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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龍、默克爾密集訪美背後,美歐關係正在深刻變動

4月23日開始的一周無疑是“跨大西洋關係周”。

歐盟的兩個“重磅級”領頭羊法國和德國的領導人前後腳訪問美國, 並與特朗普會晤, 多方面協調立場。

在特朗普執政進入第二個年頭、美歐在多個問題上存在分歧甚至爭端的大背景下, 這兩次訪問就顯得尤為重要。

然而, 無論是與特朗普擦出“曖昧火花”的“小鮮肉”馬克龍, 還是與特朗普“尷尬同框”的“大嬸”默克爾, 都很難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導航”跨大西洋關係。

“分頭出擊”的馬克龍和默克爾

儘管在外界看來, 馬克龍和默克爾都是作為歐洲國家的“代言人”前往美國,

但從整個訪問情況觀察, 二者無論從受到的待遇還是所執行的任務都有所不同, 其“遊說”特朗普政府的目標也各有側重。

特朗普接待馬克龍的訪問堪稱精心準備, 象徵意義十足, 充分體現對去年訪法之行的“投桃報李”。


特朗普夫婦陪同馬克龍夫婦參觀美國開國元勳華盛頓的故居弗農山莊並合影。

馬克龍的美國之行創造了多個“第一”, 比如馬克龍是特朗普上任後第一位對美國進行三天正式國事訪問的外國元首;特朗普夫婦第一次在美國首任總統喬治·華盛頓故居弗農山莊設私宴款待來訪賓客, 又是特朗普上任以來第一次在白宮舉辦國宴接待外國元首。 同時, 美國第一夫人梅拉尼婭深度參與接訪,

不僅親自設計白宮晚宴細節、精心準備贈禮, 還參加多場活動。


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白宮國宴廳首度設宴, 款待來訪的法國總統馬克龍與夫人布麗吉特。

相比之下, 默克爾的工作訪問則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更沒有像馬克龍那樣留下與特朗普“惺惺相惜”的精彩瞬間。

但從“遊說”議題看, 法德都很重要, 兩國顯然各有側重, 分工勸說特朗普政府“回歸正途”。


4月25日, 法國總統馬克龍在美國國會參眾兩院聯席會議上發表演講。

馬克龍更在意的是伊朗核協議以及敘利亞問題。 在伊朗核協議上, 馬克龍野心很大, 提出在原有協議基礎上制定範圍更廣的“新協議”來留住美國, 其內容可概括為“四大支柱”:一是到2025年, 阻止伊朗開展任何核專案;二是制定長期阻止伊朗核計畫的方案;三是阻止伊朗的彈道導彈計畫;四是“遏制伊朗在地區的活動”。

在敘利亞問題上, 馬克龍擔心特朗普過快撤軍將導致地區出現“權力真空”, 形勢將有利於敘利亞政府和伊朗, 因而希望能夠勸服特朗普三思而後行。

德國作為歐洲經濟發展最大的引擎, 則更在意歐美經貿問題, 但如果與特朗普私交甚篤的馬克龍都無法改變特朗普, 那麼默克爾的訪問就顯得更為艱難。

默克爾此行的首要目標就是為歐美經貿關係“止損”, 努力規避歐美之間爆發“貿易戰”, 同時交流有關伊朗核協定和北約軍費的問題。 但在會後的新聞發佈會上, 特朗普再次抱怨美歐之間的貿易“不公平”, 強調美歐之間需要“互惠的關係”。

然而, 默克爾的耐心溝通似乎並未換得特朗普的充分理解。

“迷失航向”的跨大西洋關係

特朗普執政以來, 歐洲便長期陷入對盟友美國的恐慌和質疑, 普遍擔心將在前一屆奧巴馬政府實施亞太“再平衡”後被本屆美國政府“二次拋棄”。 因此, 歐洲積極活動, 一方面通過各種外交管道努力“維穩”跨大西洋關係, 同時不斷提升戰略自主加以“對沖”。

然而, 從目前效果看, 無論是這次法德聯手出擊, 還是之前的歷次訪問, 歐美間的分歧已經並仍正在增多而不是在減少, 整體關係陷入“漂流”狀態。

在對外政策理念上, 歐美逐漸“分道揚鑣”, 矛盾深刻, 短期難以消弭。 二戰以來, 歐美都受益於美國主導、歐洲支持的以多邊主義機制、民主人權政治價值觀和自由貿易經濟理念為核心的國際秩序。

但特朗普執政後不斷以“美國優先”為統領、以“有原則的現實主義”為手法, 挑戰歐美“共建共治”的戰後國際秩序, 成為當前國際秩序的修正主義者, 其釋放的單邊主義信號與歐洲堅持的多邊主義矛盾重重。

由於思想不統一, 在具體問題上歐美同樣難以達成一致。

經貿問題上, 此次德法均希望美國能夠給予歐盟鋼鋁關稅永久豁免, 但在特朗普會晤法德首腦後美國政府並未鬆口, 現在也僅僅是延長豁免30天, 並沒有徹底放下針對歐盟的貿易“大棒”。

美國當前已經不僅將關稅視作“糾正”美歐貿易逆差的手段, 還將其與多個問題掛鉤, 如要求歐盟在對華經貿問題上向美靠攏, 共同向中國施壓;要求歐盟在多邊場合不對美國橫加指責、保持沉默;要求歐洲盟友在北約軍費問題上承擔更多責任等。

而在這次馬克龍訪美關心的伊朗核協議問題上,各方主要在協議有效期之後該如何作為分歧較大。

特朗普始終認為伊核協定是“糟糕的協定”,只是給了伊朗“喘息之機”,認為協議應該阻止伊朗發展彈道導彈能力建設,協議到期之後必須繼續限制伊朗核活動,並且在伊朗重啟核項目後立即施加制裁。歐洲大國則認為這份協議是各方妥協的結果,擔心美國要求重新“改革”核協議的做法將會導致這一多邊協定徹底崩塌。

因此,當前的跨大西洋關係正處於深刻的變動和調整期,無論從雙方打交道的基礎、原則和方式上看,都出現了與此前不同的新特徵和新挑戰。

撰文 / 張蓓(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歐洲研究所 助理研究員)

孫成昊(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美國研究所 助理研究員)

編輯 / 張晶、亞楠

共同向中國施壓;要求歐盟在多邊場合不對美國橫加指責、保持沉默;要求歐洲盟友在北約軍費問題上承擔更多責任等。

而在這次馬克龍訪美關心的伊朗核協議問題上,各方主要在協議有效期之後該如何作為分歧較大。

特朗普始終認為伊核協定是“糟糕的協定”,只是給了伊朗“喘息之機”,認為協議應該阻止伊朗發展彈道導彈能力建設,協議到期之後必須繼續限制伊朗核活動,並且在伊朗重啟核項目後立即施加制裁。歐洲大國則認為這份協議是各方妥協的結果,擔心美國要求重新“改革”核協議的做法將會導致這一多邊協定徹底崩塌。

因此,當前的跨大西洋關係正處於深刻的變動和調整期,無論從雙方打交道的基礎、原則和方式上看,都出現了與此前不同的新特徵和新挑戰。

撰文 / 張蓓(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歐洲研究所 助理研究員)

孫成昊(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美國研究所 助理研究員)

編輯 / 張晶、亞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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