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娟子媽走出教堂, 從我媽家門前走過。 看到她的背比以前更馱了, 兩腿之間像綁著什麼, 一步一步費力地向前挪移著。 我就好奇地問媽:“娟子媽這幾年變化真大, 老得也快, 她的腿怎麼了?好像走不了路。 ”娟子是我小學同學, 她媽和我媽差不多年紀, 看到她媽我也就特意多瞄了一眼。
我媽說:“她的腿患病已好幾年了, 看了好幾家醫院, 吃了很多藥, 也得不出什麼病, 她大女婿去算命先生那兒幫她測算, 算命先生說是她死去的小女兒陰魂附在她身上, 才變成現在這模樣的。 ”
提起娟子, 讓我想起二十幾年前的事。
那時娟子也有二十六七了吧, 在農村也算個大齡女孩。 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 身材高挑, 皮膚不白但很有光澤, 人很活潑, 也很勤快, 雖不是長得很漂亮, 但能說會道, 嘴巴很甜,
父母親想女兒與其在家的附近上班找不好對象, 不如讓她去大城市打工,
大姐嫁在村裡, 二姐嫁在富春江, 姐和姐夫都很喜歡她。 她一有空, 最喜歡去富春江姐夫家玩, 有時下班也不回家, 直接去富春江姐夫家。 二姐長得比較清秀, 白皙的皮膚, 玲瓏有致的身材, 模樣俊俏。 可她言語不多, 比較內向, 在外人看來, 娟子喜歡去二姐家也許是二姐和娟子年齡比較接近, 更有共同語言吧。
其實不然, 二姐生了一個女兒在娘家坐月子, 因為我們的父輩是淳安移民, 住的是安置房,
二姐坐好月子回家, 娟子腿更勤快了。 經常跑姐夫家, 忙著照看外孫女, 父母親也沒有發現女兒哪兒不正常。 剛開始她和姐夫避開二姐, 偷偷摸摸地搞“地下情”,
偷偷摸摸發展了一年, 娟子也想離開姐夫, 也覺得自己這樣做對不起姐, 可一想到那濃濃的男人氣息夾著炙熱的呼吸貼著她的紅唇時, 頓時被一種幸福感包圍, 把道德拋到腦後, 何況娟子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姑娘了。
二姐忙於照顧孩子, 也疏于對丈夫的關心。 後來娟子再去姐夫家, 姐夫索性提出他們三個睡一床, 這時的娟子再也離不開姐夫, 她認為她們這樣的關係是正常的, 姐知道了情況後怒了, 怎麼也不同意, 她罵娟子, 娟子和姐夫聯手打她, 無奈她敵不過丈夫和妹子。 內向的姐忍氣吞聲, 又不敢把這一切告訴父母, 總想也許妹子出嫁了,她可以和丈夫過上安穩日子。可娟子因為心裡有了姐夫,她眼裡哪裡還容得下其他小夥子。娟子動真情了,甚至向姐跪著哭訴道:“姐姐,我已離不開姐夫,我們是真心相戀,你把姐夫讓給我吧。”二姐怎麼肯呢,畢竟她和姐夫有了孩子,姐姐勸妹妹:“妹妹啊,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要為我考慮 ,這種事傳出去多丟人。你還年輕,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也不告訴父母姐妹,你還是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別再做傷風敗德的事了。”
娟子聽不進姐對她的勸說,也顧不得羞恥和姐的感受,來得更勤,她和姐夫倆人如膠似漆,晚上她和姐夫卿卿我我,在姐面前秀他們倆的恩愛,把姐擱在一邊,二姐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妹搶走自己的男人。二姐傷心欲絕,恨不得上去摑妹妹幾個巴掌,然後離家出走,可是一想到丈夫會幫妹妹,看著年幼的孩子,只能將痛苦埋在心裡。這種痛恍如針尖紮在她的心房上,密密匝匝的圍著她,並漸漸蔓延開來。有幾次回到娘家真想把這種事告訴父母,讓兩老阻止這對狗男女,可是面對父母時她又開不了口。
後來娟子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再次哭著跪著求姐姐:“好姐姐,我現在肚子大了,怎麼辦?我怎麼去面對父母?可憐可憐我,你就成全我們吧!你和姐夫離婚吧!否則我是死路一條。”姐姐聽到這個消息,氣得渾身發抖,數落娟子:“你怎麼這麼糊塗?他是你姐夫,你怎麼可以嫁他?你一個黃花乖女,不知道什麼是羞恥,竟然做出這種事。好妹妹,你聽我一句勸,我陪你去醫院偷偷地墮胎。養好身體,趕緊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她們誰也說服不了誰,姐妹倆就這樣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眼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姐姐卻不肯離婚。窗外的藍天白雲依舊美好,這些日子以來娟子卻似在人間煉獄中煎熬。娟子知道再也瞞不住了,淚水無聲地滑落,迷蒙了雙眼。也許是受到良心的拷問,也許是對姐夫的絕望。娟子猛然間覺得嗖嗖的寒意從心底升起,渾身發冷,最後在清明前她選擇喝農藥死在姐姐家。
當一切都展現在世人面前時,全村人都震驚了。岳父恨不得殺了女婿,岳父一家沖到女婿家,掀掉他家的瓦片,砸爛了他家的東西。女婿含著淚水跪著向丈母娘家賠罪,最後按岳母家提出的要求安葬娟兒並賠了一筆錢:下葬時給娟子穿上一套紅呢大衣,給她手上戴了一枚金戒指,頭上插著花,按新娘子的打扮入葬。二姐因為妹妹的死也傷心地離開了那個男人。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曾經風光無限地擁有姐妹倆,到頭來卻落得“人財兩空。”
每年清明去給奶奶上墳,娟子墳前的那叢杜鵑花總是開得特別豔麗,花叢中時不時還會傳來幾聲“布穀”“布穀”的鳥鳴聲。想必是娟子眼角落下的淚珠化成一滴滴紅色的鮮血,染紅了美麗的杜鵑花。她的靈魂化作了一隻輕盈的杜鵑鳥,在枝頭不停地哀鳴。她恨母親當初的安排,讓陰魂附著母親,讓母親的餘生也不得安寧。
總想也許妹子出嫁了,她可以和丈夫過上安穩日子。可娟子因為心裡有了姐夫,她眼裡哪裡還容得下其他小夥子。娟子動真情了,甚至向姐跪著哭訴道:“姐姐,我已離不開姐夫,我們是真心相戀,你把姐夫讓給我吧。”二姐怎麼肯呢,畢竟她和姐夫有了孩子,姐姐勸妹妹:“妹妹啊,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要為我考慮 ,這種事傳出去多丟人。你還年輕,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也不告訴父母姐妹,你還是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別再做傷風敗德的事了。”娟子聽不進姐對她的勸說,也顧不得羞恥和姐的感受,來得更勤,她和姐夫倆人如膠似漆,晚上她和姐夫卿卿我我,在姐面前秀他們倆的恩愛,把姐擱在一邊,二姐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妹搶走自己的男人。二姐傷心欲絕,恨不得上去摑妹妹幾個巴掌,然後離家出走,可是一想到丈夫會幫妹妹,看著年幼的孩子,只能將痛苦埋在心裡。這種痛恍如針尖紮在她的心房上,密密匝匝的圍著她,並漸漸蔓延開來。有幾次回到娘家真想把這種事告訴父母,讓兩老阻止這對狗男女,可是面對父母時她又開不了口。
後來娟子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再次哭著跪著求姐姐:“好姐姐,我現在肚子大了,怎麼辦?我怎麼去面對父母?可憐可憐我,你就成全我們吧!你和姐夫離婚吧!否則我是死路一條。”姐姐聽到這個消息,氣得渾身發抖,數落娟子:“你怎麼這麼糊塗?他是你姐夫,你怎麼可以嫁他?你一個黃花乖女,不知道什麼是羞恥,竟然做出這種事。好妹妹,你聽我一句勸,我陪你去醫院偷偷地墮胎。養好身體,趕緊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她們誰也說服不了誰,姐妹倆就這樣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眼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姐姐卻不肯離婚。窗外的藍天白雲依舊美好,這些日子以來娟子卻似在人間煉獄中煎熬。娟子知道再也瞞不住了,淚水無聲地滑落,迷蒙了雙眼。也許是受到良心的拷問,也許是對姐夫的絕望。娟子猛然間覺得嗖嗖的寒意從心底升起,渾身發冷,最後在清明前她選擇喝農藥死在姐姐家。
當一切都展現在世人面前時,全村人都震驚了。岳父恨不得殺了女婿,岳父一家沖到女婿家,掀掉他家的瓦片,砸爛了他家的東西。女婿含著淚水跪著向丈母娘家賠罪,最後按岳母家提出的要求安葬娟兒並賠了一筆錢:下葬時給娟子穿上一套紅呢大衣,給她手上戴了一枚金戒指,頭上插著花,按新娘子的打扮入葬。二姐因為妹妹的死也傷心地離開了那個男人。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曾經風光無限地擁有姐妹倆,到頭來卻落得“人財兩空。”
每年清明去給奶奶上墳,娟子墳前的那叢杜鵑花總是開得特別豔麗,花叢中時不時還會傳來幾聲“布穀”“布穀”的鳥鳴聲。想必是娟子眼角落下的淚珠化成一滴滴紅色的鮮血,染紅了美麗的杜鵑花。她的靈魂化作了一隻輕盈的杜鵑鳥,在枝頭不停地哀鳴。她恨母親當初的安排,讓陰魂附著母親,讓母親的餘生也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