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上海解放六十九周年
詩意與恐懼
1965年的秋天, 學校組織我們學生去寶山縣楊行鎮下鄉勞動。 我們所住的村子, 在一片稻田之中。 稻田的西頭有一條彎彎的小河, 靜靜地流淌。 站在田梗上, 望著一片金燦燦的稻穗, 在秋風中波浪起伏, 送來陣陣清香。 村子裡炊煙縷縷, 一派詩意安寧的田園風光。
在那條彎彎的小河邊上, 有一個突兀的高地, 種植大片的棉花。 高地頂上, 有個兩層樓的鋼筋水泥碉堡。 瀝經十幾年的風風雨雨, 覆蓋的表土已經流失, 暴露出碉堡灰白的水泥體, 猶如累累的白骨。 那些黑洞洞的槍眼,
碉堡分上下兩層, 下層是內部聯通的三個子堡, 上部是個母堡, 上下相通。 我們進入時, 下層幾乎被淤泥埋沒。 站在上層從槍眼望去, 周圍的田野、河流、墳頭、小道、行人、村莊, 盡收眼前, 一目了然。 呼呼的秋風透過槍眼吹來, 令人寒意瑟瑟。
消失的場景
後來聽老鄉講, 小河對岸就是月浦地界了。 月浦被解放軍攻克之後, 此堡就首當其衝。 為攻克這個碉堡, 好多人都被打成肉塊了!泥土與血肉都混合在一起, 可見當時戰鬥的慘烈。 令人不由得對這片神聖的棉花高地, 肅然起敬, 刻骨銘心。 據一位負傷後, 留在此地的解放軍老兵,
數十年的時光匆匆而過。 記憶之中, 那片瀝經風雨, 用解放軍戰士的血肉英靈浸潤的棉花高地、那座陰森森的子母碉堡、那條彎彎的小河、那個縷縷炊煙的村莊、還有那片富有詩意的稻田, 都在哪裡呢? 只見此地高地被鏟平, 河流已填沒, 舉目遙望, 皆是高樓林立, 大道縱橫, 一派現代化的城市景觀。 歷史經不住歲月的流逝,
凝固的時光
早在1994年, 烈士陵園後邊, 不知啥時候建立了一個“幸福摩托”的裝箱廠。 上海生產的“幸福摩托”都必須經過這裡打包裝箱, 再源源不斷地發往全國各地。 1965年, 這裡還只是一片開闊的寧靜農田, 此時卻變成街道密佈的市區。 日日夜夜的“乒乒乓乓”釘箱敲擊聲, 令烈士陵園片刻不得安寧, 反而無人去理會。 超速的經濟彭脹, 渴求金錢效益的奢望, 把記憶之中那段悲壯的歷史, 與對英烈起碼的尊重, 都統統地拋在腦後。
當我再次來到寶山烈士陵園, 已經是新世紀的第十年了。 當年那條狹小的寶楊路, 今天已變成了八車道的寬闊大道, 直通國際郵輪碼頭。 原來的裝箱廠址, 如今已建起了高高的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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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發表於2013-06-04《老小孩網》ayuann的個人主頁博客-原創鍵碼。
紀念館一角
毛澤東關於上海戰役的指示電文手稿
三野上海戰役鉗型攻勢圖(1:750000)
上海《申報》1949.5.14.報導:“大上海外郊保衛戰展開”
守衛月浦至吳淞一線的國民黨第52軍, 系作戰能力很強的半美械化部隊, 圖為《申報》載軍長吳玉章在前線指揮
三野各攻擊部隊指揮員都親臨第一線
圖為高橋戰鬥要圖。 三野第9兵團首長5.23.命令31軍與30軍奪取高橋, 直插三岔港, 切斷國民黨軍通海退路
紀念館一角
紀念館一角
月浦攻守模型情景再現
紀念館外的烈士陵園。 現在後面都建起了成排的樓房
雋刻剛毅、秀美的浮雕環牆
雋刻剛毅、秀美的浮雕環牆
烈士名牆, 英靈之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