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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地亚的政治战争形态,一个世界杯亚军也无法掩盖

“足球沒有回家, 因為它正在克羅地亞度假。 ”對英格蘭的半決賽后, 克羅地亞媒體打出了這樣的標題。 南斯拉夫解體后, 美麗的達爾馬提亞海岸就成為了克羅地亞的國家名片, 直到足球取代了海灘、森林和城堡, 帶給這個國家來自全世界的尊重。

“感謝莫德里奇, 我們非常自豪, 克羅地亞經歷了戰火, 獲得了新生。 ”39歲的電氣工程師馬里安·基林激動的表達, 代表了大多數克羅地亞人的心聲。 薩格勒布廣場上佇立著19世紀反抗奧匈帝國的貴族領袖耶拉契奇的銅像, 響徹著“勇于爭勝, 絕不投降”的歌聲。 因為奧斯曼土耳其與奧地利綿延數百年的往復征伐,

盡管血緣和語言完全相同, 克羅地亞人還是因為信仰與文化影響, 經過兩百年形成了自己過于強烈的民族個性, 與塞爾維亞和穆斯林族的世仇, 也成為了克羅地亞民族自我表達的重要內涵。

兩百年來, 與奧匈帝國、奧斯曼土耳其、塞爾維亞人的戰爭, 始終伴隨著克羅地亞的國家成長。 1992年開始的南斯拉夫內戰, 自然也成為了這一代克羅地亞人的夢魘, 深深印刻在克羅地亞球員的記憶里。 對于成長于前南斯拉夫足球體系的蘇克, 博班和普羅辛內茨基們來說, 戰爭和世界杯是他們擺脫與塞爾維亞人早已名存實亡的“婚姻”, 獲得新生必須的代價與宣示, 對“摩德里奇一代”來說,

戰爭也是不能回避的意識形態, 無法忘記, 也必須時刻被提及, 以示自己對過去的銘記。

但戰爭對克羅地亞足球, 尤其是“莫德里奇一代”而言, 也算是因禍得福。 因為戰爭, 出生在波斯尼亞的喬盧卡舉家搬到薩格勒布, 他也因此得以進入迪納摩青訓營。 同樣出生在波黑澤尼察的洛夫倫, 也是舉家逃離慕尼黑, 直到10歲時才重返克羅地亞, 在迪納摩青訓營開始足球人生, 以擺脫自己只會說德語, 在學校里無法融入本土環境的困惑。 另一位因戰亂被迫寄居德國的是曼朱基奇, 這位高中鋒的足球啟蒙也是在德國。

來自波斯尼亞的科瓦契奇夫婦因戰亂逃到奧地利的林茨, 在那里生下了科瓦契奇, 皇馬中場的足球啟蒙教育是在林茨,

13歲才舉家遷回薩格勒布, 進入了迪納摩青訓營。 因為戰亂失去了祖父, 家園盡毀的莫德里奇, 正是在扎達爾寄居酒店的時光里, 與其他難民孩子一道激發了對足球的熱情。 戰爭只是影響了克羅地亞3年, 由此流失的部分足球精英, 很快又回到了迪納摩的體系內, 重新進入熟悉的成長軌道。

媒體不斷試圖用戰爭回憶, 解讀克羅地亞球員們在戰場上的拼搏與努力。 但其實, 戰爭的回憶僅僅對莫德里奇、曼朱基奇才有實質性的影響, 對于其他國腳們來說, 戰爭僅僅是兒時模糊的印象, 像拉基蒂奇這樣出生成長于瑞士的“克僑”, 對戰爭的理解更近乎于零。 不過, 這并不意味著戰爭對這一代球員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他們成長的環境, 從家庭到社會, 從親朋到媒體, 戰爭與仇恨的表達無處不在。 克羅地亞人強烈的民族自尊, 以及與塞爾維亞的敵對, 已綿延超過兩百年, 也必將繼續。

至少在南斯拉夫, 政治是足球與生俱來的意識形態, 過去是, 現在是, 將來也還會是。

世界杯企鵝號報道團足球報特派報道組發自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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