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靈公和陽貨中, 孔子說了這麼兩句話:
鄭聲淫, 佞人殆。
惡鄭聲之亂雅樂也。
春秋時, 以西周分封制而立的諸侯們行謀逆之事, 而四方割據勢力並起, 導致封建禮法制度崩壞, 為重禮的孔子所不喜。
我們知道孔子的一生致力於“克己復禮”這件事, 因而, 他坦言, 在“二流體制”下由老百姓們創造出的民間小調, 以及歌頌愛情的聲樂全是糟粕, 理應廢棄。
而有所建樹的理學家們追隨著他的腳步, 將這些“糟亂之音”統統貶低斥責了一番。
我們說, 聖人也有他不仁慈的時候, 而被人稱之為“入聖之人”的人可多,
難道說大雅高高在上, 而大俗銷聲匿跡時, 國家自然安定和諧?
泱泱中華五千年文明史, 不論在哪個朝代的興盛史上, 執政者不是謙恭有禮, 受百姓敬仰愛戴。
說回故事, 論語中批判的是鄭聲而非鄭人, 他不喜歡鄭聲, 而非鄭風。
但鄭聲恰恰就是為了訴說民間百姓們的疾苦和歡樂而作的詩歌, 人世間值得人追求的事物寥寥無幾, 若是連情愛也受人苛責, 刁難, 誰會願意在過分戲劇化的人生中苟活?
而且, 就以陋習而論, 它不適合現下以及未來的環境, 因此才會被時代淘汰。 而經過時間的沉澱依舊擁有盎然蓬勃生機的才是文化傳承中的瑰寶。
如今, 各種類型的音樂有它們不同年齡段的受眾面,
就以受眾面而論, 孔子要求人人尊崇周朝《韶》樂, 一舉一動合乎周禮就不是一件合乎“道”的事兒。
因為道家在這個上面, 極少約束人的自由。
子在齊聞《韶》, 三月不知肉味。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在我眼裡, 山川海河, 飛禽走獸之音皆高於加以創造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