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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新聞氾濫,用戶卸載app,Facebook2018遇到了大麻煩!

編者按:Facebook有麻煩了。 麻煩已經大到紮克伯格把自己個人的新年任務都變成了要解決Facebook的麻煩, 而不是以往看看書、弄個機器人這樣的消遣。 Facebook或者說社交媒體的癥結到底在哪裡呢?過去6個月無數人在數落社交媒體給自己家人和社會造成的影響, 說它在摧毀社會的工作機制, 說只有上帝才知道它對我們的孩子幹了什麼。 知名作者NICK BILTON為《名利場》撰寫的一篇文章探討了Facebook的困局和前景。

多年前, 在紮克伯格遠還沒有成為紮克伯格的時候, 我的一位朋友他也開了一家公司, 也是做社交的, 儘管規模比較小。

這位年輕創始人向我朋友提議大家合併一起幹。 隨著Facebook發展成為連接1/3人口的全球巨頭, 紮克伯格隨後也贏得“冷漠的自大狂”的名聲, 說他跟使用自己產品的人都不怎麼接觸。 不過那時候他的平臺還只有1億用戶, 大家對他的感覺還不是那樣的。 當他聯繫我朋友時, 紮克伯格還是很熱心的。 他提議想收購我朋友的公司, 一旦被回絕的話, 他就換條路線, 建議至少Facebook可以跟我朋友的公司合作。 越來越龐大的社交霸主這種看似無害甚至謙遜的建議自然令那家小小的初創企業的CEO感到興奮。 紮克伯格還提議兩人出去走走路。

值得注意的是, 去散步是紮克伯格的風格。 他經常會帶那些想招進來的人和想要收購的目標到附近林子去走遠路,

試圖說服他們加入公司。 在跟我的朋友散過步之後, 紮克伯格似乎把雙方的友誼提升了一個層次。 他跟Facebook產品部門的手下開了一系列的電話會。 我朋友那小小的初創企業向Facebook的商業開發團隊分享了他們的產品路線圖。 雙方的合作看起來很有學院氛圍, 而且很令人興奮。 然後, 在幾周過後, 那家小初創企業的CEO突然看到新聞說Facebook剛剛推出了一款跟自己的產品存在競爭關係的新產品。

有關Facebook冷酷無情的故事已經成為矽谷、紐約以及好萊塢的傳奇。 在爭奪全球統治地位的時候, 這家公司往往表現得像個流氓——割斷競爭對手的命脈(比如最近收購提議被CEO Evan Spiegel 拒絕之後的所為), 公然抄襲對方的關鍵功能(比如抄襲Snapchat的Stories),

奪走別人的想法(還記得那些Winklevoss兄弟嗎?), 挖走別人的資深高管(Facebook裡面有一堆的前Twitter、Google、蘋果人士)。 紮克伯格看起來也許冷漠, 但卻有故事說他對著員工激昂陳詞, 發表《勇敢的心》式的演說, 有時候還是用拉丁文。 因為Facebook對增長難以遏制的渴望, Twitter、Snap以及Foursquare等在不同時期都經常過孤立無援的困境。 Instagram、WhatsApp、Oculus VR等許多應用因為同意滿足Facebook的收購渴望而得以生存下來。 與此同時, 紮克伯格還在政府意識到Facebook製造的問題之前(當然也在他們確切理解社交網路對公民隱私等的威脅性有多大之前)迅速繞開了各種管制措施。

從商業的角度來說, Facebook的野蠻似乎對公司效果不錯。 這個社交網路的市值超過了5000億美元, 紮克伯格本身的身價就達到了760億美元。

Facebook擁有整個業界其中一些最聰明的工程師和高管。 但是這一成功的輻射也變得愈發明顯, 尤其是自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引起了就公司最根本問題長達一年的公關戰)以來。 現在, 隨著我們步入2018年, 紮克伯格終於承認:Facebook真的有麻煩了。

光是過去6個月的時間裡, 就有無數曾經在這家公司工作過的高管公開數落社交媒體對自己家庭和民主的風險。 Facebook的早期高管Chamath Palihapitiya說社交網路“正在摧毀社會的工作機制”;Sean Parker, 其創始人兼首任總裁說:“只有上帝知道它對我們兒童的大腦做了什麼。 ”(就在這個週末, 蘋果CEO庫克說他不會讓自己侄子上社交媒體。 )過去一年, 跟我交談過的公司內部人士都表達了對Facebook對社會正在(或者已經)造成的影響的擔憂。 我們交談的時候很多人開頭都是先飛快地說出一大堆Facebook為這個世界所做的那些好事——但是,

在講述那些不好之處時, 大家都仿佛在慢動作。 在社交媒體帶來的後果無法隱瞞的情況下, Facebook別無選擇, 只能跟大家和媒體互動, 探討是否有可能解決這些問題。 紮克伯格決定, 他2018年的年度挑戰是修好他自己的網站, 指出“世界感到焦慮和分裂, ”而Facebook也許——只是也許——也有責任。 他寫道:“我2018年的個人挑戰是解決這些重要問題。 ”現在, 這家公司已經說要把網站的關注重點放到人際紐帶而不是新聞上。

當然了, 問題是他的根本動機是什麼?紮克伯格這麼說是因為他真的擔心如果我們朝著現在的方向走下去的話世界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嗎?Facebook從網站撤走新聞是不是因為它意識到識別“假新聞”太難以解決, 哪怕是Facebook也無法解決?或者,是不是就像一些人假設那樣,Facebook是不是對自己造成的分裂進行了反思以便繼續發展?畢竟,紮克伯格的大部分增長機會就在中國,而照這樣下去的話Facebook是沒有機會進入那裡的,想都不要想。

廣為流傳的還有另一種理論,這個理論跟為什麼Facebook如此關注影響世界的方式有關,我正好也同意這種觀點。當紮克伯格觀察著他那大資料水晶球的時候,他會看到一個棘手的趨勢正在醞釀。比方說,幾年前凡是我認識的人沒有一個智慧手機上沒有Facebook的。這段日子以來,情況正好相反。這些基本上是道聼塗説,但幾乎我認識的每個人都至少從自己的設備上刪除了一款社交app,而Facebook幾乎總是第一個被幹掉的。Facebook、Twitter、Instagram、Snapchat等暗中侵犯隱私的應用正在被移除,移除它們的,是對這些平臺給自己和社會造成的影響感到討厭的人。

令部分人感到恐懼的是,這些服務在監聽自己的私人對話。(這家公司刺探隱私的觸手已經深得太遠,連你手機上的一點一滴都要跟蹤,以便瞭解你都在跟誰打交道。)有的人討厭跟很久沒聯繫的堂兄弟或者從高中出來還在同一家咖啡店工作的那個傢伙吵架, 討厭特朗普說的東西,或者討厭充斥著偏見和捏造是非的“新聞”文章。然後我認為導致大家正在放棄這個平臺還有一個主要理由:Facebook比我們自己還要瞭解我們,它的演算法可以預測我們是不是打算欺騙自己的配偶,是不是想找新工作了,或者是不是打算在幾周之內在Amazon上面買個新水瓶。它知道應該彈出多少個視窗才能讓我們保持興趣盎然而不是感到被打擾,或者不給我們看到點贊的數量來引起我們的不安全感。作為社會,我們感覺到自己正在跟電腦演算法作鬥爭,而取勝的唯一辦法只有不跟它玩。

曾幾何時,Facebook也有過讓我們感覺良好的時候——我曾經很喜歡這項服務。時不時跟老朋友聯繫一下,把你的度假的照片跟每個人分享一下,或者展現一下你那位特別可愛的外甥的視頻,這些都是很有趣的。但是,隨著時間的轉移,Facebook必須讓華爾街那幫人高興起來,而能讓這群野獸滿足的唯一辦法只有積攢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點擊,讓大家把更多的時間耗在它的網站上,拿到更多的點贊,拉進更多的人,建立更多的連接,更多超級個性化的廣告。所有這一切都會帶來更多的金錢。但就像一位早期互聯網的大牛最近恰如其分的懺悔一樣,“如果我們從來都不想成為一個全球化的物種呢?”(人的本質是孤獨的,每個人都是一個孤獨的星球)

如果Facebook不解決這些問題,當然我也不能確定它是否能解決,其結果對於這家公司來說將是毀滅性的。就像哥倫比亞法學院教授、前FCC資深顧問Tim Wu最近告訴我那樣,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Facebook已經陷入真正的監管風險。不管是過分的仇恨言論,還是隱私保護方面,全球各地的政府都在積極探索如何阻止社交網站(尤其是Facebook)通過向社會傳播而造成更大傷害的問題。Wu預測,如果美國政府盯上Facebook的話,Facebook很容易就會被拆分掉,因為Instagram、Messenger、Whatsapp和Facebook是由4個不同人的運營的。紐約大學史登商學院行銷學教授Scott Galloway去年在接受我的單獨採訪時重申了這一觀點,他預測在5大巨頭(Google、蘋果、微軟、Facebook)裡面,Facebook是被法律之錘粉碎其平臺風險最高的一個。Galloway說:“這真不是鬧著玩,無論是美國政府還是歐洲的政府,(靴子落地)可能就要成為現實。”

5年之內Facebook等社交網站走向何方我們不可能做出預測。會不會基本上都滅絕了?會不會變得更像Netflix,或者像電視頻道那樣可以進行集體評論?它們能否解決好自身問題繼續繁榮發展?僅僅幾年前大多數人都以為Twitter已經掉進死亡漩渦,但是特朗普跳了出來,把它變成自己24小時的發言人。Facebook也可以走這條路,靠涉足腳本內容來拯救自己,或者指望虛擬實境得到大眾採用。否則的話,Facebook可能會被打回原地,拆分成5、6家獨立實體。

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多年來,Facebook和紮克伯格已經蕩平整個技術版圖,將擋在路上的一切全部都清除乾淨。他們的所為沒有招致任何的打擊報復,也沒有任何的後果。實際上,每次這家公司摧毀一個競爭對手的時候,或者發現了一種繞開傳統監管關切的手段的時候,Facebook的估值都會蹭蹭地往上升。但是現在,所有那些行動似乎都回過頭來給這家公司以及社交媒體造成了困擾。Facebook一直以辦公室牆上那些白底紅色的標語——“快速行動打破陳規”而著稱。每次我思考這家公司時,我意識到它的確做到了這一點——對它自己。不過我認為紮克伯格和替Facebook工作的人也許也意識到了覆水難收,他們所打破的那些東西估計已經很難再拼湊回來了。

(本文由36氪編譯組授權發佈,未經許可不得轉載。編輯:郝鵬程)

哪怕是Facebook也無法解決?或者,是不是就像一些人假設那樣,Facebook是不是對自己造成的分裂進行了反思以便繼續發展?畢竟,紮克伯格的大部分增長機會就在中國,而照這樣下去的話Facebook是沒有機會進入那裡的,想都不要想。

廣為流傳的還有另一種理論,這個理論跟為什麼Facebook如此關注影響世界的方式有關,我正好也同意這種觀點。當紮克伯格觀察著他那大資料水晶球的時候,他會看到一個棘手的趨勢正在醞釀。比方說,幾年前凡是我認識的人沒有一個智慧手機上沒有Facebook的。這段日子以來,情況正好相反。這些基本上是道聼塗説,但幾乎我認識的每個人都至少從自己的設備上刪除了一款社交app,而Facebook幾乎總是第一個被幹掉的。Facebook、Twitter、Instagram、Snapchat等暗中侵犯隱私的應用正在被移除,移除它們的,是對這些平臺給自己和社會造成的影響感到討厭的人。

令部分人感到恐懼的是,這些服務在監聽自己的私人對話。(這家公司刺探隱私的觸手已經深得太遠,連你手機上的一點一滴都要跟蹤,以便瞭解你都在跟誰打交道。)有的人討厭跟很久沒聯繫的堂兄弟或者從高中出來還在同一家咖啡店工作的那個傢伙吵架, 討厭特朗普說的東西,或者討厭充斥著偏見和捏造是非的“新聞”文章。然後我認為導致大家正在放棄這個平臺還有一個主要理由:Facebook比我們自己還要瞭解我們,它的演算法可以預測我們是不是打算欺騙自己的配偶,是不是想找新工作了,或者是不是打算在幾周之內在Amazon上面買個新水瓶。它知道應該彈出多少個視窗才能讓我們保持興趣盎然而不是感到被打擾,或者不給我們看到點贊的數量來引起我們的不安全感。作為社會,我們感覺到自己正在跟電腦演算法作鬥爭,而取勝的唯一辦法只有不跟它玩。

曾幾何時,Facebook也有過讓我們感覺良好的時候——我曾經很喜歡這項服務。時不時跟老朋友聯繫一下,把你的度假的照片跟每個人分享一下,或者展現一下你那位特別可愛的外甥的視頻,這些都是很有趣的。但是,隨著時間的轉移,Facebook必須讓華爾街那幫人高興起來,而能讓這群野獸滿足的唯一辦法只有積攢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點擊,讓大家把更多的時間耗在它的網站上,拿到更多的點贊,拉進更多的人,建立更多的連接,更多超級個性化的廣告。所有這一切都會帶來更多的金錢。但就像一位早期互聯網的大牛最近恰如其分的懺悔一樣,“如果我們從來都不想成為一個全球化的物種呢?”(人的本質是孤獨的,每個人都是一個孤獨的星球)

如果Facebook不解決這些問題,當然我也不能確定它是否能解決,其結果對於這家公司來說將是毀滅性的。就像哥倫比亞法學院教授、前FCC資深顧問Tim Wu最近告訴我那樣,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Facebook已經陷入真正的監管風險。不管是過分的仇恨言論,還是隱私保護方面,全球各地的政府都在積極探索如何阻止社交網站(尤其是Facebook)通過向社會傳播而造成更大傷害的問題。Wu預測,如果美國政府盯上Facebook的話,Facebook很容易就會被拆分掉,因為Instagram、Messenger、Whatsapp和Facebook是由4個不同人的運營的。紐約大學史登商學院行銷學教授Scott Galloway去年在接受我的單獨採訪時重申了這一觀點,他預測在5大巨頭(Google、蘋果、微軟、Facebook)裡面,Facebook是被法律之錘粉碎其平臺風險最高的一個。Galloway說:“這真不是鬧著玩,無論是美國政府還是歐洲的政府,(靴子落地)可能就要成為現實。”

5年之內Facebook等社交網站走向何方我們不可能做出預測。會不會基本上都滅絕了?會不會變得更像Netflix,或者像電視頻道那樣可以進行集體評論?它們能否解決好自身問題繼續繁榮發展?僅僅幾年前大多數人都以為Twitter已經掉進死亡漩渦,但是特朗普跳了出來,把它變成自己24小時的發言人。Facebook也可以走這條路,靠涉足腳本內容來拯救自己,或者指望虛擬實境得到大眾採用。否則的話,Facebook可能會被打回原地,拆分成5、6家獨立實體。

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多年來,Facebook和紮克伯格已經蕩平整個技術版圖,將擋在路上的一切全部都清除乾淨。他們的所為沒有招致任何的打擊報復,也沒有任何的後果。實際上,每次這家公司摧毀一個競爭對手的時候,或者發現了一種繞開傳統監管關切的手段的時候,Facebook的估值都會蹭蹭地往上升。但是現在,所有那些行動似乎都回過頭來給這家公司以及社交媒體造成了困擾。Facebook一直以辦公室牆上那些白底紅色的標語——“快速行動打破陳規”而著稱。每次我思考這家公司時,我意識到它的確做到了這一點——對它自己。不過我認為紮克伯格和替Facebook工作的人也許也意識到了覆水難收,他們所打破的那些東西估計已經很難再拼湊回來了。

(本文由36氪編譯組授權發佈,未經許可不得轉載。編輯:郝鵬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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