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患再障25年的李偉剛, 由于太久沒有輸血, 頭暈只能躺在床上
30歲, 你或許正在為事業不如意耿耿于懷, 或許為了愛情癡迷惆悵, 但是30歲的李偉剛卻躺在床上, 接受著命運的擺布, 盡管外面是烈日如火, 他卻躺在床上蓋著毯子, 無聲掙扎, “頭暈地厲害, 不能動...”7月10日, 在河南省新鄭市的常莊村351號, 作者見到了患再障25年的李偉剛。 25年來, 為了給他治病, 這個家依然住在50年前的青磚黛瓦老屋里, 黢黑且斑駁脫落的老墻無聲地見證著這個家的多舛命運。
圖為李偉剛家里的廚房, 除了一臺電飯煲, 其它都帶著“黑”字。
年近七旬的李偉剛父親李書來告訴作者說, 這么多年為了給兒子看病, 已經是家徒四壁了, 就連住的房子都是50多年前的老房子, 平時掙點錢攢夠一次就趕緊去醫院給兒子輸血維持生命。 如今, 25年過去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 畢竟已經是年邁老人了, 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 “哎, 活一天是一天吧, 還能怎么樣!”言語中全是無奈和心酸。
1993年, 剛剛4歲的李偉剛突然胸口出現紅色斑點, 伴隨著牙齦, 鼻子出血, 在那個農村醫療常識欠缺的年代, 有人說這孩子就是流鼻血, 找點偏方, 吃一下就好了, 李書來還特意找來豬尾巴(有人說這是偏方, 專治流鼻血), 可是吃了幾副豬尾巴后鼻血依然在流, 身上的紅色斑點也越來越多。
就這樣, 斷斷續續地治療著, 從4歲到29歲, 25年來, 李書來不知道到底借了多少錢,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用他自己的話說, 那個時候的錢和現在的錢怎么能比?現在再在兒童醫院住兩個月看看得花多少錢?可是年齡越大,
“他媽也有肝囊腫、膽結石, 整天有氣無力的, 都沒錢治, 把錢都積省下來應對偉剛的每一次輸血, 吃藥...”李書來說, “從上次到現在已經9個月都沒輸血了, 現在每天都暈地厲害, 連床都下不來了, 可是我們手里還是沒籌夠去鄭州的一次的錢...”
圖為李書來在工地干活時的照片
李書來盡管已是近七旬的高齡老人了, 但是為了籌錢, 工地上、廢品場、綠化帶、街道旁都有他佝僂而忙碌的身影, “現在在工地上干活, 每天80塊錢,
“我們兩口子多少年都沒買過一件衣服了, 都是親戚鄰居給送一點, 我們對付對付就過了很多年...肉?一年也能吃幾次, 過年的時候, 他姐來的時候給我們帶點, 其它時候...”老人又是一下干笑, 咽了一下口水, 表情凝結在“溝壑”縱橫, 滄桑彌補的臉上。
圖為多年來, 李書來一直保存著的兒子每次的檢查報告單, 最早是1999年的, 他說再往前的(1999年以前)都弄丟了。
圖為李書來一家的貧困證明。
李書來最后告訴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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