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碾盤化作美女報恩,小夥竟想賣掉碾盤,終落一場空
光緒初年,瀋陽的十裡磚城還是很壯觀的,城牆上的門樓和角樓也都完好。當時在城門樓的近旁還築有堆房,駐紮著守城的八旗兵,日夜巡邏。
一個秋景天,白日間下了一整天的雨。到了夜裡忽然風雨大作,漫天呼嘯,飛沙走石,嗚嗚作響,把一些住家的窗戶紙都打壞了。不要說一般人都縮臥在屋裡,就是城上的八旗兵,也不肯走出一步來。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風停雨住,是一個大好的晴天,一個巡邏的旗兵走到東北角樓近前,猛的被臥在箭垛裡的大碾盤拌了個跟鬥。唉!這可是個新發現,因為他們每天都經過這裡,
說話到了九月九,按例允許百姓上城頭登高遠眺。這一天,前來登城的人分外多,人頭攢動,絕大部分是特意來看大碾盤的。其中有個老太太盯著這面大青石,左瞅瞅,右看看,不肯離去,最後她在靠近軸眼地方發現有銅錢大小的一塊血跡,伸手撫摸著說:"這好像是劉年姑家的。"
說起劉家來,早年就住在內治門外,開著一個糧米店。店主劉扁頭是個心黑手狠的傢夥,因為打死夥計,出了人命案,結果是承德縣大堂派來衙役,拘走劉扁頭,抄沒家產,就地拍賣。劉老太太被趕出房門,便領著七歲的兒子寶庫走進碾棚。衙役領著買主進來時,劉老太太趴在碾盤上拖住拐軸不放,買主打量了一下說:"這個碾盤太老了,
劉家遭此變故之後,老太太便在碾棚邊搭個小房住著,每天領著寶庫去東山嘴子教場一帶摟樹葉,做香賣。十年來勉強維持著生活。在一個數九隆冬的日子裡,陰沉的天落下大雪來,母子倆趕到家來,見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女子,面朝著裡面跪在碾盤邊,頭枕俯在幫沿上,身旁還扔個要飯的筐。劉老太太走上前,見是個閨女,連喊:"姑娘。姑娘,醒一醒!"可是那姑娘仍不作聲,伸手擋擋鼻孔,還有氣,便同兒子一起抬進屋裡。劉老太太熬了兩碗小米稀粥,親自用匙餵著。姑娘慢慢舒緩過來了,於是認了劉老太太乾媽,便留了下來。她自報姓年,人們都管她叫年姑。年姑做活挺麻利,整天是家裡外頭忙個不休。
剛成親那幾年,寶庫也還勤快,每天早晨和年姑一起去摟樹葉,下半晌回到家來,他就出去給雜貨店送香。年姑呢,就在家裡拖著碾桿砸樹葉,篩香面,常常是弄得糠掃娥眉柳帶霜呢。一來二去,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些了,漸漸地手頭便有了富裕。偶爾寶庫從街上帶回二兩酒,年姑也就趕緊弄點菜,讓他喝個暢快。可有的時候,下午一出去,到了很晚才回來,問他,便說:"陪著店鋪掌櫃的閒說話來著。"年姑說:"咱們是拿身子當地種,辦完了正經事,還是早些回來,也省著叫人惦記著。"寶庫隨口答應著,可還是不改。後來,經常下晚看不到影,到天亮才回到家裡,
不久,年姑終於聽到寶庫在外邊耍錢的風聲,便勸解著說:"咱們是靠推碾子拉磨過活的,錢不是容易掙來的,可不能賭場上去打水漂啊!"寶庫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說:"哎,我知道啊!"說是儘管說,可一玩起來就什麼都忘了。趕上贏了錢,便買上一大把油條,進屋就拍著口袋說:"嘿嘿,人就得碰運氣,往後有錢了買了毛驢不就替我幹活了嗎!"年姑生氣地說:"我可不妄想那不義之財,還是自己一點點掙來的錢靠實啊!"逢到寶庫耷拉個灌鉛腦袋回來的時候,年姑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輸了就輸了吧,從此洗手,咱們不去玩就是了。"可是耍錢的人十個有九個沒臉的,
好多天了,寶庫一個錢也沒拿回來,家裡斷炊了。年姑平時買菜節省有一吊錢,放在針線包裡,想拿去買米,可不知什麼時候讓寶庫偷著翻去了。她自己坐在小屋裡,
沒隔多大工夫,真的領來一個買主,年姑張開雙臂,俯身在碾盤上,像護著自己的生命一樣,哀求著寶庫:"認可挨餓也不能賣啊!這是咱媽給留下的呀!"買主皮笑肉不笑地說:"不願意賣也行,那就欠帳還錢吧。"轉身走了。寶庫一聽急了,抓住年姑的頭髮,就往碾盤上直撞。年姑的腦袋被搗出了窟窿,再也不出聲了,流出的一攤鮮血淹過了舊的血痕。寶庫也沒顧得這些,起身便追買主去了。外面的天暗下來了,風雨越來越大了。
第二天,一輛四套馬車在這家門前停下了,一會又趕著空車走了。有人好奇地把頭伸進碾棚,只見那裡剩只土墩了,碾坨滾在牆角下,而碾盤卻不知哪裡去了,同時年姑也不見了。
人們傳說,年姑就是碾盤的化身,是為了報答劉老太太的恩情才轉世的。鄰居們卻講著:年姑是多好的媳婦啊!真是個舉家過日子的好手,就怨寶庫那小子不著調,把個剛壘起的窩窩自己蹬翻了。從此,寶庫便流落成遛房根,竄房檐,整天拖著個夾棍的討飯花子。後來,他也聽到城頂飛上個碾盤去,心裡便疑惑著。到了第二年重陽節,他也跟著人群爬上城去。這時候,在碾盤軸眼中已經長出了一棵手指粗細,三尺多高的榆樹來。有人說,親眼看著這劉寶庫拍著碾盤,咧開大嘴哭著,流出的哈喇子一直扯到地上。又有人講,那年從城牆頂上摔下來一個人,就是劉寶庫自愧投身的。而年姑和碾盤的傳說則便為普遍了。於是有人就在碾盤身後,東北角前邊修起一座仙祠,祠裡供著一位黃袍加身的女神像,這就是碾盤姑姑。
年姑的腦袋被搗出了窟窿,再也不出聲了,流出的一攤鮮血淹過了舊的血痕。寶庫也沒顧得這些,起身便追買主去了。外面的天暗下來了,風雨越來越大了。第二天,一輛四套馬車在這家門前停下了,一會又趕著空車走了。有人好奇地把頭伸進碾棚,只見那裡剩只土墩了,碾坨滾在牆角下,而碾盤卻不知哪裡去了,同時年姑也不見了。
人們傳說,年姑就是碾盤的化身,是為了報答劉老太太的恩情才轉世的。鄰居們卻講著:年姑是多好的媳婦啊!真是個舉家過日子的好手,就怨寶庫那小子不著調,把個剛壘起的窩窩自己蹬翻了。從此,寶庫便流落成遛房根,竄房檐,整天拖著個夾棍的討飯花子。後來,他也聽到城頂飛上個碾盤去,心裡便疑惑著。到了第二年重陽節,他也跟著人群爬上城去。這時候,在碾盤軸眼中已經長出了一棵手指粗細,三尺多高的榆樹來。有人說,親眼看著這劉寶庫拍著碾盤,咧開大嘴哭著,流出的哈喇子一直扯到地上。又有人講,那年從城牆頂上摔下來一個人,就是劉寶庫自愧投身的。而年姑和碾盤的傳說則便為普遍了。於是有人就在碾盤身後,東北角前邊修起一座仙祠,祠裡供著一位黃袍加身的女神像,這就是碾盤姑姑。