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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沁水發現疑似侵華日軍盛裝生化武器的瓷罐

(原標題:沁水發現疑似侵華日軍盛裝生化武器的瓷罐)

2014年, 在沁水縣十裡鄉西峪村, 晉城市傳統文化促進會人員發現了一個黑色的柱形瓷罐。 雖然罐體出現破損, 但罐體形制輪廓基本保存完整, 其頂部有一顆五角星, “乙第一八二四部隊”幾個繁體字環狀弧形其周圍。

今年4月6日, 在西峪村, 沁水縣委、縣政府及晉城市傳統文化促進會等單位, 為開國中將周希漢在抗日戰爭中夭折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墓碑舉行揭碑儀式。 儀式結束後, 該協會負責人楊興瑞、元小愛等人又想起在村裡發現的那個寫有奇怪字樣的瓷罐,

“瓷罐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經過多方求證並通過與網上圖片比對, 這個在沁水縣十裡鄉西峪村發現的不起眼的黑色瓷罐, 極有可能是侵華日軍生化部隊使用的盛裝生化武器的瓷罐。

01

發現一個奇怪的“陶瓷罐”

5月8日, 晉城市傳統文化研究會執行會長元小愛回憶了當年發現這個陶瓷罐的經過。

2013年4月11日, 由國家廣電總局電影頻道、中國人民解放軍八一電影製片廠聯合攝製的電影《戰將周希漢》, 在陽城縣北留鎮史山村開機。 擔任影片製片人的元小愛從周希漢之子周太安贈送的《周希漢中將》書中得知, 在抗戰時期, 周安太有一對未滿兩個月的雙胞胎姐姐夭折在沁水。

2014年間, 受周太安委託, 楊興瑞、元小愛等人數次前往八路軍129師386旅駐地——沁水縣十裡鄉西峪村,

尋找周希漢將軍在抗日戰中夭折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埋葬地。

在西峪村, 當年周希漢等人居住過的王家院樓上, 楊興瑞、元小愛等人發現許多在抗戰中留下的“老物件”。

當時的情形, 元小愛歷歷在目:“有木質餄餎床、木勺、桌、椅、桿秤、紡花車、汽油桶、筷筒、鋼盔、日軍刺刀、子彈等。 ”當時, 放在木桌一側角落下的一個破損黑釉瓷罐, 也引起眾人的注意。 佈滿灰塵的瓷罐頂部出現缺口, 其頂部中央有一顆五角星, 周圍自左至右有“乙第一八二四部隊”字樣。 這個陶瓷罐高27釐米, 上圓面直徑33釐米, 下圓底直徑31釐米, 罐底無字。 當時, 由於罐體破損瓷片找不到, 所以無法判斷罐頂是否還有其他字體缺失。

當時, 前往西峪村是為尋找周希漢將軍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埋葬地, 所以圍繞瓷罐產生的疑惑暫且擱置下來。

02

這個神秘容器究竟是做什麼的

雖說時隔三四年時間, 但“瓷罐究竟是做什麼用的”的疑惑, 始終在元小愛等人的腦海裡困擾。

元小愛無意中在網上發現了一條消息。 這是2014年9月17日《黑龍江日報》的報導:為紀念“九一八事變”83周年, 由侵華日軍第七三一部隊罪證陳列館聯合四川建川博物館共同舉辦的“為了和平收藏戰爭”抗日戰爭專題展覽在“七三一”陳列館舉行。 在當天的展覽開幕式上, 四川建川博物館向“七三一”陳列館捐贈了二戰歷史文物70件, 其中包括日軍一八二四細菌部隊所使用的瓷罐等物品。

黑龍江省“七三一”陳列館板房的侵華日軍生化瓷罐 半島網 資料圖

這條消息中出現的“一八二四”“部隊”“瓷罐”等幾個關鍵字, 讓元小愛感到很熟悉:“這不是與在西峪村發現的那個瓷罐吻合?”

經過一段時間的走訪、核查, 並通過與網上相關圖片的比對, 楊興瑞、元小愛等晉城市傳統文化促進會人員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瓷罐極有可能是日本侵華期間使用過的化學武器專用容器。

在西峪村發現的侵華日軍使用的生化武器瓷罐

據查證, “乙第”通常是用在二戰時期的日軍部隊番號中。 一般來說, 甲種部隊是正規軍, 乙種部隊是輔助軍。 “乙第一八二四部隊”, 就是乙種第一八二四部隊, 是日軍在中國北方活動的一支細菌部隊,

主要負責投毒和使用化學武器, 專門研製化學武器。

如此說來, 在西峪村發現的這個瓷罐, 可能就是當年這支部隊用來盛裝化學毒氣或細菌使用的器物, 然後運至中國各地戰場投放使用的。

03

外形一致的日軍“陶罐”國內出現過

在山西, 發現侵華日軍使用過的毒氣、細菌等生化瓷罐並非僅此一例。

據2015年5月26日《山西日報》報導:2015年5月11日下午, 祁縣攝影愛好者馮靜武、安喜頻在該縣來遠鎮盤陀村發現一個侵華日軍使用過的毒氣瓷罐。 該罐為一個黑釉瓷罐, 上為圓面, 非常清晰地弧形寫著“乙第一八二四部隊”, 中間有一五角星圖案, 旁邊有一個直徑4釐米的圓形小口。 此罐高27釐米, 上圓面直徑33釐米, 下圓底直徑31釐米, 罐底無字。 在寫有“部隊”字樣一邊, 從上到下破損一塊約15釐米寬的缺口,破損瓷片未找到。

祁縣來遠鎮盤陀村發現一個侵華日軍使用過的毒氣瓷罐

這個在祁縣發現的瓷罐,與沁水縣西峪村發現的瓷罐一模一樣,只是西峪村發現的瓷罐破損部位,恰好在罐頂的圓形小口部位。祁縣日軍瓷罐的發現,正好將西峪村發現的日軍瓷罐缺損部位得以“完整復原”。

據祁縣史志辦整理編輯的《祁縣抗日烽火》一書記載,該縣在抗戰期間發生過兩起事件,或許可以旁證日軍在祁縣應用過化學毒劑:1938年3月19日,路經祁縣官廠村住了一夜的日軍大隊走後有4人返回,說丟失一個防毒面具,翻出來後,他們將7名村民抓了起來,途中將1名村民刺死,其餘6人被投入枯井活埋;1943年9月13日,20多名群眾被日軍掃射死或刺死。日軍指使漢奸往水井內投放了毒藥,又使20多人中毒慘死,100多人中毒生病。

經網上查詢,類似的侵華日軍生化武器瓷罐還出現在安徽省定遠縣爐橋鎮正善紅色收藏館。這家擁有各類藏品150余萬件的民間博物館內,擺放著一個日軍存放生化武器用的陶罐,罐體上方印有“乙第一八二四部隊”的字樣。

同時發現的日軍頭盔、軍刀

“可以確定,這個生化武器瓷罐就是日軍侵華的又一證據!”5月9日下午,晉城市文旅委文物科科長張建軍在仔細查看了西峪村發現的瓷罐,並於網上其他地方出現的日軍瓷罐進行對比後做出肯定的回答:“侵華日軍當年使用武器炮彈發現較為常見,但盛裝毒氣、細菌等生化武器的瓷罐作為化學毒劑容器,這在晉城發現還是首次。作為見證侵華日軍對中國軍民使用化學武器罪證實物,這只瓷罐具有很重要的歷史文物價值。”

目前,沁水縣十裡鄉西峪村已將這個瓷罐妥善保管,希望以後有關部門能對此再做一次更權威的文物鑒定。

04

侵華日軍製造“沁水西山慘案”

侵華日軍生化武器瓷罐在沁水被發現,並不令人奇怪。78年前,佔領了沁水的日軍曾製造了慘絕人寰的“西山慘案”!

5月9日,記者就此採訪沁水縣新聞辦主任賈醜林。他拿出一本2008年縣黨史辦編寫的《沁水烽火》。據《沁水烽火》記載:1940年4月12日,日軍第四十一師團有岡部侵佔了沁水城後,將魔爪伸到了西山村。西山村位於縣城夫妻嶺的山腰,距縣城約10公里,是一個僅有一座院落、40餘間房屋的小山村。由於當時日軍佔領了縣城,四處騷擾,因此,附近各村村民常來西山躲難。當年7月9日8時左右,天下著雨,駐在縣城的5名日軍,由漢奸便衣隊領路,攜帶著毒氣彈,防毒面具和槍支,殺氣騰騰地闖進了西山村。在西山村避難的有西關、廉坡、楊山等村的80余名村民,整個院子的各房間裡,都住滿了難民。日軍一進村,立即架起了機槍將大門封鎖,3名日軍對年輕婦女獸性發洩後,戴上了防毒面具,將婦女驅趕進人群,然後便在院裡投放了兩枚毒氣彈。

毒氣熏得人們實在忍受不下去了,一些村民掙扎著,艱難地爬到了屋外。日軍看見了,撲過來又是一陣刺殺,這些掙扎出來的村民全部慘死在雨天的大院中。

午後,窮凶極惡的日軍開始縱火燒房。在這次慘絕人寰的血案中,日軍毒死、刺死、燒死的共80多人,僅有馬喜鳳、崔學恭等3人得以倖存。

“西山村現隸屬于沁水縣龍港鎮木亭村。”據賈醜林介紹:“不過,村子現已荒蕪,無人居住了。”

從沁水“西山慘案”來看,日軍曾經在沁水使用和投放過毒氣等生化武器,而在西峪村發現的瓷罐,極有可能印證了侵華日軍在沁水的所犯的這段罪惡歷史。

從上到下破損一塊約15釐米寬的缺口,破損瓷片未找到。

祁縣來遠鎮盤陀村發現一個侵華日軍使用過的毒氣瓷罐

這個在祁縣發現的瓷罐,與沁水縣西峪村發現的瓷罐一模一樣,只是西峪村發現的瓷罐破損部位,恰好在罐頂的圓形小口部位。祁縣日軍瓷罐的發現,正好將西峪村發現的日軍瓷罐缺損部位得以“完整復原”。

據祁縣史志辦整理編輯的《祁縣抗日烽火》一書記載,該縣在抗戰期間發生過兩起事件,或許可以旁證日軍在祁縣應用過化學毒劑:1938年3月19日,路經祁縣官廠村住了一夜的日軍大隊走後有4人返回,說丟失一個防毒面具,翻出來後,他們將7名村民抓了起來,途中將1名村民刺死,其餘6人被投入枯井活埋;1943年9月13日,20多名群眾被日軍掃射死或刺死。日軍指使漢奸往水井內投放了毒藥,又使20多人中毒慘死,100多人中毒生病。

經網上查詢,類似的侵華日軍生化武器瓷罐還出現在安徽省定遠縣爐橋鎮正善紅色收藏館。這家擁有各類藏品150余萬件的民間博物館內,擺放著一個日軍存放生化武器用的陶罐,罐體上方印有“乙第一八二四部隊”的字樣。

同時發現的日軍頭盔、軍刀

“可以確定,這個生化武器瓷罐就是日軍侵華的又一證據!”5月9日下午,晉城市文旅委文物科科長張建軍在仔細查看了西峪村發現的瓷罐,並於網上其他地方出現的日軍瓷罐進行對比後做出肯定的回答:“侵華日軍當年使用武器炮彈發現較為常見,但盛裝毒氣、細菌等生化武器的瓷罐作為化學毒劑容器,這在晉城發現還是首次。作為見證侵華日軍對中國軍民使用化學武器罪證實物,這只瓷罐具有很重要的歷史文物價值。”

目前,沁水縣十裡鄉西峪村已將這個瓷罐妥善保管,希望以後有關部門能對此再做一次更權威的文物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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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華日軍製造“沁水西山慘案”

侵華日軍生化武器瓷罐在沁水被發現,並不令人奇怪。78年前,佔領了沁水的日軍曾製造了慘絕人寰的“西山慘案”!

5月9日,記者就此採訪沁水縣新聞辦主任賈醜林。他拿出一本2008年縣黨史辦編寫的《沁水烽火》。據《沁水烽火》記載:1940年4月12日,日軍第四十一師團有岡部侵佔了沁水城後,將魔爪伸到了西山村。西山村位於縣城夫妻嶺的山腰,距縣城約10公里,是一個僅有一座院落、40餘間房屋的小山村。由於當時日軍佔領了縣城,四處騷擾,因此,附近各村村民常來西山躲難。當年7月9日8時左右,天下著雨,駐在縣城的5名日軍,由漢奸便衣隊領路,攜帶著毒氣彈,防毒面具和槍支,殺氣騰騰地闖進了西山村。在西山村避難的有西關、廉坡、楊山等村的80余名村民,整個院子的各房間裡,都住滿了難民。日軍一進村,立即架起了機槍將大門封鎖,3名日軍對年輕婦女獸性發洩後,戴上了防毒面具,將婦女驅趕進人群,然後便在院裡投放了兩枚毒氣彈。

毒氣熏得人們實在忍受不下去了,一些村民掙扎著,艱難地爬到了屋外。日軍看見了,撲過來又是一陣刺殺,這些掙扎出來的村民全部慘死在雨天的大院中。

午後,窮凶極惡的日軍開始縱火燒房。在這次慘絕人寰的血案中,日軍毒死、刺死、燒死的共80多人,僅有馬喜鳳、崔學恭等3人得以倖存。

“西山村現隸屬于沁水縣龍港鎮木亭村。”據賈醜林介紹:“不過,村子現已荒蕪,無人居住了。”

從沁水“西山慘案”來看,日軍曾經在沁水使用和投放過毒氣等生化武器,而在西峪村發現的瓷罐,極有可能印證了侵華日軍在沁水的所犯的這段罪惡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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