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其實很年輕, 只是在異地之前我們之間有個約定, 因為我要留在本地工作等待晉升機會, 而她要到外地攻讀碩士, 我們都很忙碌, 也都沒有輸的權利, 所以選擇用信件來練習彼此。 一週一封, 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煲電話粥, 又能很特別的紀念我們的愛情。 初時的我們仿佛是某部俗氣愛情片的男女主角, 矯情, 爛俗, 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個時候我工作很忙, 一般回到家就累到沾床就睡, 所以就把信紙帶在身旁, 趁著平時空閒的小時間寫, 所以我的信往往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痕跡, 飯湯、煤灰、茶漬,
我不知道她那邊的情況, 收到我的信會不會欣喜, 原諒我沒什麼文采, 她說我把信寫的像會議總結。 但我真的很想她, 我想把我的生活揉碎寫進信裡, 所以瑣碎。 但, 這就是我的一切。 她的信文采斐然, 但我看完以後還是要想像那邊的她究竟在過什麼樣的生活。 我無數次的在晚上夢見她出現在我的床頭, 帶著笑容。 醒來時, 總要回神好久。
三年後的某天, 我收到了她的倒數第二封信, 她告訴我, 她碩士畢業了。
我收到她的最後一封來信, 是她的喜帖。 我沒有打開它, 現在也是, 我把它放在我的抽屜最底一層。 我沒有去她的婚禮, 我不恨她, 我恨的是異地戀, 恨的是這種畸形狀態下的愛情。 我買了一頂新娘的頭紗, 來到了三年來我寄信的郵筒, 在路人驚奇的目光中我把頭紗戴在了郵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