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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瑞麗榜樣女性”公益活動特邀合作藝術家程淑美

2017年, 中國精英職場女性第一時尚媒體

《瑞麗伊人風尚》

將“榜樣OL”活動進階為“榜樣女性”系列活動,

意在彙聚榜樣力量, 與中國扶貧基金會合作,

將關愛女性所涵蓋的意義延展得更加深遠。

2018年, 《瑞麗伊人風尚》很榮幸邀請到

各領域榜樣人物一起為愛同行,

以攜手創作公益作品為榜樣活動募集基金及援助活動,

關注貧困地區女性活出優雅外形、美好生活,

平衡心態, 積極向上的精神!

期公益合作藝術家

程淑美

花絲鑲嵌工藝大師

北京花絲鑲嵌製作技藝傳承人

國家級中國工藝美術大師

中國早在商朝就開始使用黃金,

至戰國時期鎏金技術已發展成熟, 到漢代時已掌握熔金為珠與拉金為絲的技巧。 唐代使用金銀器的風氣最盛行, 在與西方文化交流之下, 金銀器的器形與紋飾更是豐富多樣, 無論食器、容器、佩飾、藥具, 還是宗教用器等皆精美無比。 此時完善的金屬製作工序包括錘鍱、鏨刻、炸珠、鉚釘、澆鑄、焊接與鏤空。 宋、元以降, 貴族社會流行以金銀器來彰顯身分與財富。 至明、清時, 皇室成立金銀器製作官府, 著重於細膩的花絲工藝與五彩斑斕的寶石鑲嵌結合, 把金細工藝推至“花絲鑲嵌”的絢爛至極。

從事花絲鑲嵌已經56年的程淑美大師經歷這一行業的起起落落, 她深愛黃金這種貴金屬的高貴與優美, 披沙瀝金、百煉成金,

這細細金線勾勒著的是一代手藝人的純粹與堅持。

半個世紀的花絲生涯

從故宮珍寶館開始

程淑美至今記得那段每週泡在故宮博物院珍寶館描摹文物, “開蒙”的日子, 在物質匱乏的年代, 震撼她的並非富貴與皇家威嚴, 在工匠歎為觀止的工藝與想像力面前, 她似乎能感受到一件工藝品從盤縈匠人心頭到訴諸指尖, 再到傳世、面對眾生的路線。 程淑美至今還記得那一件藏于故宮珍寶館的清乾隆時期嵌珍珠天球儀, 當時工藝美術研究所的花絲國寶級老藝人翟德壽正在研究複刻, “一件半米多高的天體儀結構非常複雜。 因是半成品, 我們還有幸能看到內部結構, 翟老藝人定期給我們上課, 使我們瞭解了學藝先學做人。

”那一件典雅又不乏氣象, 簡潔與繁複並存, 將多種複雜金工工藝集大成的大型擺件, 就這樣停留在程淑美大師的意識裡, 影響著她後來的設計。

都說真金不改其色, 經百煉而無損, 銅鐵很難達到那樣的純度, 越是純度高越脆弱, 可是程淑美卻一直保持著金的純粹與堅持。 無論是花絲這項工藝鼎盛之時, 製作國禮、出口外銷, 還是花絲廠破產凋敝, 傳統手藝無人問津, 再到現在有復興之勢, 被再度傳承, 程淑美都一如既往, 不改初衷。

明媚婉轉東方金美學

黃金是貴金屬, 一個“貴”字, 往往限制了今人對它的靠近與想像。 連花絲鑲嵌界的前輩談起花絲鑲嵌都充滿自豪, 稱宮廷造辦。 金有帝王之莊嚴, 然而在漫長的歷史中,

金並非總是高高在上, 亦有它的繾綣柔媚。

花絲鑲嵌常要與火相處, 經歷火的淬煉, 又需要平心靜氣, 稍有閃失, 線條便雜亂不美, 需推翻重來。 工藝大致分為掐、填、攢、焊、堆、壘、編、織八項, “伊人”從製作花絲過程中挑選其中最具特點也是最常見的4步, 以捕捉這門手藝的神韻。

經火焰淬煉的藝術

將金融化注入模具, 形成一根手指般粗細的金條, 這就為接下來的“拔絲”(也稱拉絲)做好了準備。 融金可讓人見識黃金的赤誠之美——使用1400攝氏度的高壓火焰, 讓黃金化為耀眼清澈的金湯。 銅、鐵等金屬多以合金形式被應用, 純度並不高, 唯有黃金能接近99%的純度, 越是純粹越能見其特性, 可謂真金不怕火煉。

嚴苛下呈現出柔與韌

將手指頭一樣粗細的金條一次次穿過絲版中的眼孔, 每次眼孔直徑遞減0.02mm, 經過百餘次的拉伸, 便成為百余米長, 直徑只有0.12mm的細絲。 其實照片中僅是0.4mm的金絲, 已考驗鏡頭聚焦的極限。 “拔絲”過程最考驗心性, 一套現代金剛石孔眼絲版需要60余萬, 古代並沒有這樣的工具, 工匠都是一點點拉絲再接起來, 更見艱難。 而這0.12毫米的素絲, 還要經過“撮絲”環節變成“花絲”, 光是花絲就有拱線、竹節絲、螺絲、碼絲、麥穗絲、鳳眼絲、麻花絲等。 看金絲一次次通過孔眼變得更細的過程, 是在嚴苛之下呈現出溫柔與韌性!

屏息凝神沉靜美

將不同粗細的花絲根據圖紙“掐”出骨架, “填”入更細小的圖案, 就是“掐絲”與“填絲”的過程。 這一步驟看上去單調簡單, 只需沾上粘膠將金線彎成圖案,工具也只有鑷子,可是卻是花絲美感的決定性關鍵。不要說做,就是看,全組工作人員已然憋氣,生怕呼吸大點都會影響師傅工作,可是師傅卻可以憑藉手指的記憶輕鬆完成,“萬萬不能憋氣。”呼吸要貫通線條才不凝澀,如常本色,靠得是一顆沉靜不躁動的心。

經驗與火候的分寸

花絲步驟,沒有一個不複雜,高欣程卻告訴我們,難上加難的是焊。將金件輕沾硼砂水,撒上焊藥——焊藥熔點略低於金件,才能達到金屬紅而不熔時,焊藥化開。這只有極短的視窗期,而且全憑經驗。欠火焊藥沒熔化充分便焊不上,熔不上的焊藥無法再用,只能挫掉重來;熔過了金件則融化,之前所有工序要重來。焊好之後的各部件要“攢”在一起,成為“黑胎”,送往專業公司用酸洗過後鍍金,稱為“鍍火”,之後再來鑲嵌。

“近年來為追求老金效果,很多金店會把金做得偏紅,而且加一些切面來折射的手法,追求閃亮度。”其實整個方向都是偏西化的,從花絲鑲嵌中恰恰可以看到古人對待黃金這種貴金屬的哲學,將厚重的黃金拉出流暢的線條,形成舒展自由的圖案,他們所愛,並非金的價值與色澤,而是它柔韌的特質帶來的表現力,去看古人所做的金品,顏色也大多雅致。“輕輕敲擊黃金,純金的聲音不是清脆的,反而低沉如心跳。金本低調,不喜炫耀。”

金的態度與人的品質相輝映

與大多數女性花絲鑲嵌製作者偏愛小件作品不同,程淑美老師卻更偏愛那些大體量的作品,而且在尊重傳統的基礎上敢於大膽創新,毫不泥古。因為感覺自己沒有經過雕塑造型方面的專業訓練,她曾經去學習玉雕,在冷冷的水床上抱著玉雕了13年,也正是這些經歷讓她擅長將傳統的花絲鑲嵌與玉、象牙等材料結合起來,拓展作品的內涵和外延,她因為擅長觀音造像而被譽為“程觀音”。“觀音最難做的是臉,我會經常去看古代佛教的造像。”“觀看時心裡想著什麼?”我們以為程大師會感喟其工藝,沒想到程大師笑了,“想著我也能做出來。”她有一種磊落的自信,就好像她在臺北故宮博物院中看到文房車,造型大氣與雅致,想著不能拿回來,就自己也做一台。

“你看這個觀音,我還不太滿意,觀音背後光環上的火焰太包裹了,線條不夠鬆弛舒展,沒有火的姿態。天衣袖口表現得也不好,還可以更張弛有度一些。”雖已年近75歲,程淑美大師內心依舊有她的下一個再下一個作品,是飛舞的鳳凰,開放的繁花,是執著和自信的姿態。

華美妝意境與金同輝

在東方,金是一種明媚的意象,它與我們肌膚同色調,與陽光和時光同光華,它輕盈、親近、柔韌、誠摯,美如女性。

金粉頰色如絢爛金夕照桃花、眉間花鈿似鑲嵌點花精緻華美、含蓄櫻唇若方寸間精雕細琢,花絲這一精巧迷人的編織堆壘技法,神乎其技的鑲嵌靈感為美妝的瑰麗表現提供了想像。

執行/王默、陳婧 攝影/譚源、王先勇 模特/ 迪力娜紮爾. 迪力夏提 大師服裝/MARINA RINALDI、Rechenberg

關注《瑞麗伊人風尚》榜樣女性公益活動

合作藝術家系列報導

畢六福

中國傘王,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油紙傘製作技藝國家級唯一法定傳承人

葛千濤

藝術家、策展人、廣州美術學院客座教授

向京

雕塑藝術家

李鋒

藝術家

賀虹

剪紙大師

只需沾上粘膠將金線彎成圖案,工具也只有鑷子,可是卻是花絲美感的決定性關鍵。不要說做,就是看,全組工作人員已然憋氣,生怕呼吸大點都會影響師傅工作,可是師傅卻可以憑藉手指的記憶輕鬆完成,“萬萬不能憋氣。”呼吸要貫通線條才不凝澀,如常本色,靠得是一顆沉靜不躁動的心。

經驗與火候的分寸

花絲步驟,沒有一個不複雜,高欣程卻告訴我們,難上加難的是焊。將金件輕沾硼砂水,撒上焊藥——焊藥熔點略低於金件,才能達到金屬紅而不熔時,焊藥化開。這只有極短的視窗期,而且全憑經驗。欠火焊藥沒熔化充分便焊不上,熔不上的焊藥無法再用,只能挫掉重來;熔過了金件則融化,之前所有工序要重來。焊好之後的各部件要“攢”在一起,成為“黑胎”,送往專業公司用酸洗過後鍍金,稱為“鍍火”,之後再來鑲嵌。

“近年來為追求老金效果,很多金店會把金做得偏紅,而且加一些切面來折射的手法,追求閃亮度。”其實整個方向都是偏西化的,從花絲鑲嵌中恰恰可以看到古人對待黃金這種貴金屬的哲學,將厚重的黃金拉出流暢的線條,形成舒展自由的圖案,他們所愛,並非金的價值與色澤,而是它柔韌的特質帶來的表現力,去看古人所做的金品,顏色也大多雅致。“輕輕敲擊黃金,純金的聲音不是清脆的,反而低沉如心跳。金本低調,不喜炫耀。”

金的態度與人的品質相輝映

與大多數女性花絲鑲嵌製作者偏愛小件作品不同,程淑美老師卻更偏愛那些大體量的作品,而且在尊重傳統的基礎上敢於大膽創新,毫不泥古。因為感覺自己沒有經過雕塑造型方面的專業訓練,她曾經去學習玉雕,在冷冷的水床上抱著玉雕了13年,也正是這些經歷讓她擅長將傳統的花絲鑲嵌與玉、象牙等材料結合起來,拓展作品的內涵和外延,她因為擅長觀音造像而被譽為“程觀音”。“觀音最難做的是臉,我會經常去看古代佛教的造像。”“觀看時心裡想著什麼?”我們以為程大師會感喟其工藝,沒想到程大師笑了,“想著我也能做出來。”她有一種磊落的自信,就好像她在臺北故宮博物院中看到文房車,造型大氣與雅致,想著不能拿回來,就自己也做一台。

“你看這個觀音,我還不太滿意,觀音背後光環上的火焰太包裹了,線條不夠鬆弛舒展,沒有火的姿態。天衣袖口表現得也不好,還可以更張弛有度一些。”雖已年近75歲,程淑美大師內心依舊有她的下一個再下一個作品,是飛舞的鳳凰,開放的繁花,是執著和自信的姿態。

華美妝意境與金同輝

在東方,金是一種明媚的意象,它與我們肌膚同色調,與陽光和時光同光華,它輕盈、親近、柔韌、誠摯,美如女性。

金粉頰色如絢爛金夕照桃花、眉間花鈿似鑲嵌點花精緻華美、含蓄櫻唇若方寸間精雕細琢,花絲這一精巧迷人的編織堆壘技法,神乎其技的鑲嵌靈感為美妝的瑰麗表現提供了想像。

執行/王默、陳婧 攝影/譚源、王先勇 模特/ 迪力娜紮爾. 迪力夏提 大師服裝/MARINA RINALDI、Rechenberg

關注《瑞麗伊人風尚》榜樣女性公益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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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策展人、廣州美術學院客座教授

向京

雕塑藝術家

李鋒

藝術家

賀虹

剪紙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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