水灣、日月灣、石梅灣......

香水灣已被大型地產項目瓜分,依次建起別墅群和高層住宅,富榮喆在為這里的幾幢別墅做裝修。站在半山腰能看到蔚藍的大海,弧形的海灘上一片寂靜,只有浪花的聲音。


海口,富元帶著手下在自己設計的海景區。

近處山腳的一幢別墅的頂層是游泳池,幾個孩子和一個男人在水池玩鬧,別墅區路邊停著一輛紅色跑車,年輕女孩靠在車上,三個人拿著相機圍著她拍照。小區綠化很好,用天然石材砌出院門和花壇,植物茂盛,入住的人家很少。整個別墅群像是一個精致的雕塑品,擺在海邊,適宜觀賞。富榮喆的客戶買下這里的房子已經五六年,仍沒有明確入住的打算。

當人們走進海棠灣一處樓盤,穿過售樓處、公共綠地和泳池往海邊走,保安走過來,詢問是哪一棟的業主,答曰“來看房子”。保安說,這里的房子賣完了,只有業主才能刷門卡、去海灘。

導演 | 江錦 ?視頻?| 王達峰 ?編輯 | 射小箭

出品 | 谷雨影像 x 梨視頻

谷雨影像為騰訊谷雨旗下影像故事欄目。了解更多文章,請關注微信公眾號“谷雨影像GuyuVision”,投稿與合作請發郵件至[email protected]

資金鏈斷了,才拖垮的”。他多次舉報,也沒有得到回應,從那以后再不想回去了。


富元在監督他所設計的別墅區建設進度。

海南的多年打拼,讓富元從破產、異國打工還債,到如今靠著自己和弟弟的奮斗重新立業。他形容海南不僅是他自己,也是他們家族命運的轉折地。


每天富元要應酬各種朋友。

每到冬季,很多在東北做生意的朋友會來到海南,找富家兄弟投奔、交流,富元的社交開始比以往頻繁。雖說身為東北人,但富元的酒量不好,只是在生意場上沒辦法,多少也得喝點。


富元在公司做項目,每天夜里很晚回家。

富元接到一個大的設計項目,應酬之后他回公司與下屬聊方案。業務繁忙時,富元幾乎每天都是公司最后走的人,有時就去公司旁的宿舍湊合一宿,自己的別墅倒是常年空著。

“這些年,海南經濟越來越好,公司也越做越大” ,富元帶著三個弟弟把業務做起來后,便從三亞來到了海口。如今,富家四兄弟各有各的公司。


海南五指山市,富榮校在他承包的山上視察環境,他是富家的老二。

大哥富元來海南開公司后不久,富家的二哥便把在東北的公司停了,到了三亞跟著大哥一起創業。他學的環藝專業,很快便加入了家族的創業陣營。

在海南五指山,富榮校和下屬站在自己承包的山林上進行地形勘探,他還需要和村里的書記在商討開發方案的合同。家族的生意起來后,二哥轉行做起了文化產業,他想在五指山打造一片藝宿村,以便與兄弟們的業務形成產業鏈。


富榮校會見了一位東北的富商。

回到三亞的公司后,二哥忙于與一位東北的富商談項目,“島就這么大,海南以后的人會越來越多,海口三亞已經飽和,但是還有很多地方的房子具有投資價值。”


富榮喆和富榮甡在跟客戶商量業務。

富榮喆和四弟富榮甡是雙胞胎。2003年,大哥富元來到三亞,帶著這對雙胞胎租了個小辦公室,二人在售樓處外發小廣告,富元在工作室做設計。借助著三亞樓市的暴漲,在大哥富元的帶領下,他們的裝修設計公司也越做越大。


萬寧,富榮喆帶著家人周末回到老婆的家鄉。

周末,富榮喆帶著妻兒回到妻子的老家萬寧的竹林村。2002年,富榮喆認識了他的妻子,“那時候事業也沒成過,老婆家要求不高,就給了點彩禮,在這邊辦了個小結婚儀式。”

這位東北女婿為丈母娘家蓋了幾套別墅,與親戚關系也相當融洽。富榮喆常稱海南島以外的人為“大陸人”,這也是島上居民對外地人的一種稱謂。從身份認同上來說,他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海南人。


萬寧,富榮喆帶著家鄉來的表妹在一處樓盤售樓處選房。

經歷了多年的打拼,這個來自東北的大家族已經幾乎完整地從鞍山移民到了海南。

2017年冬,富榮喆的表妹來到海南,打算在這里買套房子以后養老。此時,三亞周邊的房價已沒有低于3萬的了。他帶著表妹來到萬寧鄉村,購置了一套房產,那里的單價也已經破萬。


三亞,富榮喆和富榮甡在他們買的新樓里,這將作為他們的新公司,從2016年至今,這的房價翻了一倍。

和蕭條的東北相比,三亞越來越像是真正的金礦。大量外地人口,尤其是東北候鳥來到三亞置業,房地產的增長自然帶動裝修行業的發展。富榮喆兄弟的裝修公司里,客戶里一半兒是東北人。有的東北人花幾百萬上千萬買了房子,就冬天來住,或者干脆空著。

這些年,“不差錢的人太多了”。

陽光海灘

以前,三亞的海景是免費的。

富榮喆剛來三亞打工時,最喜歡去大東海,那時海邊長著野生的仙人掌,沒有燈也沒有人。做生意之后他很少來了,一是沒這個閑心,二是人太多了。現在這里是連片的海濱浴場,周邊圍著高檔酒店。中國游客喜歡拍照,穿著長紗裙或者花襯衫,俄羅斯游客高高大大的,喜歡趴著曬日光浴。小孩都閑不住,愛往海里跑,大人不得不緊緊跟著。海灘上的喇叭用中文、朝鮮語和俄語反復播放安全廣播,喧鬧的人聲向海上擴散。


三亞海邊的沙灘。

三亞灣海灘細長,近市區的一段不宜游泳,建成了沿岸的公園綠地。過冬的人多了,早上七八點,三四十位中老年男女分列兩隊,對跳新疆舞蹈,音樂歡快極了,人們跳得認真,一位戴斗笠的瘦小女人背了一個布袋,模仿其他人舉起雙手。盡管踩不準節奏和步伐,但仍有著旁若無人的開心。

在海月廣場,幾乎能看到中國老人為了消磨時間做的一切努力,他們自然地組織在一起,跳舞、健身操、打牌、下棋唱歌......有人甚至組成了一個小型民樂團,精心打扮一番的阿姨輪番拿著話筒唱歌,大多是《軍港之夜》這樣懷舊的歌曲,幾曲結束,一位短發阿姨接過話筒:“首先感謝從大慶來的我青年時代的兩個朋友,專程來聽我唱歌,接下來我給你們獻上一首《誰不說俺家鄉好》”。


三亞,夜晚在海邊休閑的人群。

窄窄的沙灘上幾個年輕人拿著彩頁,向過路的散步者介紹房子,三亞市區小戶型經濟實用、海灣高層景色宜人,他們一致說三亞的房價還會漲,不早點下手肯定后悔。

三亞市區的三個主要海灣早已開發,地產熱向外輻射。三亞以外,沿著環島高速向東北方向的高速路上幾乎全是大型地產的廣告,海棠灣、清水灣、香水灣、日月灣、石梅灣......

香水灣已被大型地產項目瓜分,依次建起別墅群和高層住宅,富榮喆在為這里的幾幢別墅做裝修。站在半山腰能看到蔚藍的大海,弧形的海灘上一片寂靜,只有浪花的聲音。


海口,富元帶著手下在自己設計的海景區。

近處山腳的一幢別墅的頂層是游泳池,幾個孩子和一個男人在水池玩鬧,別墅區路邊停著一輛紅色跑車,年輕女孩靠在車上,三個人拿著相機圍著她拍照。小區綠化很好,用天然石材砌出院門和花壇,植物茂盛,入住的人家很少。整個別墅群像是一個精致的雕塑品,擺在海邊,適宜觀賞。富榮喆的客戶買下這里的房子已經五六年,仍沒有明確入住的打算。

當人們走進海棠灣一處樓盤,穿過售樓處、公共綠地和泳池往海邊走,保安走過來,詢問是哪一棟的業主,答曰“來看房子”。保安說,這里的房子賣完了,只有業主才能刷門卡、去海灘。

導演 | 江錦 ?視頻?| 王達峰 ?編輯 | 射小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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