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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风清,微凉如许:离别之时,我终于说出了那句在心中纠缠已久的“回去路上小心”

大年初二, 大伯做東請全家人聚餐, 敘一敘親族間的舊事, 再講一講近來的奇聞異談, 耗上大半天的功夫酒足飯飽后相互禮讓著離開, 也算是全了一家人的體面。

在我等小輩看來這是無趣且不必要的, 同輩見面也沒有了幼年的親熱, 不過個個擺弄著手機聽著身旁長輩間的寒暄, 扯一扯東家長李家短自家兒孫學優獎繁, 心中稍歡喜些, 待人夸贊時卻還要裝作淡淡的樣子說上一句“學習這些也并沒什么難的”, 亦或索性閉了嘴巴佯裝不甚耐煩。

我與這眾星捧月的形容已揮別了許多年, 因著我記事后個性越發孤僻,

見今常在璇旁扮作一個透明人受著旁人打偏了的帶著褒賞的眼光。 與她一道進門時, 二伯母總親熱的起身招呼著我身旁這長相白凈俊俏而又性子討喜的丫頭,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忘卻了另一個。 我雖樂得清靜, 與二伯母也算不得多熱絡的關系, 到底心里滋生些別個想法也是不好避免的。

李家的眾人, 于璇來說最過熟悉的除了她的母親與外祖母, 便是我與趙霖表哥了罷, 而我, 心底是懶怠與人太過密切的, 璇說她是個招人喜歡的人, 獨我不耐煩同她一處頑, 我卻懂得她不過是為我不若眾人般待她殷勤備至而略感不滿罷了, 倒不必過多在意。

我的友, 我叫她能能。 那大約是我至今為止最重要的朋友了罷,

那般為我著想讓人不忍心辜負, 那般好的一個人。 她同我一樣討厭逛街, 這在璇看來是不正常的女子才有的癖好, 也許能能便是我這不正常女子的同路人了罷。

相約散步爬山, 也曾促膝長談, 而后她告訴我如今聽我的勸解, 連帶我的想法, 也成熟了許多, 果真社會是最不尋常又是最便捷的熔爐, 教人不得不長大。 誠然我的變化是連我也否認不得的, 來去得失, 惟愿初心不變罷。

網上的是非, 年時我一一清斷, 那天我的手機里是來自不同省市的未接電話, 而我, 已經疲乏無力難以應對那些詰難也好挽留也罷的, 我的友們。

值了我兩年光陰的耗費, 這情想也是不俗的。 汛期無改, 花落兩季, 我也收到了來自各處的禮物,

也收到了這樣那樣的問候祝福, 紅群人易老, 而我早已千瘡百孔狀如枯木, 再受不得悲歡離合的凄苦, 也越發狹隘怯懦, 離開, 便是留予他人最好的回憶。

少有的清凈, 容我隨著思緒一再偏題, 更是對我的消沉予以默許。 我留下了南施, 子魚, 還有欠欠。 南施是個讓所有人喜歡的人, 而今我也說不好對她是何種感覺了, 大概漸漸遠了, 她甚至有些請求告訴我別忘了曾經還有個南施, 與我一同玩耍。 欠欠是最初認識的時候我胡亂起的名字, 后來竟一語成讖使我虧欠他許多許多, 他是個脾氣極好的人, 也是個將我看得很重的人, 也許, 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名單里, 他的名字有著特殊的字體。 魚是我心底認定的哥們兒,

也正因為他的列表里只加著我一個, 也正因為他將陪伴我看成了理所當然, 也正因為, 他只是我的魚。

時常在想, 能者華貴, 庸者碌碌, 漫過一生, 如何方知活著?生涯宛如芥子, 內里卻包藏須彌。 生命過后, 我們能留下什么?我們能帶走什么?我們, 為何而活?

隆冬的天氣并沒有受到爆竹的干擾, 依舊我行我素的撩人裹緊厚厚的棉衣, 風從耳邊掠過, 留下刺骨的涼意, 父親騎車送我到車站, 踏上這打工的續篇, 離別之時, 我終于說出了那句在心中糾纏已久的“回去路上小心”, 獨留“珍重”二字化在風里。

生死交替, 留予世人的, 大約僅有一些回憶, 值得起善存, 經得住咀嚼的, 唯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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