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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发”的浙商证券与“江南第一猛庄”往事

破發對於麻煩纏身的A股出清時代小企業來說稀鬆平常, 可對於浙商證券這樣經營資料尚佳的“正規軍”來說, 卻有點突兀。

自去年錄得高點之後, 浙商證券股價已累計下跌63.13%, 市值也從巔峰時期的800億跌落至如今的282億。 在6月21日, 浙商證券已跌破8.45元的發行價, 盤中最低跌至8.1元, 直至今日收盤於8.45元, 與發行價持平。

浙商證券並非是一個單純的券商投行機構。 比起其他券商“期貨+資管”子公司序列, 浙商證券擁有著更為完備的金控體系。 而“江南第一猛莊”的往事, 令“浙商證券系”兼備著大量的混合所有制形態,

民營資本與地方國資股東成分複雜。

人民銀行在2017年四季度貨幣政策執行報告中提到了對金融控股公司監管規則制定的迫切性, 提出明確市場准入、公司治理、資本充足、關聯交易等監管要求, 金控監管的到來, 是否與浙商證券持續被市場看低有關?

“江南第一猛莊”往事

浙商證券原為金信證券, 其為當年“江南第一猛莊”葛政所操盤的三大運作平臺之一。

1991年, 葛政接手了自工行信託部單獨成立的“金華信託”, 成為了“江南第一猛莊”的原點。 在經歷三次增資擴股後, 金華信託在2002年更名“金信信託”。 而從早至1996年金華信託成立“證券總部”開始, 葛政逐漸組建了以金信信託為核心平臺, 金信證券、上海邦聯為關聯運作平臺的“江南第一猛莊”佇列。

從1997年直至2005年之間, 金信信託總計向逾1600個機構與自然人合計募集了約80億現金。 這些現金, 在名義上是以“國債理財”, “保本保息”的方式進行的委託理財, 實則是利用上海邦聯等“金信系”關聯企業在金信證券開立帳戶進行國債回購套取現金, 並借此投資於二級市場的違法行為。

而在1998年, 金華信託發起設立博時基金, 並設立了裕陽、裕隆、裕元、裕華與裕澤五檔基金, 與金信系“聯合作戰”。 金信信託持股甚至憑此一度漲幅達到900%。 “江南第一猛莊”的稱號也因此而來。

2002年以後, 由於二級市場情緒低迷, 金信系轉換策略, 主動尋求法人股收購, 以戰略投資的手法入駐公司管理層, 彼時人又送“法人股大王”的外號。 然而在2004年收購伊利股份法人股之後,

金信系並未進入公司管理層, 其被質疑採用“管理人收購”, 故意打壓伊利股價並出貨從而獲利。 而這筆生意, 也宣告了“江南第一猛莊”被取締的序曲, 監管層開始著手調查金信信託。

2006年東窗事發之後, 葛政等主要責任人鋃鐺入獄, 金信證券則“改旗易幟”, 易主浙江上三高速為主的浙江國資, 更名“浙商證券”。 而由於市況等綜合因素, 2002年進入金信證券的交運股份, 以“公司諸多周折”為由, 選擇拍賣重組後的浙商證券。

“浙商證券系”

如今, 浙商證券的股東結構, 仍然以拍賣之後的形態為基礎——2006年, 上三高速在零價收購浙商證券的基礎上, 持有公司70%股份。 杭州知名企業西子聯合在獲得原主要股東麗水和信投資轉讓的1%股權之後,

彼時股權比例升至4.86%, 成為第二大股東。

而有意思的是, 彼時有許多的義烏小老闆, 都對浙商證券股權青睞有加, 彼時超過6家義烏本地公司入股浙商證券, 而截至2018年一季報, 浙商證券的股東名冊上仍然保有義烏裕中投資有限公司的名字, 持股比例則為4.32%, 股東序列則位居第三。

此外, 包括振東集團、台州金融投資有限公司、蘭州新熱力有限公司、浙江和信投資在列, 目前浙商證券的主要股東架構, 幾乎便是在“江南第一猛莊”曲終人散之後形成的。

在浙江國資接手之後, 浙商證券幾乎成為了“浙商系”金融版圖的控股平臺。

根據工商資料, 浙商證券目前全資持有浙商期貨、浙商資管, 並以25%的持股比例成為浙商基金的主要股東,

三者形成了浙商系證券、投行、基金、資管、期貨的四大金融牌照業務群。 同時, 浙商證券並直接間接持有了包括浙江股權交易中心、藍海駱駝等交易所、供應鏈、創投、私募基金金融資產。

此外, 浙商證券全資控股了浙江浙商資本管理有限公司, 其法人代表為“金信系”土崩瓦解之時臨危受命擔任浙商證券總裁的吳承根。 而浙商資本則為一系列私募型企業的母體。

來源:啟信寶

此外, 作為與浙商證券共同投資于浙商基金的股東通聯資本, 其實則為“萬向系”金融控股持股平臺。 浙商基金董事長為萬向系金融控股集團的“領頭羊”肖風。 而通聯資本通過與民生人壽的間接持股, 持有另一家“浙商系”資產浙商銀行7.5%股份。 “浙商系”的版圖躍然紙上。

雖然浙商證券所能關聯的浙商系資產盤根錯節,但浙商系本身的現金流情況,卻不容樂觀。

負增長的淨利潤與緊繃的現金流

2018年3月12日晚,浙商證券發佈了上市後的首份年報。2017年,浙商證券實現營收46.11億元,同比微增0.34%;實現淨利潤10.64億元,同比減少14.29億元。對比浙商證券五年來財報數據,不難發現,其淨利潤在2015年後就已開啟負增長模式。

從浙商證券2017年營收構成分行業來看,經紀業務、資產管理業務、融資融券業務與直接投資業務營收均較上一年度有所減少,自營投資業務、、投資銀行業務與期貨業務營收同比增加。期貨業務成為浙商證券主要的收入來源,經紀業務位列第二位。

值得注意的是,浙商證券的主營業務高度集中於浙江省內,浙江省外業務占比較小但下滑明顯,營收較上一年度減少近兩成,而無論是浙江省內還是省外業務的毛利率均較上一年度有所下降。


圖片來源:浙商證券2017年報

截至 2017 年底,浙商證券公司資產總額 529.2 億元,同比基本持平;淨資產 135.1 億元,同比增加 41.3%。淨資產增長的主要貢獻還是源於2017年6月13日首次公開發行新股募集的27.57億元。


圖片來源:choice

除去2014年與2015年,近7年來,浙商證券經營活動所產生的現金流淨額均為負值。浙商經營活動所產生的現金流量淨額在2017年低落之十年最低點,不但業績下滑,資金承壓明顯,一切仿佛又回到了14年以前。

此外,在年報發佈同日,浙商證券發佈了公開發行可轉換公司債券預案,擬發行可轉債總額不超人民幣35億元(含35億元),扣除發行費用後擬全部用於補充公司營運資金,在可轉債持有人轉股後增加公司資本金,以擴大業務規模,優化業務結構,提升公司的市場競爭力和抗風險能力。

35億可轉債的發行似乎也從側面印證了浙商證券緊繃的現金流,不過,對浙商證券來說,資金承壓也許並不新鮮。

“長跑三年”艱難IPO

事實上,早在2014年,浙商證券就已首次提交了招股說明書,卻也迎來了監管的問詢。據浙商證券此前披露的財務報表顯示,2010-2013年間,浙商證券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連續三年為負數,不但業績下滑,資金鏈也承受了莫大的壓力。

完成首次預披露沒多久,浙商證券就因督導*ST國恒未盡責,被天津證監局出具警示函。天津證監局稱,作為國恒鐵路的保薦機構及保薦代表人,浙商證券在工作中存在:未有效履行“募集資金監管協議”相關條款的督導職責,也未公開披露相關方違約情況以揭示風險;核查程式不嚴謹,未有效執行審慎核查、獨立判斷的督導職責等問題。

重重因素下,浙商證券上市計畫被擱淺。

2015年6月23日,浙商證券再度提交了招股說明書。卻直至2017年06月26日方才登陸A股。就在上市前夕,浙商證券又一度捲入私刻蘿蔔章、違規代客理財的旋渦。這不得不讓人回想起浙商證券的“金信”往事。

上市不久時,浙商證券董事長詹小張曾對媒體表示:“爭取在‘十三五’末,浙商證券綜合實力進入行業前20位;爭取在下一個五年規劃期間,成為國內一流券商。”

然而,浙商證券距離成為國內一流券商還尚有距離,詹小張已選擇了先行退場。2017年8月,浙商證券公告顯示原董事長詹小張先生因工作原因辭去浙商證券董事長、董事、董事會戰略發展委員會主席職務,在公司不再擔任任何職務。

“浙商系”的版圖躍然紙上。

雖然浙商證券所能關聯的浙商系資產盤根錯節,但浙商系本身的現金流情況,卻不容樂觀。

負增長的淨利潤與緊繃的現金流

2018年3月12日晚,浙商證券發佈了上市後的首份年報。2017年,浙商證券實現營收46.11億元,同比微增0.34%;實現淨利潤10.64億元,同比減少14.29億元。對比浙商證券五年來財報數據,不難發現,其淨利潤在2015年後就已開啟負增長模式。

從浙商證券2017年營收構成分行業來看,經紀業務、資產管理業務、融資融券業務與直接投資業務營收均較上一年度有所減少,自營投資業務、、投資銀行業務與期貨業務營收同比增加。期貨業務成為浙商證券主要的收入來源,經紀業務位列第二位。

值得注意的是,浙商證券的主營業務高度集中於浙江省內,浙江省外業務占比較小但下滑明顯,營收較上一年度減少近兩成,而無論是浙江省內還是省外業務的毛利率均較上一年度有所下降。


圖片來源:浙商證券2017年報

截至 2017 年底,浙商證券公司資產總額 529.2 億元,同比基本持平;淨資產 135.1 億元,同比增加 41.3%。淨資產增長的主要貢獻還是源於2017年6月13日首次公開發行新股募集的27.57億元。


圖片來源:choice

除去2014年與2015年,近7年來,浙商證券經營活動所產生的現金流淨額均為負值。浙商經營活動所產生的現金流量淨額在2017年低落之十年最低點,不但業績下滑,資金承壓明顯,一切仿佛又回到了14年以前。

此外,在年報發佈同日,浙商證券發佈了公開發行可轉換公司債券預案,擬發行可轉債總額不超人民幣35億元(含35億元),扣除發行費用後擬全部用於補充公司營運資金,在可轉債持有人轉股後增加公司資本金,以擴大業務規模,優化業務結構,提升公司的市場競爭力和抗風險能力。

35億可轉債的發行似乎也從側面印證了浙商證券緊繃的現金流,不過,對浙商證券來說,資金承壓也許並不新鮮。

“長跑三年”艱難IPO

事實上,早在2014年,浙商證券就已首次提交了招股說明書,卻也迎來了監管的問詢。據浙商證券此前披露的財務報表顯示,2010-2013年間,浙商證券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連續三年為負數,不但業績下滑,資金鏈也承受了莫大的壓力。

完成首次預披露沒多久,浙商證券就因督導*ST國恒未盡責,被天津證監局出具警示函。天津證監局稱,作為國恒鐵路的保薦機構及保薦代表人,浙商證券在工作中存在:未有效履行“募集資金監管協議”相關條款的督導職責,也未公開披露相關方違約情況以揭示風險;核查程式不嚴謹,未有效執行審慎核查、獨立判斷的督導職責等問題。

重重因素下,浙商證券上市計畫被擱淺。

2015年6月23日,浙商證券再度提交了招股說明書。卻直至2017年06月26日方才登陸A股。就在上市前夕,浙商證券又一度捲入私刻蘿蔔章、違規代客理財的旋渦。這不得不讓人回想起浙商證券的“金信”往事。

上市不久時,浙商證券董事長詹小張曾對媒體表示:“爭取在‘十三五’末,浙商證券綜合實力進入行業前20位;爭取在下一個五年規劃期間,成為國內一流券商。”

然而,浙商證券距離成為國內一流券商還尚有距離,詹小張已選擇了先行退場。2017年8月,浙商證券公告顯示原董事長詹小張先生因工作原因辭去浙商證券董事長、董事、董事會戰略發展委員會主席職務,在公司不再擔任任何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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