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初的學者喜歡對中西文化的簡易比較,經常說西洋是向外用力的。 中國是向內用力的。 向外指的大題是用力與科技文明和種植制度之類的。 向內的指的是是倫理學, 本體論之類的。 但我個人一直覺得。 這個比較除了顯然失之, 太簡易而為。 還有, 個不太對勁的地方。 那就是中國文化的用力方向並沒有那麼內。
那就是我看起來比較內的, 比方說印度文明那種, 既然現實經營, 就生命本體多精微無比的病, 辨析論證就很內。 如果說那種不願花心力的, 不相干事物上, 集中心力, 再認識我自己的人性神性,
中國這個我個人以為不在也不內的文化體系, 很難仿明初的找到一個類似的簡單標籤, 勉強來說只能稱之為平時, 凡事凡物都要歸結到人生現實經驗的傾向, 中國對外不求人生邊際的拓展部, 對人性作極大值的彈性實驗。
西漢時有個故事, 一個皇帝和大臣們閒聊, 談到傳說中鷙鳥的幼鳥要長大學飛, 必須吃掉自己的母親才能飛得起來, 很典型的原始傳說, 就像我們今天炒的人類學者部落調查報告一樣, 皇帝順口問了一下是不是真的在笑, 立刻正色回答,
這種對內對外設置的限速刹車系統好不好呢?我只知道, 至少從西學東漸以來一直到今天, 你那邊很好呢, 很多發明發現和探求, 總是開了個頭就停掉了, 要不又轉向樸實無華, 就好像缺少了夕陽的那些奇技淫巧, 跑到後來打打, 不過人家說也說不過人家, 還險些讓中國亡國滅種。
當然, 這裡我們指的是最小的主體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