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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無戲可演,紅於《白夜追凶》,她的故事瞭解一下!

——看了幾篇寫你的文章, 開篇第一句的模式幾乎一模一樣:“提起呂曉霖, 你也許並不知曉。 但若說到高亞楠, 多半就恍然大悟, ‘哦, 原來是她啊!’” 我很想知道, 你聽到這樣的描述, 作何感想?

——哈哈哈, 說明我是個好演員, 但還不是個牛逼的好演員唄。

攝影 | 解飛

坐在公司窗明几淨的會客室, 呂曉霖瞥見灰塵掉落檯面, 她的嘴角泛起一絲調皮的微笑, 禮貌地頷首, 抽離片刻思路, 用一張抽紙輕巧地將其抹去。 末了, 盯著桌面再看上兩眼, 確定擦得乾乾淨淨後才又回過神兒來, 繼續我們的對話。

此情此景, 我猜你們一定都想到了那位高冷迷人的法醫高亞楠——去年那部為“低質高產”國產電視劇“撥亂反正”的《白夜追凶》,

不僅令潘粵明一躍翻紅, 也讓其中顏值與演技全程線上的呂曉霖(飾演高亞楠)深得關注。 透過手機螢幕, 她身上散發出一種混搭了停屍間福馬林味道的冷感, 而眼眉回閃間, 那對戀人的忠貞與熾烈不僅暖化了片中浪子的心, 更征服了萬千欲罷不能的影迷。


《白夜追凶》中, 呂曉霖飾演法醫高亞楠

演好高亞楠的難點在哪?臺詞!2004年便出道拍戲的呂曉霖脫口而出。 這倒不是這位青年演員的臺詞課不過關, 而是法醫職業的特殊與專業性的賦能絕非常人可以駕馭。 舉個例子, “從左胸刺入, 兇器貫穿了肺葉、心包和左心室, 割裂了主動脈、左肺動、靜脈、降主動脈和肺動脈主幹,

可以說是無藥可救的致命一刀。 從創傷入口位置的形狀來看, 兇器是一把寬約三釐米, 左右對稱, 中脊高、向兩側逐漸變薄的利器”。 大段大段的專業臺詞撲面而來, 呂曉霖必須脫口而出, 且必須一字不差——這事兒對她而言有點難。

她不是個循規蹈矩的女演員。 2010年試鏡電影《雪花秘扇》, 呂曉霖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被帶到導演王穎面前, “他坐在那兒, 就像個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 呂曉霖如此回憶。 談起當年的試鏡, 她頗有些開心, “給我的那場戲是屬於那種英文翻成中文的臺詞, 不太通暢, 我就把臺詞順序做了調整, 當然, 我事先已經跟搭戲的演員交代清楚了, 我什麼時候想說什麼詞”。

表演完畢, 呂曉霖沖導演說:“導演, 臺詞上我做了一些改動。 ”王穎一笑:“挺好的, 你是第一個敢改我詞的演員。 ”

“這太正常不過了。 楊絳先生說過在翻譯西方語文的長複合句時, 必須把原句拆開, 按照各成分的主次、從屬關係, 用地道的漢語重新組合, 不能有所遺漏, 也不能增添, 語氣不可走樣, 好的譯文還要能傳達原作者的弦外之音和含蘊未吐的意思。 ”呂曉霖回憶這段往事時沒有一絲傲嬌, 但卻驕傲極了。

攝影 | 解飛

說回高亞楠的臺詞, 呂曉霖回憶說當時央視十套恰好在放一部紀律片《法醫密檔》:“十集, 每集一個切入點, 我反復看了十遍。 我發現從事法醫的大部分都是男性, 他們描述案情的時候語速都很快, 基本不做停頓,

話裡話外你聽著就透露著四個字:自信、審慎。 ”

呂曉霖坦言自己並沒有去停屍間體驗生活, 直到今年年初才第一次在八寶山看到了“人的遺體”。 她討厭將一個職業過分神秘化, “比如知乎上有人問法醫如何規避屍臭, 會不會像美劇裡演的用一種特製藥膏事先塗抹在鼻孔上?你猜咱們的一個法醫怎麼答的?‘謝謝啊!單位條件有限, 勘查屍體只配發口罩’。 ”

《白夜追凶》爆紅之後, 呂曉霖生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其中一個就是, 不管在任何場合都會被大家問相同的問題:“《白夜2》什麼時候上?”呂曉霖把手一攤, “我們也不知道, 我們也很期待”。


呂曉霖與潘粵明在《白夜追凶》片場談戲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 沒有《命運速遞》中的初九, 就沒有之後《白夜追凶》裡的高亞楠——幾年前,

導演五百籌拍《滅罪師》, 呂曉霖以《命運速遞》中的表演通過了試鏡, 參演了《滅罪師》。 再後來籌拍《白夜追凶》, 導演王偉遲遲未找到飾演高亞楠的人選, 五百便推薦了呂曉霖。 呂曉霖說:“就像是這部電影的片名《命運速遞》一樣。 當然, 阿甘也說過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 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 ”(插播一條廣告:由呂曉霖老師主播的《呂曉霖的私人影單》, 在喜馬拉雅FM的播放次數已達19萬。 )

三年前, 李非導演想拍一部電影, 找到曉霖說為她量身打造了角色, 待得劇本出爐, 還真非她莫屬。 “電影的女主角是一個北漂演員, 懷揣夢想, 屢屢不得志, 這和一段時期的我蠻像的, 當然我比她更幸運一些。 ”呂曉霖回憶說。


呂曉霖在《命運速遞》中飾演一個沒戲演的女演員

Q&A

(Q=《北京青年》週刊 A=呂曉霖)

Q:圈裡有人說你其實是一個畫家,這是你作為女文青的一個面向吧?

A:我從沒學過一天繪畫,完全是小學生水準。就是幾年前同一個學美術出身的朋友聊high了,我們都給對方畫了張素描發在朋友圈裡,比誰被點贊的次數多,結果我贏了。於是我就開始畫身邊的朋友,畫一個發一個朋友圈,後來有個策展人找到我,問我幹嘛不辦個畫展呢,就叫《朋友圈》。其實,要說正兒八經,潘粵明老師才是字畫雙絕,人是畫水墨的,我?水粉都不會,只好畫丙烯,因為丙烯簡單,上了色以後容易幹,不像油畫那種要等很長時間。直到現在我畫畫也是憑感覺,跟化妝差不多,這邊是高光,那邊是陰影,但有位元大神看完我的畫跟我說,你千萬別去學,就照這個樸素的路子走。

呂曉霖繪畫作品


《焦慮症患者》


《潘粵明》

Q:這個問題你肯定被問到過,但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高亞楠這個角色的?以及為何你在戲裡的扮相如此成熟,以致於人們可以忽略掉你和潘粵明間十歲的代差?

A:代差?一方面是潘老師長得嫩,一方面就是我長得老唄。其實沒什麼,當時王偉導演要找一個三十多歲、會演戲、有這個氣質的女演員出演高亞楠,五百導演就推薦了我,我想他們當時主要的考量還有一條,性價比(笑)。其實我在《滅罪師》裡就演一個四十多歲的母親,這一度還讓王偉以為我真的已經四十好幾了。我認為這是對我演技的肯定與表揚。對演員來說,認可我演的角色比認可我更讓我開心。

Q:參演《白夜追凶》前,你就知道這戲會火嗎?

A:我沒那麼神,但這本子寫得實在是賊好,拿起來就放不下。剛才我們聊到了臺詞,其實這部戲裡每個演員的臺詞都值得咀嚼,我看了無數遍劇本,不僅背自己的臺詞,也看別人的詞,比如說高亞楠有六年的法醫從業經驗,這是我在周巡的臺詞裡看到的。

Q:《命運速遞》裡你跳了段芭蕾,據說你本來就是學芭蕾舞長大的。

A:我媽是東北瀋陽人,我出生在河北,之後全家搬到了上海。我在寶鋼二十冶的小三角地長大,聽得懂上海話,卻不大會說。在語言的天賦上,我其實繼承了東北人的表現欲。我從小喜歡在人前跳舞,我媽更贊同我學芭蕾,後來芭蕾舞賦予了我氣質。在First影展的時候和嚴歌苓老師吃飯,她一看我就說,你跳過芭蕾吧?其實她才真棒呢,任何時候,坐在那身姿都是挺拔的。我跳到了初二,拿到了英國皇家芭蕾舞學院四級認證。然後,我媽問我說三十歲後準備做什麼?我說,我想當演員。

Q:我聽了你在喜馬拉雅FM上的私人影單,似乎你只對藝術片感興趣?還有,發佈會上你說自己已經是個好演員了,但更想當一個牛逼的好演員,你怎麼定義這個牛逼?

A:商業片我也講了,比如《看不見的客人》和《本傑明巴頓奇事》。我不是導演,也不懂技術。其實,我講的都是個人的觀感,我真正喜歡的片子。當學生的時候拉片子,我喜歡梅姨和大魔王,梅麗爾·斯特裡普在出演《法國中尉的女人》時需要一口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腔,她就看大量簡·奧斯丁的小說,直到他媽都聽不出她的發音為止;凱特·布蘭切特就更厲害了,在《通天塔》開場和皮特喝可樂,就那場戲我看了三十多遍,那個節奏的把控,那個眼神兒的傳遞,沒幾句詞兒,活兒全有了。我想做一個牛逼的演員,在我心裡牛逼的演員就是像她們,還有鞏俐和周迅那樣的。

文 | 王諍

編輯 | 趙建琳

人物攝影 | 解飛

繪畫作品 | 呂曉霖

劇照及工作照 | 五元文化提供

”呂曉霖回憶說。


呂曉霖在《命運速遞》中飾演一個沒戲演的女演員

Q&A

(Q=《北京青年》週刊 A=呂曉霖)

Q:圈裡有人說你其實是一個畫家,這是你作為女文青的一個面向吧?

A:我從沒學過一天繪畫,完全是小學生水準。就是幾年前同一個學美術出身的朋友聊high了,我們都給對方畫了張素描發在朋友圈裡,比誰被點贊的次數多,結果我贏了。於是我就開始畫身邊的朋友,畫一個發一個朋友圈,後來有個策展人找到我,問我幹嘛不辦個畫展呢,就叫《朋友圈》。其實,要說正兒八經,潘粵明老師才是字畫雙絕,人是畫水墨的,我?水粉都不會,只好畫丙烯,因為丙烯簡單,上了色以後容易幹,不像油畫那種要等很長時間。直到現在我畫畫也是憑感覺,跟化妝差不多,這邊是高光,那邊是陰影,但有位元大神看完我的畫跟我說,你千萬別去學,就照這個樸素的路子走。

呂曉霖繪畫作品


《焦慮症患者》


《潘粵明》

Q:這個問題你肯定被問到過,但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高亞楠這個角色的?以及為何你在戲裡的扮相如此成熟,以致於人們可以忽略掉你和潘粵明間十歲的代差?

A:代差?一方面是潘老師長得嫩,一方面就是我長得老唄。其實沒什麼,當時王偉導演要找一個三十多歲、會演戲、有這個氣質的女演員出演高亞楠,五百導演就推薦了我,我想他們當時主要的考量還有一條,性價比(笑)。其實我在《滅罪師》裡就演一個四十多歲的母親,這一度還讓王偉以為我真的已經四十好幾了。我認為這是對我演技的肯定與表揚。對演員來說,認可我演的角色比認可我更讓我開心。

Q:參演《白夜追凶》前,你就知道這戲會火嗎?

A:我沒那麼神,但這本子寫得實在是賊好,拿起來就放不下。剛才我們聊到了臺詞,其實這部戲裡每個演員的臺詞都值得咀嚼,我看了無數遍劇本,不僅背自己的臺詞,也看別人的詞,比如說高亞楠有六年的法醫從業經驗,這是我在周巡的臺詞裡看到的。

Q:《命運速遞》裡你跳了段芭蕾,據說你本來就是學芭蕾舞長大的。

A:我媽是東北瀋陽人,我出生在河北,之後全家搬到了上海。我在寶鋼二十冶的小三角地長大,聽得懂上海話,卻不大會說。在語言的天賦上,我其實繼承了東北人的表現欲。我從小喜歡在人前跳舞,我媽更贊同我學芭蕾,後來芭蕾舞賦予了我氣質。在First影展的時候和嚴歌苓老師吃飯,她一看我就說,你跳過芭蕾吧?其實她才真棒呢,任何時候,坐在那身姿都是挺拔的。我跳到了初二,拿到了英國皇家芭蕾舞學院四級認證。然後,我媽問我說三十歲後準備做什麼?我說,我想當演員。

Q:我聽了你在喜馬拉雅FM上的私人影單,似乎你只對藝術片感興趣?還有,發佈會上你說自己已經是個好演員了,但更想當一個牛逼的好演員,你怎麼定義這個牛逼?

A:商業片我也講了,比如《看不見的客人》和《本傑明巴頓奇事》。我不是導演,也不懂技術。其實,我講的都是個人的觀感,我真正喜歡的片子。當學生的時候拉片子,我喜歡梅姨和大魔王,梅麗爾·斯特裡普在出演《法國中尉的女人》時需要一口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腔,她就看大量簡·奧斯丁的小說,直到他媽都聽不出她的發音為止;凱特·布蘭切特就更厲害了,在《通天塔》開場和皮特喝可樂,就那場戲我看了三十多遍,那個節奏的把控,那個眼神兒的傳遞,沒幾句詞兒,活兒全有了。我想做一個牛逼的演員,在我心裡牛逼的演員就是像她們,還有鞏俐和周迅那樣的。

文 | 王諍

編輯 | 趙建琳

人物攝影 | 解飛

繪畫作品 | 呂曉霖

劇照及工作照 | 五元文化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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