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莊的方式比較簡單乾脆, 直接承認這是現實世界的通常, 這雖然並不怎麼安慰人, 但卻教人怎麼去正視現實中無盡的公平和美麗。 既然這樣的不平衡可以是正常的, 也就不需要詫異, 抱怨和自憐, 相反的, 能硬的起來心腸來俯仰於不盡美好的現實世界, 反而有一種灑脫和自由, 甚至可以變得非常務實。 所以老莊儘管說絕聖氣質, 看不起任何成型的學問, 但老莊一脈的人物, 常最多才多藝, 最善於在這種不公平的外在狀態下保持自我的平衡, 最長於在所謂的亂世中發揮威力, 像劉邦一樣, 屌絲逆襲,
在中國的歷史上, 領頭在亂世裡披荊斬棘的人物通常是老莊的, 守城的儒者不與焉。 相對的, 儒家的方式就顯得遲疑而有點放不開了, 常有過重的包袱在裡面。 就說孔子的方式好了, 其實後代儒家也一直沿用當年儒家的“好”的時代, 稱為天下有道德時代就要來臨了, 這沒有問題, 仁人君子只要按自己的認知努力去做, 自然會得到和能力相稱的結果。
另一種則是顯著不平衡的壞時代, 稱之為天下有道的時代, 這沒有問題, 仁人君子只要按自己的認知努力去做, 自然會得到和能力相稱的結果, 另一種則是顯著不平衡的壞的時代, 稱之為天下無道的時代, 這時人既然不應該改變自己的行為去和墮落的現實妥協,
但這樣的二分法太極端了, 也太宿命了, 孔子自己其實並不遵循規則, 卻選擇另一種看起來較“偉大”的方式, 用自己的力量, 來改變看起來愈來愈不平衡的現實世界。 然而, 改變一個時代談何容易, 這也是孔子的終身之憂。 於是我們看到了孔子對子路說:如果做不到, 不如讓我們做一條小木伐退隱到東海吧。 我們也看到, 當孔子聽到荷仗老人這類自保原則的隱士半封半勸時, 總有被刺到痛處的悵然若失和委屈之感。
我們能看到, 當被匡人和桓魅圍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