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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個幹部居然這麼殘忍——看齊威王選才

大到國家, 中到地區, 小到企業之間的競爭, 說到底是人的競爭, 特別是能否得到精英人士, 以及擁有精英人士的數量。 較於最近某些二三線城市花樣翻新的人才搶奪戰, 反倒更像是房地產去庫存的升級版。

歷史是由社會傑出人士推動的, 各行各業莫不如此。 孔夫子說過一句大實話, “民可使由之, 不可使知之。 ”結果遭到很多人批判, 認為他是在輕視勞動人民。 其實這不是對人不尊重, 而是站在歷史發展的角度, 對人群作用的判斷, 符合客觀實際。 孔夫子很尊重每一個生命。 “始作俑者, 其無後乎?”他詛咒把人俑作為殉葬的野蠻習俗,

他是中華文明的早產兒。 說人民群眾是歷史的推動者, 這話本身不錯, 但人民群眾這個概念太大, 幾乎包括了除帝王將相外的所有人。 網眼太大, 捕不到魚, 等於正確的廢話。

在過去大約一段三十年的時間裡, 社會曾經把兩類人貶得很低, 一是地主, 一是知識份子:地主擁有超出許多人的財富, 知識份子擁有超出許多人的知識。 這兩類人被打擊得厲害, 結果社會的發展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經濟凋敝, 文明倒退。 後來提出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發展高等教育事業, 就是一種回歸, 回歸常識。 歷史有時會倒車, 就像皇帝沒有穿衣服一樣, 不能說, 須“正名”, 美其名“改革”。 所謂的地主, 就是一部分先富裕起來的人群;接受高等教育的就是一群知識份子。

他們是社會的少數。 制度是否先進, 要看它是否擁有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 先進生產力、先進文化被放倒了, 社會怎能進步?

精英人士不等於完人, 求全責備, 就會有“天下無馬”的荒誕。 子思向衛侯推薦苟變說:“他可以統帥千軍萬馬。 ”衛侯說:“我知道他的才能, 但是他做小吏徵稅時, 有一次吃了百姓兩個雞蛋, 所以不能用他。 ”子思又勸:“聖人選人任官, 好比木匠用料, 取其所長, 棄其所短;合抱良木, 有幾尺朽爛, 高明的工匠是不會扔掉的。 現在您處紛爭之世, 正要收羅傑出人才, 卻因兩個雞蛋捨棄了一員守城大將, 這事可不能讓鄰國知道啊!”衛侯態度謙恭, 但就是不用苟變, 當然也不會讓鄰國知曉後搶過去。

衛國是個奇怪的國家, 國君口碑不好好像出了名。 《莊子·人間世》中記載, 顏回準備去衛國, 於是向孔子辭行, 孔子問他為什麼要去衛國, 顏回說:“我聽說衛君年輕, 獨斷專行, 決策草率, 不思反悔, 死去的百姓不計其數, 如水中草芥。 ”孔子一頓教訓, 說你去了就是找死。 這不過是寓言, 但莊子用衛君來說事, 可見衛國早已惡名在外。

至於怎樣考察一個人, 古人其實是很有智慧的。 魏文侯準備提拔一個人做國相, 有兩個後備幹部, 能力都很強, 不知選誰。 他就把困惑告訴大臣李克, 李克說:“國君您沒有仔細觀察呀!看人, 平時看他所親近的, 富貴時看他所交往的, 顯赫時看他所推薦的, 窮困時看他所不做的, 貧賤時看他所不取的。

僅此五條, 足以斷定一個人, 又何必要等我指明呢!”魏文侯一聽, 說:“先生請回府吧, 我的國相已經選定了。 ”用人不准, 實際是沒有用心考察, 識人哪裡那麼難?孔子說:“視其所以, 觀其所由, 察其所安。 人焉叟哉?人焉叟哉?”(《論語·為政》)怎樣考察一個人的品行、才幹、能力?孔子說要看他的動機目的、行動經過、以及平常為人安於什麼;用這三點觀察人, 那人就沒什麼可藏匿的了。 老鼠為患, 貓肯定沒有作為。

識人, 說來容易, 現實可能更複雜, 但只要親力親為, 注重調查, 辦法還是比困難多。 齊威王, 就是“鄒忌諷齊王納諫”的那個齊王, 在考察幹部時就很有一套。 齊國即墨和東阿兩地大夫自上任後, 一個毀譽不斷, 一個讚譽不斷,

他就派人考察, 發現前者田地開闢整治, 百姓豐足, 官府無事, 社會安定;後者田地荒蕪, 百姓貧困饑餓, 別國侵犯都不知道。 齊威王找出原因, 原來即墨大夫從不巴結大臣說項, 東阿大夫專門用重金買通大臣吹捧自己。 於是下令給即墨大夫豐厚的獎賞, 烹煮了東阿大夫以及為他說好話的大臣。 這一殺威棒讓群臣毛骨悚然, 不敢再弄虛作假, 齊國從此大治, 稱強天下。

選才識人, 不為則難, 為者則易。 昏君不需要識人, 奴才會蜂擁而至, 圍其身邊。 可惜, 奴才的“才”不是人才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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