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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百戰死,獸醫得恩寵,技術人才的幸與不幸

水滸新看法之三十六

不論哪個朝代, 技術型人才走到哪裡都是吃香的。

征討方臘前, 梁山有4條好漢被留在了京城, 華麗麗地從私企高管變成了京官, 分別是金大堅、皇甫端、蕭讓及樂和, 後來中途又徵調了安道全回京。

這幾個人有個共同特徵, 屬地煞星, 上陣殺敵的能力有限, 但都是各自行業公認的領軍人物。

古代沒有職稱評定一說, 不會出現沒職稱就不算人才、沒拿到聘書就沒有資格申報各種津貼的尷尬。 檢驗人才的標準是能幹事、幹能事、事能幹、幹事能。 所以找後門、打通關系、找人替考番邦語言的事情絕對看不到。

而梁山上這樣的特殊人才可以濟濟一堂, 能打仗的、會制火炮的、會潛水游泳的、會念咒語的、會做衣服的、會打鐵的、會捏包子的、會飛簷走壁的、會治病的、會寫字的、會篆刻的、會唱歌的, 可以說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很多人如果不上梁山, 在各州各郡雖有聲名, 卻不過是一介草民。 梁山這個大平臺, 給了他們一塊人生起跳的跳板。

蕭讓原本是四線城市濟州的一名秀才, 按照現在的學歷, 算小學畢業, 只因會寫諸家字體, 人稱聖手書生, 關鍵是他善於臨摹蔡京的筆跡。

金大堅是濟州城裡的暫住人口, 會刻石碑、圖書玉石印記。 因為雕得好玉石, 人稱玉臂匠。

蕭讓和金大堅是一塊上的梁山, 起因是宋江潯陽樓酒後題反詩被抓,

知府蔡九修封家書, 請示他父親蔡京: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若不要活的, 則就地哢嚓。 於是吳用設計, 把蕭讓和金大堅騙上山, 偽造蔡京的回書。 不過, 偽書信被黃文炳識破, 這才引出江州劫法場一事。

樂和本是登州一個小監獄長, 孫立的小舅子。 為人聰明伶俐, 諸般樂品一學便會, 作事道頭知尾。 因為解珍、解寶被人陷害, 樂和有心要救他們。 當然,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解珍、解寶的表姐(姑表)是顧大嫂, 顧大嫂的老公是孫立的弟弟孫新。 於是就有了登州派劫囚牢、助宋江打破祝家莊一齣戲。

安道全是被張順逼上梁山的。 宋江生病, 張順舉薦了他。 但安道全和建康府一個煙花娼妓李巧奴打得火熱, 本不想上山,

結果張順當晚就把李巧奴殺了, 還沾血去粉牆寫道:“殺人者, 我安道全也!”安道全哀歎不已:“兄弟!你忒這般短命見識!”可沒有辦法, 只能是上梁山。

獸醫皇甫端是最後一個上梁山的, 打破東昌府時, 張清向宋公明舉薦了他, 理由是“此人善能相馬, 知得頭口寒暑病證, 下藥用針, 無不痊可, 真有伯樂之才”。 皇甫端見宋江講義氣, 心中甚喜, 願從大義。

這幾個人上了梁山, 可不是占把交椅坐那麼簡單, 他們的排位, 對比那些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好漢們來說, 是非常不錯的, 忠義堂裡開起大會來, 座位還非常靠前。

你看蕭讓, 排在46位, 尚在宋江的親信燕順呂方郭盛之前。

安道全排名56, 按理他本該排在蕭讓之前, 畢竟他真的救過宋江的命,

還幫宋江做過美容手術——去除了臉上的刺字。

最讓人驚訝的是最後一個上山的皇甫端, 未立寸功, 赫然排在57位, 估計上山后履次放火成功的鼓上蚤時遷要哭暈在廁所裡, 宋萬杜遷朱貴這些開山元老更是感覺被打嘴巴子, 而扈三娘這樣的實力派女大咖也排在他後面。

金大堅排名66位, 不知道看到蕭讓排那麼前, 他心理平衡麼。

樂和排名77, 一位德藝雙馨的藝術家, 這個位置稍微欠缺一點聚光燈感。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 他們在梁山的排名, 充分體現了梁山把他們當特殊人才看待的制度安排, 對比那些靠刀槍吃飯的戰鬥型人才而言, 他們得到了足夠的優待。 做後勤工作, 沒有衝鋒陷陣的生命風險, 位置還不低, 排後面的那些人要寫個請示報告,

還要送他們“圈閱”。

更利害的是, 在此後的人生歷練中, 相比許多戰死沙場的梁山好漢, 他們還實現了人生的再次起跳, 留在京城過起了安逸、安全、安享的生活, 錦衣玉食。

比如張清就戰死獨松關, 而他推薦的皇甫端卻成了徽宗皇帝的寵臣。

這種華麗的人生轉變, 與他們手握一技之長有必然的關係, 這也再次警醒世人, 沒有一技之長, 就只能當宅男啃老族。

當然, 受到優待固然是技術型人才的幸事, 於國家而言, 僅這幾個人受到的優待而言, 卻給人一種深深的悲哀感。

我們先來看當時大宋面臨的嚴峻形勢:國內是各處草寇並起, 反叛此起彼伏。 邊境上也不安寧, 書中說:遼國狼主兵分四路入侵, 劫擄山東、山西, 搶掠河南、河北。各處州縣,申達表文,奏請朝廷求救。

可見正是內憂外患之時。可是,朝廷的文武百官在做什麼呢?徽宗皇帝和那些大臣們又在關注什麼呢?

首先是瞞報軍情。因為奏疏要先經樞密院,然後得到御前。而樞密童貫,同太師蔡京、太尉高俅、楊戩商議,納下表章不奏;只是行移近州府,催調軍馬,前去策應,正如擔雪填井一般。此事人皆盡知,只瞞著天子一個。

江山都岌岌可危了,而徽宗皇帝竟然被蒙蔽起來了,不知道自己已經像羔羊一樣,被綁上了燒烤架。

事實上,徽宗的興趣早已不在上朝理政上,否則怎麼會時不時鑽地道去幽會李師師?而且癡迷書畫篆刻、遛馬鬥雞,金大堅和皇甫端就是被他留在駕前聽用的。

蔡太師自然不會花精力去替皇上分憂,害人的間隙,他寄情於書畫之間,他向宋江索取蕭讓,要他代筆。後世的蔡京真跡,保不定就是蕭讓代寫的。

皇上被蒙蔽,其他皇親國戚按理該憂國憂民,向皇上彙報真實情況吧?沒有,他們也在聲色犬馬中呢。徽宗的妹夫王都尉派人問宋江求要走了樂和,因為“聞此人善能歌唱,要他府裡使令”。

這些朝廷的頭頭腦腦不把國家安危當一回事,仍只是自顧自地娛樂,而靖康之變,幾年後就來了,痛哉!

即便徽宗知道被騙了,又能怎樣?書中說他只是大發了一通雷霆,罵了幾句,然後既往不咎。

這算不算真愛?你害我千遍,我待你似初戀。

但是,沒有問責,誰還擔責?沒有懲戒,那個守法?沒有綱紀,何來敬畏?

恰恰是這些留下來的技術型人員,讓我們看到了大宋君臣荒于朝政,致國家安危、人們福祉于不顧的現實,前方將軍百戰死,開封猶唱後庭花,這真是悲涼的事。

而像淩振這樣的火炮專家,上山前是東京甲仗庫副使炮手,未受重用。征討方臘結束後,僥倖活了下來,可也只是在火藥局禦營任用。後來北宋被滅,可以想見,他製造火炮的才幹沒有得到發揮。估計,主要是做煙花爆竹去了。

靖康之變幾年後就來了,真是痛哉的事!

2018.5.10

文章已於2018-05-05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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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掠河南、河北。各處州縣,申達表文,奏請朝廷求救。

可見正是內憂外患之時。可是,朝廷的文武百官在做什麼呢?徽宗皇帝和那些大臣們又在關注什麼呢?

首先是瞞報軍情。因為奏疏要先經樞密院,然後得到御前。而樞密童貫,同太師蔡京、太尉高俅、楊戩商議,納下表章不奏;只是行移近州府,催調軍馬,前去策應,正如擔雪填井一般。此事人皆盡知,只瞞著天子一個。

江山都岌岌可危了,而徽宗皇帝竟然被蒙蔽起來了,不知道自己已經像羔羊一樣,被綁上了燒烤架。

事實上,徽宗的興趣早已不在上朝理政上,否則怎麼會時不時鑽地道去幽會李師師?而且癡迷書畫篆刻、遛馬鬥雞,金大堅和皇甫端就是被他留在駕前聽用的。

蔡太師自然不會花精力去替皇上分憂,害人的間隙,他寄情於書畫之間,他向宋江索取蕭讓,要他代筆。後世的蔡京真跡,保不定就是蕭讓代寫的。

皇上被蒙蔽,其他皇親國戚按理該憂國憂民,向皇上彙報真實情況吧?沒有,他們也在聲色犬馬中呢。徽宗的妹夫王都尉派人問宋江求要走了樂和,因為“聞此人善能歌唱,要他府裡使令”。

這些朝廷的頭頭腦腦不把國家安危當一回事,仍只是自顧自地娛樂,而靖康之變,幾年後就來了,痛哉!

即便徽宗知道被騙了,又能怎樣?書中說他只是大發了一通雷霆,罵了幾句,然後既往不咎。

這算不算真愛?你害我千遍,我待你似初戀。

但是,沒有問責,誰還擔責?沒有懲戒,那個守法?沒有綱紀,何來敬畏?

恰恰是這些留下來的技術型人員,讓我們看到了大宋君臣荒于朝政,致國家安危、人們福祉于不顧的現實,前方將軍百戰死,開封猶唱後庭花,這真是悲涼的事。

而像淩振這樣的火炮專家,上山前是東京甲仗庫副使炮手,未受重用。征討方臘結束後,僥倖活了下來,可也只是在火藥局禦營任用。後來北宋被滅,可以想見,他製造火炮的才幹沒有得到發揮。估計,主要是做煙花爆竹去了。

靖康之變幾年後就來了,真是痛哉的事!

2018.5.10

文章已於2018-05-05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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