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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她才華不輸李清照,一生卻凄涼無比

PubDate:2022-10-31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許多人知道朱淑真的名字,恐怕都是因著這首名叫《生查子·元夕》的小詞(一說此詞的作者是歐陽修)。

這是一首相思詞,寫去年與情人相會的甜蜜,與今日不見情人的痛苦。

去年正月十五的元宵佳節,花市的燈光襯得那黑夜亮如白晝。月兒升起在柳樹梢頭,他約著我在黃昏后相會,彼此共訴衷腸。

今年正月十五的元宵佳節,燈光還是那樣地明亮,月光還是那樣地溫柔。可是去年約著我在黃昏后相見的情人,又在哪里呢?不知不覺間淚珠兒已打濕了衣袖。

平淡素樸的語言,卻有著咀嚼不盡的悠長韻味,那種舊情難續、人事全非的感傷,似要透過薄薄的書頁,一點一點,浸上讀者的心頭。

在網絡上搜索朱淑真的詞條,這樣寫著:

朱淑真,一作朱淑珍、朱淑貞,號幽棲居士,祖籍安徽歙州,或說她是浙江錢塘人,或說是浙中海寧人。

生于宋代,卻無法確知是北宋還是南宋。又有的說,她生于仕宦家庭,家境優裕,從小博通經史,能文善畫,有才女之稱。

后來她被父母許給一個小官吏(有說是街頭混混,有說是一個士人),

那人只知鉆營謀利,不思上進,甚至公然攜妓歸家,對她非打即罵。

總之是不幸的婚姻。再后來,她不堪受辱,與丈夫分離。終于遇見良人,卻又遭逢戰火,兩地斷絕。

她只得孤身一人回到浙江錢塘娘家,在父母的冷眼、旁人的譏諷、無數個日與夜的寂寞孤苦中,

了卻余生。

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臥。

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

此情誰見,淚洗殘妝無一半。

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成。

一首《減字木蘭花·春怨》,看得人滿目愁苦,滿心煢煢而立的孤寂。

在她死后,父母責怪她敗壞了門楣,將她寫下的詞作付之一炬,今之流傳,百不存一。

從姓名到籍貫再到生平經歷,一切都是模糊難明的,恍恍惚惚如縹緲的煙云,而這,就是朱淑真的一生。

可明明在歷史的粼粼波光里,她曾留下那樣驚艷的一泓倒影。

陳廷焯在《白雨齋詞話·卷二》里盛贊:「朱淑真詞才力不逮易安,然規模唐、五代,不失分寸」。

后世更將朱淑真與千古第一女詞人李清照比肩,并為「詞壇雙壁」。

若不是有人刻意求索,將劫后余篇編纂成了《斷腸詞》、《斷腸詩集》傳世,

朱淑真或許會就這般被湮沒在歷史的塵埃里,只鱗片爪的痕跡都覓不到。

而這,原本就是中國古代千千萬萬女性的宿命。

私心里對唐朝總是偏愛一些,不止是為著那萬國來朝的煌煌氣象,也不止是為著那燦若星子的錦繡詩篇,

更為著那是一個罕有的對女性施以包容的時代。

在唐朝,女子可以自由戀愛,可以去大膽地追求愛情,甚至可以失婚改嫁,而不必在三綱五常的重重束縛里,被戕害了一生。

這才有了如女皇武則天、太平公主、上官婉兒、魚玄機、薛濤等個性突出、生機勃然的女子,為大唐添卻了一抹抹或嫵媚或明艷或熱烈的光彩。

唐朝以后,女子的天地便被壓縮得越來越小。

宋朝,在文化上,宋詞堪與唐詩伯仲,可是在氣度胸襟上,卻是大大地不如,那種孱弱狹窄是深深地被刻在了宋朝的骨子里。

文人士大夫們可以公然狎妓,甚至引以為風流美事;女子只是追逐自由與愛情,便要受無數人謾罵嘲諷,視為「大不道」。

待到明清時候,除卻」秦淮八艷「外,女子的身影是半點也覓不見了。

她們必須泯滅所有的個性,無論丈夫待自己如何,都要一意地和順溫婉。

就這樣,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死后墓碑上寫著「某某氏」。這一生,都在為別人而活,而自己,是注定地在史書上留不下些許痕跡。

朱淑真、李清照有幸因詩詞被我們看見,可在她們身后,有更多我們看不見的女子,寂寂一生。

這段時間,被兩則新聞深深觸動。

一則是前段時間的抗疫劇《最美逆行者》,因對千萬抗疫女英雄貢獻的抹殺,在網絡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則是前兩天的「假靳東」事件,江西一位61歲的阿姨被網上的「假靳東」欺騙,要與丈夫失婚。

她說了一句很讓人心酸的話,「這是我一生經歷的第一次愛情」。

這位阿姨的受騙并不是孤例,在她的背后,是無數中老年婦女的情感缺失。

因為一生體味到的溫暖太少,所以當有人對他們有片言只語的呵護溫情,她們便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

哪怕我們已經走到了21世紀,在許許多多的地方,女性仍舊在遭受著種種不平等的境遇。

那些一出生就被「重男輕女」的父母丟棄的女嬰;

那些在本該無憂無慮學習的年紀卻「被迫失學」的女童;

那些為了給哥哥弟弟掙份豐厚的彩禮,而被隨意嫁掉的女孩;

那些被歹徒殘忍殺害,反倒要被網友義正言辭地大罵「誰讓你穿衣那麼暴露」的女性;

那些因情感缺失而被騙子一次次利用的中老年婦女;

......

「男女平權」的道路,我們已走了許久,可未來我們仍舊有漫長的道路要走下去。

讀到這里,一些讀者也許會說,詩詞君賞析詩詞就好,為什麼要扯到社會新聞上?

可詩詞君想說,詩詞從來不是孤立而凝固地存在于歷史中。

我們的古典詩詞之所以具有那樣的魅力,歷千年而不衰,經百世而不朽,不正是因著它能穿越歲月的鴻溝,予我們以深切的共鳴嗎?

詩詞的現實意義一直在,它訴說的是永恒的人情與人性。

只是希望有一天,真正意義上的「男女平權」可以實現,朱淑真式的悲劇不再重演。

而每一位女性,想要告訴你們:

「戰甲一直都在,有時候要靠自己穿上。」

江西一位61歲的阿姨被網上的「假靳東」欺騙,要與丈夫失婚。

她說了一句很讓人心酸的話,「這是我一生經歷的第一次愛情」。

這位阿姨的受騙并不是孤例,在她的背后,是無數中老年婦女的情感缺失。

因為一生體味到的溫暖太少,所以當有人對他們有片言只語的呵護溫情,她們便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

哪怕我們已經走到了21世紀,在許許多多的地方,女性仍舊在遭受著種種不平等的境遇。

那些一出生就被「重男輕女」的父母丟棄的女嬰;

那些在本該無憂無慮學習的年紀卻「被迫失學」的女童;

那些為了給哥哥弟弟掙份豐厚的彩禮,而被隨意嫁掉的女孩;

那些被歹徒殘忍殺害,反倒要被網友義正言辭地大罵「誰讓你穿衣那麼暴露」的女性;

那些因情感缺失而被騙子一次次利用的中老年婦女;

......

「男女平權」的道路,我們已走了許久,可未來我們仍舊有漫長的道路要走下去。

讀到這里,一些讀者也許會說,詩詞君賞析詩詞就好,為什麼要扯到社會新聞上?

可詩詞君想說,詩詞從來不是孤立而凝固地存在于歷史中。

我們的古典詩詞之所以具有那樣的魅力,歷千年而不衰,經百世而不朽,不正是因著它能穿越歲月的鴻溝,予我們以深切的共鳴嗎?

詩詞的現實意義一直在,它訴說的是永恒的人情與人性。

只是希望有一天,真正意義上的「男女平權」可以實現,朱淑真式的悲劇不再重演。

而每一位女性,想要告訴你們:

「戰甲一直都在,有時候要靠自己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