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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民族爆冷闯入8强,世界杯只是民族主义的狂欢吗?

一旦球隊表現不佳, 人們所指責的常常都是外籍球員。

而對于贏球的法國隊, 人氣卻一直不怎么樣, 最明顯的理由是吐槽法國隊的黑人太多, 將之稱為“一次黑又硬的大聯歡”。

“知道”(nz_zhidao)跟你談談, 世界杯只是民族主義的狂歡嗎?

俄羅斯隊員在2018年世界杯的八分之一淘汰賽上取得勝利后進行慶祝。 (視覺中國/圖)

這屆世界杯可謂是冷門倍出。

繼小組賽德國出局之后, 在16進8的淘汰賽中, 幾大奪冠熱門, 阿根廷、葡萄牙和西班牙接連出局。 尤其是西班牙對陣俄羅斯的比賽結果, 足以讓人大跌眼界。 無論是從世界排名還是底蘊上看,

俄羅斯難以與西班牙媲美, 然而最終俄羅斯卻依靠著最后點球大戰淘汰了西班牙。

所有俄羅斯人在一晚激動狂吼, 全場情緒高漲。 不過, 除了戰斗民族俄羅斯外, 在世界杯上, 幾乎所有的國家都表現出了某種狂熱的情緒, 你會經常在看臺上看到狂喜或是失落的球迷們, 因為與奧運會一樣, 世界杯不止是足球的競技平臺, 更是國家或民族形象的展示。

尤其是這次世界杯的主辦國俄羅斯, 作為歐洲的“外圍者”, 這個民族自尊心極強的國度自然希望自身優異的表現來獲取世界的認同。 哪怕人們常說讓足球遠離政治, 現實卻是足球從來都不是一項單純的競技運動, 它承載了太多沉重的東西。 就如英國《金融時報》專欄作者西蒙?庫珀曾說:“當億萬人都對一項運動關切時,

它就已經不僅僅是運動了。 ”

民族主義的宣泄口

首先, 提到世界杯, 恐怕沒有人會不知道馬拉多納的上帝之手, 他在1/4決賽上擊敗了英格蘭隊。 “那感覺就像打敗了一個國家, 而不僅是戰勝了一支球隊”, 多年之后, 馬拉多納這樣評價這場比賽。

在馬島戰爭中, 阿根廷是失敗者, 足球卻成為了另一個戰場, 讓他們重新品嘗勝利的滋味, 從而馬拉多納就成為了阿根廷的上帝。 尷尬的是, 這屆世界杯人們卻發現梅西沒能成為阿根廷的新上帝。 這是梅西的錯嗎?作為球員, 他只要發揮出自己的水平就可以了, 但其實梅西身上背負的是更為沉重的擔子——即便阿根廷的整體實力不佳,

他也必須carry全隊前進, 因為他所背負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阿根廷。

即便程度上有區別, 每個國家都希望借世界杯來證明自己的國際地位。 尤其是在拉美國家, 在國際格局中它們只是處于邊緣位置, 且國內面臨的嚴重的貪腐和貧富差異的問題。 但是足球有一種魔力, 能讓人忘記殘酷的現實, 只要在世界杯上奪冠, 他們會獲得優越感, 覺得自己在世界的中心。 另一方面, 一旦球隊表現不佳, 人們所指責的常常都是外籍球員。 在本屆世界杯上, 德國隊爆冷出局, 媒體和球迷開始問責, 中場核心厄齊爾成為了眾矢之的, 受到了外界的口誅筆伐, 更是遭到了場邊帶有種族主義的謾罵。

更詭異的是, 這樣的看法不僅出現在德國人的口中,

更是被其他國家的德迷所認同——認為德國的外籍球員破壞了德意志民族的鐵血傳統。 其實, 作為完全的中立球迷, 看球體驗應該是輕松的, 但你會發現人們在選擇主隊的時候不自覺的將自己代入到某種民族主義的情緒中。 所以, 他們會以主體的身份來批評德國隊中“外來者”。

更有甚者, 即便是對于贏球的法國隊, 人氣卻一直不怎么樣, 最明顯的理由是吐槽法國隊的黑人太多, 將之稱為“一次黑又硬的大聯歡”。 有人甚至調侃, 這支法國隊就像是非洲隊。 其實這只是法國足球的常態, 給法國帶來大力神杯的齊達內就是北非阿爾及利亞移民, 亨利、維埃拉、圖拉姆等也都有黑人血統,

而姆巴佩、博格巴、坎特等巨星也大多都是黑人。

雖然移民給法國足球帶來了至高無上的榮耀, 但他們在國內也會受到質疑, 一旦成績不好, 就會被指責是由于并非正統血統, 沒有歸宿感, 不會為了法國而奮斗, 粗暴地忽視了如果沒有這些移民, 法國隊可能不會有今日的成績這一事實。

俄羅斯伏爾加格勒體育場。 (新華社/圖)

“全球化”的俱樂部

不過, 世界杯真的成為了球迷為國家隊搖旗吶喊, 熱血沸騰的民族主義場合?足球本身退居二線了?或許是有一些例外的, 總有一些人所追求的就是純粹的足球本身, 在2010的世界杯決賽中, 對決雙方是西班牙和荷蘭, 然而身為荷蘭人的克魯伊夫卻說“我是荷蘭人,可我支持西班牙人的打法。 ”因為在他看來西班牙所踢的傳控足球更能代表著他的足球理論。

克魯伊夫曾帶領荷蘭隊獲得1974年的世界杯亞軍,但最能展現他足球理念的卻是巴薩羅那俱樂部,不管是球員時代,還是教練生涯,他把自己最輝煌的歲月都獻給了這家西班牙俱樂部,更是發掘出了今日的瓜迪奧拉。他將自己的足球哲學灌輸給了巴薩,全攻全守的傳控足球從此成為了巴薩的打法,克魯伊夫也因此被稱為巴薩的教父。

而這樣的現象在足球領域并不少見,尤其是在代表著足球最高水平的歐洲五大聯賽,如果說世界杯代表著民族主義的高峰,那么俱樂部信奉的卻是全球化。縱觀當下幾大豪門的當家球星,你會發現他們都不是來自于本國,巴薩的梅西是阿根廷人、皇馬的C羅是葡萄牙人,拜仁的里貝里是法國人。

尤其是在英超,外援完全碾壓了本土球員,受惠于歐盟的優勢,英超在引進歐洲球員上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正是這些來自法國、德國、荷蘭、西班牙等國的球員造就了昔日的黃金時代。而在目前的賽場上,你可以幾號在每個隊里找到來自西班牙的中場球員,他們當中的很多人甚至已經成為球隊的核心。

效力于皇家的C羅。(東方ic/圖)

而這種趨勢還不僅體現在球員上,更是展現在足球理念上。作為商業化開發最為成功的聯賽,英超已經成為了一塊實驗場,讓全球的杰出教練在此演練他們的戰術。所以在今年阿森納前主帥溫格宣布離開的時候,英國的各大媒體都會紛紛發文稱其改變了英格蘭足球。在法國人溫格到來之前,阿森納還是一支只會踢長傳沖調的沉悶的“1-0主義”的球隊,而在溫格執教阿森納之后,他更崇尚于快節奏的進攻,將這支球隊打造出一支講究技術和配合的球隊,如今傳控風格越來越被英超球隊所接受。

也正是自溫格后,英超開始向外籍教練打開大門,從今日的瓜迪奧拉、克洛普、穆里尼奧、波切蒂諾等就可以看出英超已經成為了外籍教練的天下,而正是由于不同文化的交融,又回饋給了英超更豐富的場面和多元化的風格。即便是從現實的層面上看,俱樂部很難成為民族主義的踐行者,尤其是那些豪門,它們需要從不同的國家吸引優秀的球員,否則會很難保持足夠的競爭力。

和國家隊的民族身份認同不同,國際化的大俱樂部更像是企業。你來自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認同俱樂部的價值觀和足球風格,如果你喜歡細膩精準,你會選擇巴薩和曼城;如何你喜歡強硬和堅韌,你可能會選擇切爾西。而這種建立在理念上的認同正在變得越來越普遍,很多人可能會更看重俱樂部而非國家隊。

在這次的世界杯上,對于那些有俱樂部主隊的球迷,他們可能會更關注俱樂部球員所在國家隊的比賽,而非單一的成為某個國家隊的球迷。比如曼聯球迷會調侃道,有曼聯球員所在的國家隊球員中都取得了勝利。不僅是球迷如此,足球圈內更是如此,熱刺的主帥波切蒂諾就自曝,他像一個英格蘭球迷一樣為哈里·凱恩的進球瘋狂慶祝,但不要忘記了波切蒂諾正是來自英格蘭的死敵阿根廷。而在此刻,兩個來自不同國家的人卻在一起為足球而歡呼著。

這可能才是足球的魅力和價值,它不應該被民族主義所裹挾,而是一個能讓不同種族、國度和性別的人走到一起的舞臺。也許現實世界很復雜,尤其是在種族主義有死灰復燃之勢的當下,人們在用這種方式區分出“自己人”和“外來者”。那就讓足球成為那塊小小的自留地,它讓人們相信“我們”成為了某種可能。就像約翰列儂在《imagine》中所唱的那樣:“You may say that I'm a dreamer,but I'm not the only one,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live as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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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些職業特別難做,足球裁判就是其中之一:正確是你應該做的,可是一旦出了錯,嚴重時還可能有生命危險。因為在足球規則當中,裁判的權力太大了,他們給出的一個點球或者一張紅牌很可能會左右整個比賽的結果。

”因為在他看來西班牙所踢的傳控足球更能代表著他的足球理論。

克魯伊夫曾帶領荷蘭隊獲得1974年的世界杯亞軍,但最能展現他足球理念的卻是巴薩羅那俱樂部,不管是球員時代,還是教練生涯,他把自己最輝煌的歲月都獻給了這家西班牙俱樂部,更是發掘出了今日的瓜迪奧拉。他將自己的足球哲學灌輸給了巴薩,全攻全守的傳控足球從此成為了巴薩的打法,克魯伊夫也因此被稱為巴薩的教父。

而這樣的現象在足球領域并不少見,尤其是在代表著足球最高水平的歐洲五大聯賽,如果說世界杯代表著民族主義的高峰,那么俱樂部信奉的卻是全球化。縱觀當下幾大豪門的當家球星,你會發現他們都不是來自于本國,巴薩的梅西是阿根廷人、皇馬的C羅是葡萄牙人,拜仁的里貝里是法國人。

尤其是在英超,外援完全碾壓了本土球員,受惠于歐盟的優勢,英超在引進歐洲球員上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正是這些來自法國、德國、荷蘭、西班牙等國的球員造就了昔日的黃金時代。而在目前的賽場上,你可以幾號在每個隊里找到來自西班牙的中場球員,他們當中的很多人甚至已經成為球隊的核心。

效力于皇家的C羅。(東方ic/圖)

而這種趨勢還不僅體現在球員上,更是展現在足球理念上。作為商業化開發最為成功的聯賽,英超已經成為了一塊實驗場,讓全球的杰出教練在此演練他們的戰術。所以在今年阿森納前主帥溫格宣布離開的時候,英國的各大媒體都會紛紛發文稱其改變了英格蘭足球。在法國人溫格到來之前,阿森納還是一支只會踢長傳沖調的沉悶的“1-0主義”的球隊,而在溫格執教阿森納之后,他更崇尚于快節奏的進攻,將這支球隊打造出一支講究技術和配合的球隊,如今傳控風格越來越被英超球隊所接受。

也正是自溫格后,英超開始向外籍教練打開大門,從今日的瓜迪奧拉、克洛普、穆里尼奧、波切蒂諾等就可以看出英超已經成為了外籍教練的天下,而正是由于不同文化的交融,又回饋給了英超更豐富的場面和多元化的風格。即便是從現實的層面上看,俱樂部很難成為民族主義的踐行者,尤其是那些豪門,它們需要從不同的國家吸引優秀的球員,否則會很難保持足夠的競爭力。

和國家隊的民族身份認同不同,國際化的大俱樂部更像是企業。你來自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認同俱樂部的價值觀和足球風格,如果你喜歡細膩精準,你會選擇巴薩和曼城;如何你喜歡強硬和堅韌,你可能會選擇切爾西。而這種建立在理念上的認同正在變得越來越普遍,很多人可能會更看重俱樂部而非國家隊。

在這次的世界杯上,對于那些有俱樂部主隊的球迷,他們可能會更關注俱樂部球員所在國家隊的比賽,而非單一的成為某個國家隊的球迷。比如曼聯球迷會調侃道,有曼聯球員所在的國家隊球員中都取得了勝利。不僅是球迷如此,足球圈內更是如此,熱刺的主帥波切蒂諾就自曝,他像一個英格蘭球迷一樣為哈里·凱恩的進球瘋狂慶祝,但不要忘記了波切蒂諾正是來自英格蘭的死敵阿根廷。而在此刻,兩個來自不同國家的人卻在一起為足球而歡呼著。

這可能才是足球的魅力和價值,它不應該被民族主義所裹挾,而是一個能讓不同種族、國度和性別的人走到一起的舞臺。也許現實世界很復雜,尤其是在種族主義有死灰復燃之勢的當下,人們在用這種方式區分出“自己人”和“外來者”。那就讓足球成為那塊小小的自留地,它讓人們相信“我們”成為了某種可能。就像約翰列儂在《imagine》中所唱的那樣:“You may say that I'm a dreamer,but I'm not the only one,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live as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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